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從小的夢想。
起初,這位剛畢業的女孩也是充滿希望的來到這家精神衛生中心,馬院長、曹主任還有那些同事都是她嚮往的榜樣,可現實卻不盡如人意,甚至可以說是往最糟糕的地方一去不復返了。
精神衛生中心的情況很困難,許多病人因為得不到家人的救助只能被遣送出院,結果大部分就流落在街頭,馬嶽善告訴龐楚,他需要更多的錢來養這家醫院和病人們。
就算起先是想幫助那些病患,但債務的雪球也越滾越大,他讓龐楚在不知不覺間成為自己的“團隊”一份子,替那些想要逃脫刑事責任的罪犯做虛假的精神鑑定。
龐楚在一個值班晚上遭遇了可怕的意外,人生也從此墮入地獄。她被醫院裡一個神智清晰的病人強暴,即使會拳擊也抵不過對方先下手為強,甚至那人還拍下影片。
馬嶽善知道以後非但不阻止,還助紂為虐,甚至縱容幾個病人對她下手,以獲取更多的錢財。
就算她去報案,對方也因為有精神不正常的鑑定書而不能獲刑。
小時候被學校附近的流氓欺負,她受盡羞辱,後來去學了拳擊,以為這樣就能防身,但她還是太天真了,她真是痛恨男人。
後來,她看見初徵心和章蓉蓉來到衛生中心,龐楚從黑暗中一夢驚醒。
……後者是純真無暇的還沒走出校園的大學生,而前者有一種堅韌頑強的眼神,更令人覺得精神得到一種異樣的振奮。
她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當初的自己是如何清高善良,不要福利好、待遇高,甚至不要回扣,不要紅包,只希望救人治病,只要做真正的白衣天使。
她需要找回乾淨的自己,身體髒了不要緊,但終究一絲希望就能夠照亮靈魂,照亮生命。
那三天出門去“冰谷”旅遊,龐楚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去勘測了地形。
第三天的晚上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她只要將一切行動在證人醒來前完成,她給章蓉蓉下了點藥,劑量不大,再掐準時間來到與馬嶽善約好的湖邊,然後,她在背後褪掉上衣,以最快的速度用挑好的石頭輪番砸死他,砸的血肉模糊,再將屍體拖到水裡,以防被人過早發現案件。
但是,當馬嶽善突然抓緊她的腳腕,龐楚有些驚慌了,儘管這是男人的最後一口氣,她低頭用全身力氣去掰他的手指,結果還掰不開,她被衝昏頭腦的仇恨和洩憤的情緒控制,連續蹬腿以後,又拿起石頭去砸,最後她狠狠地抓過他的手臂咬下一口……
等到把細節處理乾淨,她回到房間喊醒章蓉蓉,利用三十分鐘的詭計完成,簡單的不需要任何技巧。
可是,她仍然是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健康所繫,性命相托,當我步入神聖醫學學府的時刻,謹莊嚴宣誓:
我志願獻身醫學,我決心竭盡全力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聖潔和榮譽……
審訊室外,徐陣看著初徵心近乎痛苦的神態,他提醒:“你不必為龐楚難過,她也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但龐楚在初徵心眼中是值得尊敬的前輩,她也能理解她的善與惡。
“你以為把人抓走就是正義了嗎?那龐楚受到的羞辱誰來承擔?”
她知道殺人是錯的,她也不是在同情弱者,而是有些時候我們面對無法反抗的壓迫,被所有痛苦折磨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只能同歸於盡,那才是解脫。
“如果他是這麼對我的,我會把他殺了去餵狗。”
徐陣很清楚,她沒有在開玩笑,他冷著臉,低頭看著她,一字一頓:“確實,自由很美,復仇卻更美。有些人寧願活得醜而歡愉,也不願美而垂泣。”
他再次強調:“但我說過,殺人解決不了問題,也許你讓很多人解脫了,但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方式。”
“是你來的太晚了。”
初徵心的幾個字令徐陣覺得字字直擊入心。
太晚了,那麼多罪犯在猖獗,他怎麼來得及。
甚至是她的父親犯下滔天大罪的時候,他也遠遠不知道在哪裡,根本保護不了她。
“我也是理想主義,我想當警察,也是這個原因,但生活總是欺騙我們,對不對。”
他笑了笑,但、這笑容令初徵心感覺被沉沉地擊了一下,潰散的理智慢慢回籠。
而徐陣依舊面容沉冷,一身氣度更顯得冷冽:“我自詡不是什麼正面教材,沒辦法說服你,抱歉。”
曾經,他也想做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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