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被他發現了……抓到他了嗎?”
“我已經通知附近的警察,在這周圍埋伏搜捕。”徐陣抱著女孩往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走,嘴裡還是冷冰冰地問:“你來之前,為什麼不報警?”
穆澤德同樣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對方早就已經猜透他的心思,於是在緊張初徵心的安危之餘,將對他的敵意也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她要是看上你這樣的男人,只能說是瞎了眼。”
……
當初徵心醒來的時候,發現徐陣就坐在她身邊。
她在燈火通明的病房,脖子上的傷勢已經做過包紮和處理,但是喉嚨處太痛,她還需要緩一緩。
他神色平靜,但眉宇之間卻是寫滿了擔憂與生氣,一張俊臉已經緊緊繃住:“小心,不要亂動。”
剛才看見她流了那麼多血,緊閉著雙眼倒在草地上,脆弱又無助,那情景真是糅雜著痛苦、晦暗與絕望的色彩,那一刻的情感洶湧得幾乎無法壓抑,徐陣承受不了這種滋味,簡直可以說是太可怕了。
這或許還只是“雨夜烏鴉”想要給他們帶來的十分之一的恐怖。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是微妙,那平衡只要被偶然間打破,所有事物就會像多米諾骨牌那樣傾瀉而下,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回到最初。
初徵心還是掛牽著問:“抓到了嗎……”
他搖了搖頭:“沒有,他真是很狡猾。”
她有些失望地閉了閉眼,悶悶地也想不出要說什麼了,過了片刻,才記得要問:“我的傷是他弄的……?”
“為了爭取時間逃跑。”說話的穆澤德走到病房門口,微長的黑髮稍微擋住他一根根烏黑的睫毛和半邊優雅的側顏。
“我想和徵心……”
“單獨談談?”徐陣冷漠地笑了笑,這次卻選擇回答:“我不同意。”
初徵心清秀的臉還是沒有血色,倒是有些吾見尤憐的美感。
“她現在還很虛弱,哪種情況都不行。”
“我會看著她。”
“你?可靠嗎?”
徐陣的敵意可以說是從每一個毛孔散出來,穆澤德也不與他動氣,而是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一臉疑惑的女孩。
“你不需要說話,聽我說幾句就可以了,好嗎。”
初徵心看了一眼徐陣,他神色不善,五官沒有一絲波瀾地清清冷冷,黑瞳裡有一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緒混雜其中,但她也沒法分辨太多,只好先答應穆教授的要求。
徐陣從喉嚨裡冷冷地哼出一聲,還是隻能尊重她的意見,靜默不語地走出了病房。
穆澤德坐到初徵心身邊,看他眸光深邃,像是有太多的難言之隱。
“我必須道歉,這次是我面對‘雨夜烏鴉’的時候也有太多雜念,害你受傷了。”
初徵心輕輕地搖了搖頭,當你對一件事沒有太多奢求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多的失望。
“我不想打草驚蛇,也有太多盲目的自信,以為可以獨自對付那個殺人狂。”
穆澤德望著眼前容色淡雅的女孩,低聲道:“還有一點,對於‘雨夜烏鴉’的一切,我是真的想不起來。”
“……你失憶過嗎?”
“應該沒有。”男人眉目含笑,但卻是苦澀的,“我要向你坦白,我恐懼過。我設想過其實‘雨夜烏鴉’就是我,那個人……他是我的同夥。”
初徵心不知是出於對他的何種信任,她立刻輕聲但堅定地說:“你不是。”
“我們做過許多測試,對嗎?”她故意笑得輕鬆,“我相信你不會殺人。”
穆澤德抬頭看她,也笑得俊雅:“所以,我做了一個很大膽的假設,我只是自己的第二人格。”
初徵心神色一變,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單,一個巨大的問號從天而降,整個屋子都變得氣氛緊張起來。
“可是,你記得以前的其他事情……”
“如果‘我’是很早就已經出現了呢?從穆澤德立於‘光明’與‘黑暗’之間,我就誕生了。我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他過去的記憶我參與了,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但是卻忘了所有關於‘雨夜烏鴉’的事情,取代第一人格住進了衛生中心。”
初徵心還想開口反駁什麼,穆澤德打斷了她,說:“因為確切來說,我不是很記得入院之前的過程。”
“但是,還不能確定不是嗎?說不定你才是‘第一人格’……”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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