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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險!”
這一霎,徐陣臉上的錯愕是肉眼可見的程度。
或許,他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過,這個舉動是讓一個並沒有和任何人真正幹過架的女孩去隻身犯險,他只是一門心思地想得到證據,想找到謎底,想揪出這些案子背後的始作俑者。
而初徵心被魏晟這麼一說,倒讓她重新審視起與徐陣之間的關係——也許就是這樣的吧,說的難聽一些,他們本來就是在互相利用嗎?
她想要靠他的才華找到殺人犯父親,而他能利用到她的地方只是小事,非得說的話,這種“交易”並不算銀貨兩訖。
那為何不覺得他冷酷無情,甚至還願意去理解他,初徵心知道這男人是為了破案才無所不用其極,憑他的情商,心裡也一概沒有憐香惜玉之類的多餘想法。
而他們的關係……大概也就是止於此了,她真喜歡和一些怪人打交道,這點還是沒法改變呀。
魏晟罵罵咧咧了一會,看了眼被警方壓在地上控制起來的少年,又恨又無奈地說:“虞良的犯罪動機,應該就是你說的吧。”
徐陣卻在十分糾結地思考著什麼,餘光望著走出地窖的初徵心的背影,想著剛才她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頰。
是不是他又做錯了,他應該到此為止……
而徐陣所指的動機,是在幾年前的澄昌市刊登過的一則社會新聞,說的是一位父親在殺了情人以後,將她的屍體放置在屋中,與兒子一起生活了13年。
東窗事發是因為這個兒子的班主任沒打招呼就提前來家訪,在他家客廳的時候就聞到一種臭味,回去之後,這位年輕的女老師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報了警。
民警來到這家人的屋中,開啟床底下的一個箱子,裡面用塑膠袋包裹得十分嚴實,翻開一看,赫然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屍體,且早已蠟化成乾屍。
而這則報道中被提及過的“兒子”,就是如今長大成人的虞良。
腐爛的惡臭,是他童年時代最恐怖的記憶。
☆、第十五章 笨蛋偵探
第十五章
虞良的父親上了年輕妓/女的鉤,與虞良生母離婚後,帶著他們一起生活,但不久就發現她還有別的姘/頭,一怒之下就將那女人殺了,分屍藏在箱子裡,並威嚇幾歲大的兒子誰也不許告訴。
小男孩在惶恐中度日,別說是兒童,就連一個成年人也受不了這種強度的心理壓力,終於,虞良心中就像有一個黑洞。
後來,警方介入調查,少年親眼看見父親在自己面前上吊自殺了。
他痛恨破壞他家庭的妓/女,也痛恨父親,他甚至是一個將自殺變成一種懲罰,永遠加固在別人身上的弱者。
在審訊室裡,虞良表現出鎮定、平和的態度,儘管衣服很髒,但那雙黑眸清涼明淨,反而不如在地窖時來得駭人了。
要不是少年的手上銬著手銬,他幾乎是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
他在刺傷魯一妍以後,用水清除過溜冰鞋上的血跡,但透過魯米諾等化學試劑,出現了潛血反應,冷翊今拆下所有輪子,發現裡面有十分微量的血跡,總算是能檢測出dna。
而之前幾起案子的現場也會留下相關痕跡和間接證據,只要再去進行比對,透過痕檢實驗室的系統檢驗,就能形成連鎖的證據網。
“虞良,如果供出同伴,對你是很有利的。”
“我沒有‘同伴’。”
“開車運送楊正圓和魯一妍他們的難不成是你?”
“我會想到殺人,也是受到那個國外殺手的啟發,那些人都是社會的弱者,我是在執行社會的‘判決’。”
魏晟也是累積不少判案的直覺和經驗了,笑了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永遠都沒法撬開你的嘴?別忘了你還是有軟肋的,小朋友。”
“受你們的審訊,我情願去死。”
“但我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的,你要先為自己觸犯法律付出應有的代價!”
虞良也跟著笑了,笑得驕傲而愉快,臉上綻放出一種奇異的光芒,隨後的幾個小時裡,他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對於他這種型別,你要先評估他的心理狀態。”徐陣沒有去聽審訊,因為對他來說,真相早已經昭然若揭了。
而真正的“惡靈”,還潛藏在更深的深淵裡。
……
徐陣在清晨醒來。
除夕夜過去了,海桐花殺人案也就此告一段落,澄昌市熱熱鬧鬧迎來嶄新的一年,他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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