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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輕搖頭:“不悔……”
一語未竟,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溺得人幾乎窒息。銀色面具貼著額頭滑過,涼絲絲帶著輕微刺痛感,刺得人心一陣收縮。
他猛地攬住她,一路向後退去,“砰”得撞上那書桌,撞得攬在她腰後的那手臂滲出血來。唇齒交纏,透亮眼眸猩紅一片,他一把扯掉她所剩無幾的遮掩,低吼一聲:“夫人。”
她說,我想給你生個兒子。她說,你懂我的意思。
是的,他懂她的意思。這個兒子不僅是為他生的,亦是為未東而生。
未東門主承受著最大反噬,生育子嗣難之又難。所以她跟楚江離開兩年,最終還是回來了。因為沒有子嗣,因為楚江並不是最適合她最適合未東的那個。
當年九位死士出未東,為她尋世上優秀男子繁衍子嗣。所選男子皆是人中龍鳳,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多為至陽之人,因為這樣方能抵住反噬一二,增加受孕可能性。
他是至陽之人陽剛之氣重,久經沙場殺人如麻煞氣重。如果未東想要繼承人,他與她的結合是上上選。
他叫她夫人,其實他心裡是想叫她的名字,叫她嫣兒的。可是他不敢,因為這個名字屬於那個人。如果她下意識間叫出那個人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佯作不知繼續下去。
拼盡一切地吻著她,口腔中滿了甜腥,把掩在心底的所有情感在這一夜盡數釋放,不想過去,不想未來,只在乎她完全屬於他的這一晚。
只是這一晚她是否完全屬於他呢?她的心是不是依舊在那個人身上?她有沒有把他當作那個人?
直至彼此皆精疲力盡,他吻著她汗津津的額頭,終於忍不住顫聲問道:我是誰?
她輕輕閉了眼,指尖觸上他涼滑的銀色面具,啟唇道:曹胄。
眼中突然亮起光芒,他埋頭在她秀頸間,讓眼角凝出的那滴清淚滲入枕中,悄無聲息。他擁她入懷,輕聲道:睡吧……嫣兒。
她身子一僵,又徐徐緩下來,靠在他胸膛前,闔眼不再說一個字。
曹胄醒來得很早,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他便睜開了眼,靜靜凝望她片刻,他輕嘆口氣,無聲起身。
今日是他回營之時。北國朝堂局面愈發不穩,這已影響到邊關軍士,他必須早點回去,以防萬一。
命人送來一套新衣服,他整齊地疊起,小心地放在床頭。爾後取下腰間一枚玉珏,抽出一支銀箭,於那玉珏上緩緩刻下一個字。
乳白色玉珏,正面是“曹”字,旁邊雕著一隻弓箭,北國將門曹家的象徵;背面有兩個字,左邊是“梅”字,刻痕已經陳舊,右邊是“嫣”字,刻痕新鮮,指腹摩挲而去,似還餘有淡淡的溫度。
曹家媳婦,以玉珏為證,生死不變。
想當初他刻字送與葉梅之時,葉梅堅持將自己名字刻於左側。當時他還搖頭笑女人心思真難猜。現在才明白,這個位置是為她而留。
將玉珏輕放於床頭衣服之上,他俯身似乎想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住。替她掖好被角,著上甲衣,背掛銀弓,推門無聲離開。
腳步聲漸行漸遠,終至於聽不見。
只見一直沉睡的秦嫣一點點張開眼睛,瞥了一下那塊乳白玉珏,她轉過眼,望向花紋繁複的硃紅床頂,目光空洞而茫然。
抬起一隻手蒙上眼睛,許久,許久,再慢慢拿開。這雙無神黑眸終於恢復點滴光彩,有了那麼一些生氣。
黛眉蹙起,她掙扎著穿衣下床,待梳洗完畢時,額頭已冒出一層薄汗。
兩個人的結合摻雜了太多其他東西,是以誰也不能憐惜誰,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以及這種方式帶來的一層深於一層的疼痛來麻痺自己,來繼續下去。
她又坐了半晌,待體力恢復些許,這才起身開啟房門。
書羽正等在外面,走來走去,時不時衝房門望上一眼。見她開門,忙上前道:“門主,屬下有事彙報。”
面上疲憊之色一瞬散去,眼中神采恢復,她的面容平靜,舉止優雅,睥睨間有淡淡的迫人氣勢流露。這一刻,她又轉變為未東門主,能肩負眾人期望的未東門主。
緩步邁下臺階,秦嫣淡無情緒道:“何事?”
書羽望了望她,艱難道:“楚教主昨晚……離開了未東。”
秦嫣腳步一滯。
書羽忙道:“楚教主說月色不錯出去走走,屬下沒想出理由拒絕只得讓他出府。誰知他一路兜兜轉轉行至防護陣出口,站了大半夜,然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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