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羈絆,渾身的血液都像在發出一種共鳴,他興奮萬分,像找到了迄今為止最具有價值的“獵物”。
初徵心悄悄握住背後筆筒裡的剪刀,正要趁其不備地偷襲,對方早就有所準備地舉臂阻擋,匕首刃身被打偏到一邊,她痛的直抽冷氣,手心全是密密的汗水。
她知道他是可怕的威脅,可以被這個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但她還是捏緊剪子,手腕用力,一個微衝再次向他劈去。
烏鴉輕而易舉躲開,順勢抓著她的衣服往牆上砸,她一時暈眩,眼冒金星,他笑容愈發燦爛,像是在欣賞手中的人兒絕望的掙扎。
生死旋踵,步步維艱。
從沒有一刻覺得死亡比現在更近,男人奪走她的剪刀,反手架在了她的咽喉處。
他來到她的背後。
烏鴉將準備好的藥劑從針管刺入她的頸部,初徵心奮力掙扎也沒法強過對方,她感覺到一種熟悉的窒息感。
——那個在澄昌市給她注射藥物的果然也是他。
但她知道他不會就這樣輕易殺了自己,在烏鴉構想的畫面中,一定有他自認為最適合她的死亡方式。
意識慢慢模糊,初徵心覺得大腦缺氧,她心裡很不甘,但身體越來越軟,一下子癱倒在他身上。
……
距離市精神衛生中心不遠的一處林地,男子將懷中的女孩穩穩地放平在草地上,他低頭聞了聞她身上消□□水的氣味,與她的體香淡淡地融合在一處,他的喉結滾動,像是得到某種愉悅的挑/逗。
烏鴉脫了上衣,露出瘦高的脊背,他的手指來到她的頸部、腰部、腿部……靈活地遊走、享受,一路流連往返,神態近乎是有些虔誠。
“你又讓我改變主意了,你總是會讓我覺得有更多的驚喜。”
他在她耳邊低吟,男人的背部暴露在淡而朦朧的月光之下,此刻萬籟無聲,他整片白色面板上的圖案更顯得猶如一種神的預旨,黑色而筆功精細的九芒星,又像惡魔留下的痕跡。
“……你帶薄荷糖了嗎?”
烏鴉話音才落,那邊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一步步從陰影處走出來,臉色微沉。
“好久不見,澤德。”
“你的畫我收到了,現在我要把人帶走。”
穆澤德之所以能趕來這裡,是因為他收到“雨夜烏鴉”送來的一副素描。上面畫著他與初徵心談笑時的模樣,她的側臉恬靜溫柔,他笑得紳士而溫和,眼睛深處還有一層光。
而那個超現實主義的背景,他辨認再三,終於想起是在哪裡——從市精神衛生中心的病房望出去,一定能望見這一塊中間平坦的綠地,樹木環繞的位置,花草的品種,他都依稀記得。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給你留下訊號嗎?”
“現在不想。”他沒有時間和魔鬼做交易,只想先救下初徵心。
穆澤德徑直朝他走去,氣氛凝固到終點。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烏鴉嘴角忽然一笑,掏出袖口藏著的尖刀,眨眼之間,在初徵心的脖子上劃開一道血口!
冰涼的刀尖割傷了女孩細嫩的肌膚,刀鋒凜冽,他起手爽利,猙獰而沒有半點憐憫之意。血在瞬間脈脈湧出,鮮血的味道順著空氣飄蕩開來,初徵心身體一僵,烏鴉鬆開他的束縛,她就這樣倒在地上。
穆澤德一怔,飛快地跑過去,脫掉上衣按住她的傷口。
烏鴉已經趁此消失在了濃霧般的黑夜裡。
穆澤德皺緊眉頭,剛才他觀察到她傷口情況,幸好那個男人還不要她死,所以刀口不深,但也看著觸目驚心,他想著要如何一邊壓住傷口一邊把她儘快送去醫院。
片刻,有腳步聲逼近了。
穆澤德抬頭,只見徐陣在幾步之外停住了腳步,神情複雜而冷漠地看著他。
自從來到西泠市調查“雨夜烏鴉”的案子,徐陣始終覺得那個變/態殺手就在他們身邊。
直到女警察提及前男友的公司沒有招過安辛以當員工,這才給了他一刻的靈感,原來他化名“安辛以”在他們身邊蟄伏許久,這個“人物”是他虛構出來的,“烏鴉”才是他的本體。
“‘雨夜烏鴉’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
穆澤德依然是這句話,他們說話的同時徐陣已經把初徵心從草地上抱起來,他的眼神閃爍,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更顯得整個人臉色蒼白,劍眉星目。
穆澤德:“你們動靜太大,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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