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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十八歲生門,寒假裡的情人節,二月十四日。
爸媽在國外出差,不能立刻趕回來,許諾回家會帶給我豐厚禮物。隔壁市念大學的表姐和他男朋友正好到海邊玩兒,住在我們家。表姐說,十八歲啊,成人的大日子,我們可以辦一個小小的派對,就在家裡,反正姨父姨母不在家,我們鬧一個通宵來慶祝。
這提議得到我的全力支援,大家開始轟轟烈烈準備。
去秦漠家通知他晚上過來捧場的時候,他從一本偵探小說裡抬起頭來,摘掉眼鏡看我:“我還打算晚上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沉思了兩秒鐘戴上眼鏡,“那等派對結束之後吧,結束之後再帶你去。”我為難看他:“今天晚上不行,今天晚.上我已經打算好了要大醉一場的,我們買了白酒紅酒黃酒啤酒各種各樣的酒,我肯定是要喝醉的。”
他臉上出現茫然神色,愣了半天,發出一個單音節:“啊?” 我連忙解釋:“我不是想要學壞,絕對不是。因為表姐說人生總要醉一場的,與其以後被別人灌醉發生點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不如在安全的情況下先試出自己的酒量,心裡有個底線就不容易喝醉了,也是為了以後參加社交活動的安全著想。好歹我也十八歲了。,” 我說到十八這個數字時,特地偷偷漂他一眼看他的反應。他微微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食指叩著沙發扶手,道:“好吧 ' } ; 但事先要把解酒的蜂蜜水準備好。”
這天晚上,我真的喝得大醉。但並沒有人事不省;只是頭暈;眼前的一切都被籠籠上一層夢幻色彩,輕飄飄的,像走在雲端;心情很開朗;也很安寧。窗外一直下雨,浙浙瀝瀝,海面黝黑沉靜,天氣仍一是嚴冬一般的寒冷。這派對終於還是沒能鬧夠通宵,朋友們相互攙扶著踉蹌離開,表姐和她男朋友也回客房休息。回房之前她疑惑間我:“洛洛,我剛放這兒的兩個裝紅灑的杯子你看到沒?”我搖頭說沒著到。她表情凝重,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重複:“你真沒看到?”我說:“的確沒看到。”實際上我不僅看到還把它喝掉,並沒有兩杯全喝,其中一杯給了秦漠。但她問我那時候,我確實沒想起來。
客廳裡很快安靜,窗簾被拉開,夜色沉沉,透過玻璃窗擠進來。奏漠撐著失,碩長身姿陷進我們家的大沙發裡,微微皺著眉,像是沉思又像是剋制 。我搖搖晃晃指揮他,讓他去把DVD開啟,我要看電影。
那是是一部美國文藝片,天空有鴨絨~般的浮雲,地上是大片茂盛的葡萄園。客廳裡只有電視螢幕泛出藍蓋盈的光。
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接吻。就像電影一樣迷離,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做夢,好比終於把商店櫃檯裡想了已久的洋娃娃裝進口袋。他黑色的頭髮擦過我的臉頰,我什麼都看不清。當他終於進入我的身體,那疼痛真實,滿足和疼痛一樣真實,我抱住他的脊背,想這夢要慢點結束。我喜歡他喜歡得這樣。
半夜我就醒過來,腦袋裡一片檢糊,看見客廳裡一盞落地燈亮著,發出微弱白光。秦漠赤著腳,衣著整齊地坐在地毯上抽菸。我咳了一聲,大腦還沒轉過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握著菸頭的手指一顫,菸灰掉在地毯上。
我說:“哥哥…… ”
他將菸頭掐滅,過來掖好我的被角。
他表情嚴肅;聲音嘶啞:“洛洛,是我的錯,你還這麼小。”他將頭埋入手中;我第一次看到他懊悔的模樣; 簡直都不像他;很久,他抬起頭來,苦笑了一下:“你肯定恨死我了,我該怎麼辦呢?”
我終幹想起來都發生了什麼,在大腦從宕機中重啟運作之前,我聽到自己說:“我們在一起吧。”
他答應了。
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真是要高興到天上。
程嘉木想破頭也想不通為什麼秦漠突然和我在一起,帶著我玩兒,還把我介紹給他圈子裡的每一位朋友,說我是他女朋友。他的朋友們會開玩笑:“秦漠你可真狠,人家還只是個小姑娘。”說完秦漠又來說我:“小妹妹你是怎麼被這個人騙到手的,你實在沒有挑男朋友的眼光啊。”秦漠涼颼颼地笑:“你們就見不得我找一個漂亮女朋友是吧,不過我們倆情深似海,你們誰也別想挑撥我們。說完看我,“對吧洛洛。”我就重重點頭:“嗯。
其實我都想不通秦漠為什麼這樣,但漸漸覺得也許他本來就有點喜歡我。他對我那麼周到溫柔,除了他也喜歡我以外我基本上找不出什麼其他理由。當然,我本來也很抗拒尋找其他理由。我給自已太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