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大姐兒別聲張。”
“這是新入府上的那丫頭帶來的,阿么看她不過眼,便偷偷取了她的小豬,想要她急一急。”阿么得意的甩了甩手裡的繩子,沈澤路上費盡力氣剛咬松的活結,立馬又緊了幾分。
“新入府的?伯父的女兒?”
“正是她,徐嬤嬤還說那丫頭入府之後,若是得了爺爺的心思,說不得就頂了姐姐的位子呢……”阿么捏著拳頭,憤憤不平。
蕭盈若有所思,據說老爺子最是喜歡身為嫡子的伯父,那祺姐兒雖是剛入府中,卻極有可能深受老爺子喜歡,甚至比旁人地位都要高出一截——這般想來,徐嬤嬤說的不無道理。
蕭盈的心思畢竟不是阿么那般不怎麼打轉的腦子能比得了的,她只淡淡地往池中凸起的石塊看了一眼,便已有了主意。此處草葉繁茂,池塘邊上盡是溼滑的青苔,若有人不經意踩上去,只怕要直接摔進池子裡。
這也是園子裡不常來人的緣由。
蕭盈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眉尾挑了挑:“我倒是有個法子。”她眼睛看向地上的沈澤,心中滿是算計,卻不期然與小豬玀正對了視線,那雙琉璃的眼睛,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的話,它能聽懂似的。
蹲下身子,蕭盈仔細的觀察了沈澤一番——沈澤心下一凜,迅速收起刀子一樣凌厲的目光,低下頭裝作毫不知事的看著地面。蕭盈和她妹妹阿么可不一樣,這個女人頭腦足夠聰明,生性好疑,心也絕對夠狠。
沈澤見識過許多人,自忖這點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與別人抗衡,即使對方是個女人,卻並非一個身份普通的女人,絕不可大意。
好說,那便裝傻。少時在蜀中他便是靠著這一招連番保下的性命,只有綿羊皮下藏起的利爪,才是真正致命。
沈澤毫無壓力的用前蹄挖了挖滿是沙土的地面,動作一派天真,面不改色的在蕭盈銳利的目光下假意懵懂。
一陣風吹來,蕭盈身上哆嗦了一下,有些發冷。
她總覺得這隻小豬有些不對,可稍想一想,卻理不出半點頭緒——不過是一隻巴掌大的豬罷了,又哪裡能危害到她。
她的直覺是敏銳,但也不一定回回都準。
“大姐兒可是喜歡這豬玀?”見蕭盈目不轉睛的看著沈澤,阿么有些奇怪的扯了扯手中的汗巾子,令沈澤也跟著往前走了兩步。
蕭盈臉上的思索之意漸漸消散。“只是覺得稀奇罷了。”
阿么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阿么也從沒見過這般小的豬,也不知那丫頭是怎麼得來的。”
蕭盈唇邊露出譏笑:“窮鄉僻壤還有珍寶不成?不過是恰巧遇見罷了——只是這東西跟錯了主人,也算它倒黴。”
“咱們將它藏哪兒?”
“再等等。”
阿么:“……?”
蕭盈喚來府中的丫鬟耳語一番,不多時丫鬟手上捧著一截系小狗的紅繩子和帶著蕭盈院子裡的侍衛走來,阿么會意的解下自己的汗巾子,那丫鬟便麻利的以繩子換上,沈澤換了新繩子,新長出來的小嫰牙卻是再也咬不開了。
“你去將繩子系勞。”
“是。”
侍衛抱了它跳到池塘中較為靠岸的一塊平頂石上,靴子踏在石塊上,發出呲呲的滑響聲,那侍衛額上頓現冷汗,手下顧不得抹掉便忙一把沈澤擱在地面,自己伸手將繩子頂端系在旁邊伸過來的樹枝上,而後很快跳上岸。
“記住此事不要告知旁人,就當你從不曾來過這園子……”蕭盈緩緩走到他面前,眯著眼瞧他:“畢竟——你也該明白,這座蕭國公府中,日後還是我父親蕭三爺當家的。”
侍衛肅立:“是,屬下從沒來過園子。”
原來方才的那隻豬,竟如此重要。
侍衛在心底給沈澤的形態沉重的記了一筆,心道倘若下次再瞧見那隻豬,或類似模樣的,定要繞的遠點。
蕭盈笑了笑,頓如冰雪初融,“你去吧。”見侍衛乖順的依言離去,她轉身,“後面的你也不必管了,你年紀小,不適合參與這種事。今日阿姐定會叫她倒黴,給你消火便是。”
阿么回頭望了望池塘石塊上的黑臉小豬,咬著唇,猶豫了一下,“大姐兒,那地方滑的很,不會出什麼事吧?”
“哪會有什麼事。”
阿么皺了皺眉,“真的?可是聽徐嬤嬤說,半年前父親新納的木姨娘便賞花的時候一跟頭栽進水裡頭了,腹裡剛三個月的孩子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