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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鏡子放到我面前,安慰我說:“媽媽你現在就是臉有點腫,其他都沒什麼。”估計看我臉色不好,又昧著良心補充了句:“雖然有點腫,但這麼一腫,這麼一腫吧,我倒覺得更好看了。”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不能信服,皺眉半晌,踮起腳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我都是為了哄你,你臉這麼一腫一點都不好看……我先去做作業了。”
顏朗消失在門口,忘了帶上門,我說:“秦漠,你看,我早說我們倆不合適。”
他從螢幕上抬起頭來,鼻音低沉道:“嗯?”
我正在腦中組織語言,以便有條不紊地拿出論據,而他已經放下電腦幾步過來到我床前。臉上的眼鏡讓他的面部輪廓柔和許多,他定定看著我:“你睡著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茫然道:“啊?”
他把眼鏡摘下來,隨手從旁邊桌上拿過一張眼鏡布邊擦邊道:“你不記得了?不記得說喜歡我,說跟我在一起很開心,還讓我不要離開你?”
我目瞪口呆,直覺這不該是我會說的話,但睡著是一件很玄的事,人在清醒時受本人控制,睡著時基本上就受本能控制了。我不禁在心中暗自猜想,難道說我的本能已經先本人一步向秦漠投降了?但即使有這樣的事,又怎麼能夠輕易承認。我激烈搖頭:“怎麼可能,這簡直不是我說話的風格。”
秦漠笑了一下,重新戴上眼鏡,嘆了口氣道:“好吧,你什麼都沒有說,那你跟我講講,這次你覺得我們不合適在什麼地方,不要再找上次已經用過的藉口。”
我回憶往事,搜尋一遍,發現基本上已經忘記上次使用了什麼藉口,但我和他不合適的理由是如此之多,隨便出口都可以自成一條。秦漠以鼓勵的眼神望著我,我不假思索,衝口而出:“我們倆真的不合適,你看你為了蔣甜還用籃球砸我。”說完我愣了一秒鐘,反應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秦漠也愣了一秒鐘,半晌,他說:“你覺得,我是扔籃球故意砸你?”
我點頭道:“有識之士都看得出來吧。”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也很想問你,那麼簡單的傳球你怎麼會接不住,你上半場不是打得挺好的嗎,我傳球給你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麼啊,真是,多少年沒被這麼驚嚇過了,好在沒事。”說完揉了揉我的頭髮。
我相當震驚,辯解道:“你傳球之前幹嘛要對我笑啊,你那麼笑,我肯定就分神了啊,一分神我肯定就覺得你是在故意砸我啊。”
秦漠勾起嘴角:“這句話前半部分我愛聽,後半部分跟前半部分沒有邏輯關係,可以忽略不計,好了,起來跟我去客廳吃飯。”
我想想不對,問題沒有得到解決,一晃眼看到他的筆記本,補充道:“而且我醒過來的時候你還在悠哉遊哉玩電腦。”
他已經走到門口,聞聲轉過頭來:“你只是睡個覺,我還要寸步不離守著你?”
我一分析這個語氣,直覺他是在挑釁,不甘示弱地點頭:“肯定要啊,電視劇都這麼演的。”
他點頭道:“好,待會兒我就去把被子抱過來和你住一起。”
我不能跟上他的思維,茫然道:“啊?”
他一本正經:“還需要什麼服務?儘管提吧,目前你是病人,我讓著你。”
我前後思索這段對話,終於回過味來,頓覺尷尬,連忙道:“那什麼,我還是取消剛才提的那個業務吧……”
他思考半晌,道:“你覺得我像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我實話實說:“不像,你像是召之即來揮之不去的人。”
他笑出聲來:“不錯,你對我很瞭解嘛。”
用過晚飯之後,秦漠就要回去取他的被子,我以退為進,不予置評,在他回去實施這個計劃的同時,面容冷峻地把門反鎖了。顏朗咬著筆頭看了門鎖半天,問我:“媽媽,如果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偷偷把門開啟,你會不會怨恨我?”
我問他:“秦漠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假裝正在思考一道應用題:“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太不開放了。”
我看著顏朗,半晌沒有言語。放眼整個生物界,永遠是花花公子最希望女人們能夠活得開放。首先心靈為他們開放,然後身體為他們開放,歸根結底還是身體為他們開放,等女人完全開放了,就可以把她們隨手放開了。顏朗還如此之小,但從剛才那番話裡已經約摸可以看出一個花花公子的雛形,實在令人擔憂。我在心中暗自打算,得找個時間好好和他交流一下。
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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