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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孩子們陣陣歡歌笑語,這滿是興奮與快樂的笑聲似乎將冰冷的雪也能融化,更何況平凡人的一顆心。
所以,秦嫣佇立於窗前,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聽著牆外孩子們嬉戲打鬧的聲音,唇畔一點點揚起,露出淡淡的笑意。
當今江湖最神秘的門派莫過於未東。未東之人頗有幾分異術,能融合萬物,能與自然變化相抗衡。
比如,昨日還是枝葉繁茂生機盎然之春,不過一夜時間,這裡竟能轉變為三九寒天,樹木凋零,風雪環繞。
未東四季如春。
但在每年的除夕之夜,歷任未東門主皆會啟動陣法,生生將盛春轉化為隆冬,這一日,未東會下雪,下一場沸沸揚揚的大雪,似乎要將積攢整個冬天的雪花一次性落盡。
楚江緩步行來,自背後攬了她的腰,輕輕擁住她,握住她的手暖著,柔聲笑道:“站了這麼久,別凍著了。”
她轉眼看他,笑了一下,低聲嘆道:“只是想看看外面的雪,聽聽孩子們的笑聲。這時,我會覺得所有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笑了笑,抬手為她理好微微散落的鬢髮,輕聲道:“沒想到未東門主還是性情中人。”
她翻眼看他,神態立刻轉變,哼道:“別逼我揍趴下你。”
他戲謔地笑:“噯,真面目立刻露出來了。”
她不悅,掙開他的擁抱,轉過身,握起拳頭就欲對他動手。
不料他早有準備,握了她的手腕順勢一帶,當即讓她撲了個滿懷。雙臂一伸,他再次抱住她,埋頭在她髮間嗅了嗅,悶聲笑道:“果然是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她當即紅了臉,輕聲啐道:“好的沒學到壞的學全了。曹胄的不正經你倒學了十成十。”
他身子一僵,緩緩抬起頭,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也鬆了開。
秦嫣自知說錯話,侷促不知所措,訥訥道:“對、對不起。”
楚江扯唇笑了笑,只是眼底笑意不甚分明,淡淡道:“走吧,不然他們該等急了。”說著,取了件淺紫色的風氅為她輕輕披上,沒有再看她,轉身走在了前面。
她扯住他的衣袖,急得眼圈都紅了:“我真的不是故意。”
他停下腳步,轉眼看她,笑容有點冷:“我明白,夫人與曹公子情深意長,於是脫口而出,是這樣嗎?”
美目滾落淚水,她怔怔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心中所想的?”一把抹去眼淚,她甩手大步向前走開。
他忙攔住她,捉了她的手腕帶入懷中,輕聲哄著:“我不好,我說錯了話。秦門主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呆傻卡計較。”
待聽至最後一句,她“噗”地笑出聲,不過隨即又板起臉:“有這麼說話噎人的嗎?”
楚江點頭附和:“我錯了,我把那話吞回去,噎我自己行了麼?”
她佯作生氣,繼續冷哼道:“教主,你還敢再不靠譜點嗎?”
睫毛緩眨,看她半晌,他慢吞吞道:“你需要我敢還是不敢?”
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啐道:“你魔教教主的尊嚴呢?”
他目光含情凝視她,悠然一笑:“尊嚴哪有美人歡心重要?千金難買美人一笑,本教主自認為這臉面還值不了千金。”
秦嫣踮腳捏了捏他的臉,斜睨他:“你這麼無恥無顏無節操,你表弟他知道嗎?”
楚江擺擺手,滿不在乎:“我跟蘇沐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秦嫣沉思片刻,重重點頭:“很對。”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已行至梅林外。抬頭望去,只見一座飛簷翹角、紅柱擎託的兩層小亭高聳立於梅林之上,上書三個大字“觀梅亭”。
依字面意思,應該是賞梅之處。登上那亭子最高處,撫欄望遠,不說整個梅林就連整個未東府都盡收眼底,當真是難得的觀景佳處。
只是梅林中種植的都是冬梅,四季如春只有幾日之冬的未東,會有梅花可賞嗎?
雪落之日,亦是未東新年之時,按照以往習慣,這一天秦嫣與眾夫侍齊聚梅林中的觀梅亭,擺宴賞梅賀新年。
步入梅林,兩人心照不宣地止了談話,態度亦疏離些許,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開,秦嫣在前,楚江在後,相繼行向小亭。
其他夫侍果然已先至,這時見秦嫣行來,除夏漠遲外,其餘人等紛紛起身,作禮:“夫人。”無論心裡怎麼想,這表面上的功夫還要做的,何況有寧微在,沒有人敢太過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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