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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陽臺,眺望碧藍的海水,還有層層疊疊的山脈與盤山的路,海水連天十分愜意。
陽光拂面,微陽不暖,頭頂的光暈鋪陳下來,年輕人的臉龐多了份生氣,五官漾開迷人的神采,這是最安寧平和的時刻。
近幾年,徐陣已經厭倦了所有麻煩的事物,而人類無疑是最麻煩的一種東西,他選擇避而遠之。只是,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的防禦也有漏洞,不該放進魏晟,更不該讓他帶著那個精神科的實習小醫師。
初徵心的父親究竟來沒來過澄昌市,連他也不得而知,另一方面,那個司機口風太緊,魏晟只能以開黑車被抓為由罰他幾萬塊錢了事。
令徐陣在意的是,只要他們一施威,要他說出那天載著的究竟是什麼人,那人的神情中就會透出一種真實的極端畏懼。
顯而易見,司機害怕那個男人,比害怕坐牢更甚,這點著實令他們匪夷。
有些線索好像真的就會斷了,那個司機是這樣,海桐花殺人案也是這樣,他們剩下的只有大海里撈針。
看著眼前美景,站在復古典雅而又低調的小樓中,人的心也沉靜下來,徐陣略彎著身體靠在扶手上,腦中浮現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兩件事都發生在同一個城市,同一個時間段,會不會存在何種關聯呢。
一個令普通的中年人和失足少年都敬畏無比的男人。
徐陣感到一種興奮,但很快他又將這感覺抑制下來,因為,這不應該是屬於他的,他也不該再涉及任何危險的邊緣人物。
哦……貌似這是某人的喜好才對。
年輕人揚眉一笑,挺拔的身姿站直了,此刻目光遼遠,與海邊的美麗景緻融洽地合兩為一,真是一幅天然的畫作,可惜沒有任何人欣賞得到。
徐陣思忖,那天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確實不該讓女人去做這麼冒險的事……但就在他看來,初徵心不是什麼弱不禁風且毫無智商可言的人,她有足夠的能力應付虞良。
不過,魏晟的怒意似乎也有他一定的道理。
徐陣再次陷入沉思,端起手中的咖啡,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小口。
魏晟還告訴過他一句虞良在審訊室裡說過的十分“中二”的口供,他記得是這樣的:我只不過是在墜入深海的時候,看到了一扇新的門。
照這麼說,他也有過“墜入深海”的時候,只不過看到的,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
……
初徵心與小皮的家人過了新年,魏晟值完晚班,也回來與他們吃了頓飯。自從家中遭了變故,她也特別珍惜這種團圓的節日,與大家聚在一起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年初四的時候,初徵心開始忙著收拾行李,順便招呼小皮把需要的玩具拿過來。
再過幾天她就要回西泠市上班了,連曹主任也親自叮囑她早些回去,倆人還在電話裡聊了一會,主任告訴她:“穆澤德的情況依然很穩定,說不準最近就要出院了。”
初徵心知道自己應該是為穆教授由衷高興,可心裡還有一股隱隱的不捨,只能含糊地“嗯”了一聲。
“說起來這種病人真是百年難得一遇,想必在我的職業生涯裡,是沒機會再遇到咯。”
她知道曹主任並沒有誇張,大部分時候,他們都覺得自己不是穆澤德的醫生,更像他的助手,要幫他處理學生、朋友的來信不說,還有一些女粉絲,打電話過來吵著要見人。
曹主任上了些年紀,禁不住回憶道:“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高智商的病人,已經是在很多年前了,那個案例我到現在還記得一些情況,是一個天才物理少年……”
這時候,費小皮又不乖地偷偷拿了大白兔奶糖吃,初徵心沒法集中精神聽下去,委婉地接過曹主任的話:“也是,這種案例可遇不可求,大部分還是‘正常’的精神病患者。”
對方被她的話逗樂了,初徵心順勢找機會結束話題,禮貌地掛了曹主任的電話。費小皮機警地將半塊沒吃完的奶糖扔到垃圾箱裡,討好地看著姐姐。
“等一回去,我就把你塞到小姨那兒去,看你還敢不聽話。”
“可是,你都沒帶我去海邊玩過的,我要堆沙子城堡!我還沒跟徐叔叔說再見呢,不能沒禮貌!”
初徵心立刻想到,這些日子她也受到他的不少照顧,照理說走之前也該親自與他道別,只不過,經過那天在地窖的事,她又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那男人。
可實在拗不過費喻文的要求,再加上讓他見上徐叔叔一面也是情有可原,初徵心只好就範,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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