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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如今,認識你的人並不多,可聽過的名字的人依舊大有人在。文聲若在慶功宴上說出你的身份,而他從未休過你,那麼這事也將傳到江北那邊。江北少帥搶了秦將軍的女人,不光是壞了景青山的名聲,同時也讓文聲攻打江北出師有名!”
白婉心一口氣說了很多,晚歌一時沒消化過來。但她知道,曾經作為秦文聲的小妾,這個身份會像一個刺青永遠甩不掉。
晚歌抽氣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白婉心也想了很久,但她認為秦文聲並不是想讓晚歌難堪,更像是一種孩子氣的報復。也許他有更深層的意義,但她目前也沒有想到。
白婉心道:“我想,文聲也不會那麼輕易說出你身份的。畢竟,是他的女人被人搶了,他臉上也無光。我覺得他要你去慶功宴無非是想氣氣景青山吧!所以,你最好還是答應出席,不然我也猜不到還會發生什麼。”
晚歌沉默了,她有些懷疑,秦文聲的作為真的只是那麼簡單地想氣氣景青山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被忽略了?她自問,卻問不出個答案。
白婉心知道她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實在不宜多說什麼:“最終的選擇權在你手上,你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也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其實……你若是願意,我可以找與儒……”
白婉心還沒說完,便打斷她道:“不可!我欠他的已經很多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把他牽扯進來了。婉心姐,答應我,千萬別去找與儒!”
白婉心嘆道:“你這是何必呢?罷了,你自己決定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她緩步離開,晚歌第一次這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原來背影會灑下一地銀霜的,不只是江與儒,還有她,白婉心。
秋禾搖了搖晚歌:“小姐還不知道吧,江少爺,可並沒有取她妹妹。停手是在成親的那天,跑去雲州參軍了。”
晚歌低下頭,這事她已經知道了。就在當初送江與儒回雲州後,送他去計程車兵回來後跟景青山報告了這件事。景青山思索了很久,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晚歌。他坦白,她便坦蕩。即使他因她未娶,她卻不能因他不嫁。
負了誰,欠了誰,今生債,前世累。
秋禾直白道:“我看這些人裡,最重情的還是江少爺。只可惜,你們就終於永遠的錯過了。小姐,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景少帥真的取了閻家的女兒,你還要回到他身邊嗎?”
這個問題,她逃避了好久。現在被秋禾突然問起,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轉身相背,玻璃窗上折射著光彩。陽光正好,天空一藍如洗,雨後的夾竹桃嫣紅一片更加嬌豔了。花開花謝年復年,可陪在身邊的人,還剩幾許?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她伸手摺下一朵,喃喃自語:“景青山,你真的會負我嗎?”
江北,華燈初上。
燈火通明的大街上,一家煙火繚繞的小酒館。
三五知心人,侃侃而談。酒香琴幽,談古論今,好一處雅室。珠簾晃動,有人進來,只見他拿著一瓶洋酒,走路有些搖搖晃晃。
他走到一處燈光幽暗的角落坐下,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酒瓶子。
小酒館裡談論的人士,很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因此即使高朋滿座,卻不喧鬧。酒香裡伴著幽幽的琴聲,反而是一種清幽的雅緻。大有一種,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之感。
“老闆,來一壺花雕!”酒瓶空了,他大聲對櫃檯邊打著算盤的老闆喊到。
“好咧,您的花雕,請慢用!這杯蜂蜜水,是小館送您的!”老闆在花雕旁邊又放了一杯蜂蜜水。
從這人拿著酒瓶子進來小酒館開始,老闆就一直偷偷打量著他。他手中的洋酒價值不菲,絕非是窮苦人家,再看他一身頹廢,跟流浪漢都有一比,這模樣似乎與他的氣質有些格格不入。
“老闆可真是個性情中人!這個人情,我收下了。多謝!”那人沒有推辭,好爽地接收了。
“先生能說出此話,足可見,先生也是個性情中人。這蜂蜜水能解酒,我看這你已經喝了不少酒了,要知道適可而止酒多傷身啊!這天寬地寬不如放心放寬,宿醉,不過是麻痺自己罷了。清醒後,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老闆這話一出,那人終於抬起頭看著老闆。
小酒館的老闆依舊穿著傳統的大褂,約摸五十來歲,帶著眼鏡看起來十分斯文。只是身板弱小了些,怎麼看都有些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感覺。
“說得好!”那人讚了一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