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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冰天雪地。
狐裘女子立於山口,放眼望著這蒼茫天地。錦衣男子自背後輕輕擁住她,雙手握了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按捏著為她取暖。
他湊近她的耳畔,輕呵著氣笑道:“嫣兒,想什麼呢?”
她側目一笑,眼波流動:“想當初怎麼捆你入未東來著。”
他笑出聲,輕咬向她的耳垂:“十萬兩買了個夫君,秦門主這算盤打得精妙。”
如玉嬌顏漫上嫣紅,她轉頭避開他的曖昧動作,啐道:“我虧大發了好不好,不僅一分聘禮沒拿到,還倒貼十萬兩,哪有這樣的道理。”
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他擁緊了她,笑道:“夫君後面跟著整個魔教都是你的,你哪裡虧了。而且當場就黑了我六十萬兩。”
她眯眼視他:“你有意見?”
他笑聲爽朗:“不敢,不敢。”
兩人佇立片刻,秦嫣轉眼去望山頂,那裡幽難求曾手扶巨石,半路突襲。然而此時那山頂之上唯有厚厚積雪。
楚江吻上她額角,輕聲道:“天快黑了,我們上車趕路吧。”
她點點頭:“好。”
為她拍掉身上積雪,輕輕抱起她送入車中,他餘光掃過那處山頂,幾不可聞地輕嘆口氣,隨即振衣跳上馬車。
越往前走天氣越暖和,待至未東邊界,季節已從風雪呼嘯的隆冬轉為鬱鬱蔥蔥的盛春。楚江一時感慨萬千。
距那次離開已經兩年時間,她終究還是要回到這個地方,因為有些東西無可逃避。
兩人此時已換下暖厚冬裝,著上輕薄春衫。穿過防護陣,正不急不緩地向未東城駛去。
淡紫裙衫輕盈裹身,玲瓏曲線畢露,髮髻插一支素雅梅花銀簪,側臉柔美淨白,眼波流轉處難掩媚色。少一分清純,多一分嫵媚,少一分稚澀,多一分風韻,像一株青澀蓓蕾終於綻放為美豔嬌花,更惹人愛不釋手,無法轉開視線。
他心中一動,神思盪漾。掌心貼著她纖細腰身,骨節分明的十指遊弋入輕薄衣衫之中。
細細碎碎的吻自耳後蔓延開,滑至柔美的側臉,輾轉於溫軟的唇畔。爾後唇壓上她的唇,呼吸相交,鼻息相聞。
碧眸倏地騰起火苗,指腹於那嬌嫩肌膚處流連,他轉身將她抵在車壁處,驟然加深這個吻。
媚眼如絲,面頰緋紅,她喘息著輕聲道:“楚江,別,外面、還有人。”
他帶著她沿車壁輕輕倒下去,咬著她的唇瓣,喉中輕笑:“我輕點,你別出聲,嫣兒,好不好?”
未等她回答,他又壓上她的唇,堵了她所有言語。
春光無限,撩人心魂。
待至未東府外,滿面潮紅未退,她羞得遲遲不肯下車。楚江輕笑出聲,雙手一抄將她抱在懷中,大踏步向府內行去。
她羞極,埋頭在他臂彎裡,眼都不敢抬。
甫入府門,楚江的笑聲戛然而止,身子一僵,腳下不由頓住。
她察覺他的異常,忙道:“怎麼了?”邊說邊欲抬頭往外看。
他輕輕吻上她額頭,擋了她的視線,笑道:“沒事,一時感慨而已。沒想到當初囂張跋扈的未東門主現在已是我懷中嬌妻。”
她面上紅暈更深一分,嚶嚀一聲,重又埋入他懷中,再不抬頭。
秦嫣沒有抬頭,於是沒看到前面聚在府中的眾夫侍。這些夫侍對他們亦熟若無睹,喝酒的喝酒,發呆的發呆……各行其是,互不相擾。
楚江抱著她繼續前行,腳步不急不緩,眼含淡淡笑意,只是這笑意怎麼看怎麼有點涼,怎麼看怎麼不達眼底。
徑直行去,一腳踢開房門,又反腳關上,他將她輕輕放於床榻之上,爾後翻身虛壓而下。
她呼吸一滯,面上紅暈欲滴,羞道:“你、你幹什麼呀?”
他溫柔一笑,遮掩眼底異樣情緒,指尖輕勾褪了她的衣裳,吐出兩個字:“要你。”語畢,激烈地吻上去。
她幾乎喘不過氣,咬牙道:“禽、獸。”
他咬向她紅玉般的小巧耳垂,低聲笑道:“只禽獸你一人。嫣兒,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知道嗎?”
她正要回答,不料他一個猛烈動作,將她欲出的話盡皆撞回。
美目籠上濛濛水汽,兩頰紅暈欲滴,她緊咬丹唇,雙臂摟了他的脖頸,於他身下綻放出最嬌豔最媚人的姿態。
☆、別離
? 新年將近;按照以往習慣;眾夫侍皆從各地趕回未東;雖然這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