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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她還有這麼些故紙堆,可是今天這個人又出現在晴天白日下說“小丫頭,好久不見”。
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幀一幀的照片,天湛藍,雲雪白,湖水碧綠,圓臉小丫頭傻笑著比劃一個俗氣的V字形手勢,往後看大部分都是傻笑的丫頭,直到最下面有一張多人合影。一群人喝多了,服裝各式各樣,還有一個穿藏服的人,中間夾一個少女版的餘寶笙抿著嘴笑,仔細看肩上搭一隻手,明顯的是身邊一個高個男孩子的。男孩子一腳站著,另一支□叉過去腳尖支地,胳膊肘搭在餘寶笙的肩膀上,似乎支撐了身體的重量,嘴角噙著笑,神態有些睥睨一切的瀟灑,三七分的髮型有一綹桀驁不馴地翹著。
餘寶笙揉揉眼睛,向後靠在床邊上,那是她轉瞬即逝最燦爛的少女時期,人生的大悲大喜都在那個高三畢業的暑假了。
門鈴響起,餘寶笙來不及想如何再處理這些歷史的痕跡,快手快腳將照片放回盒子,連同信件一起裝回塑膠袋,扔在床頭櫃的抽屜,一邊高喊“來了,來了!”
看的快餐才覺得胃空得厲害,一份披薩,一份紅豆粥,再加一份蔫了的薯格,給了錢,順便看一眼送餐的小夥子有沒有肯德基送餐小夥子帥,還不錯,細眉細眼,屬於清秀型的,有飯吃,有好看的男孩子看,算是賺了,餘寶笙突然笑出聲,送披薩的男孩子愣一下然後紅了臉,餘寶笙關上門搖頭嘆氣,大齡女醫生實在是個怪異的物種。
洗手吃飯,中間給父親和秦阿姨發簡訊告訴他們自己出去培訓一週,幾分鐘後簡訊收到,都囑咐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吃一角披薩,翻出電話簿,撥出一個電話,幾聲之後有人接起來,聲音急匆匆地喊:“大小姐,有話快說,我一會兒就該上節目了。”
餘寶笙趕快說,她都忘了何輕輕主持的是晚上的情感欄目。
“我明天到杭州培訓一週,等著接駕。”
“啊……”餘寶笙趕緊把手機拿開一尺,知性情感節目女主播的聲音差點兒刺破耳鼓膜,然後何輕輕驚喜的聲音才恢復正常冒出來,“終於能把你放出來了?好事啊,我明天可以接你,幾點的航班?”
“切,我們只允許做火車,我坐高鐵過去。”餘寶笙狠狠咬一口披薩,只有副主任醫師以上才可以坐飛機,天殺的,幸好現在可以坐高鐵車,否則在火車上過夜,還不痛苦死?對那種過夜的綠皮火車什麼的,餘寶笙有恐懼。
“高鐵也不便宜,跟打折機票差不多。”
“報不了的我自己貼唄,我是實在坐不了過夜的火車。高鐵還能算是火車,飛機就是質的飛躍,即使我自己貼錢也能被別人傳成我仗著後媽是院長逾越制度,搞不正之風。”季時年口齒不清地說。
“難道不是嗎?”何輕輕丟擲一句。
“何輕輕,信不信我削你!”
“開玩笑的,你也太瞻前顧後、謹小慎微了,我要是你的話,就坐飛機,怎麼啦,老孃我有錢,看不慣?看不慣老孃還多買一張飛機票請個帥哥陪我【坐】。哦,不要誤會,是那個【坐下】的【坐】,不是【做作業】的【做】。”何輕輕說到最後壞笑起來。
“何輕輕,你真無聊!”餘寶笙就知道何輕輕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小心我告訴楊凡。”
“人家就是好長時間沒見面沒打電話了嘛,寶笙,你說我們多長時間沒見面了,我都想不起你長什麼樣兒了,唉,以前還可以打打電話,可現在我們倆有嚴重的時差。姐姐我想死你了。”何輕輕好聽的聲音由於撒嬌變得更讓人難以招架。
“我不是你的楊凡,不要用這種靡靡之音跟我說話,不過我可警告你,在你們那個混亂的圈子裡,對其他男人甚至女人說話,你可得保持工作時候的字正腔圓,不許撒嬌,不許拖長聲調,不許七繞八轉。”
“討厭,現在能聽到我撒嬌的你可是唯一一個。放心吧,男人我看不上,女人我只看上你。”何輕輕笑罵道。
“什麼唯一一個?你可別告訴我楊凡把你甩了。”餘寶笙開玩笑道。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坐火車就坐火車,火車站還離市區近呢,反正你等著吧,我去接你。你就不能提前打個電話告訴我,非得這會兒,我本來還要沉痛地聽廣大聽眾的情感故事,被你這個訊息震撼驚喜得我得多擰幾把手背,好讓我時刻與聽眾的悲痛感同身受……好了,好了,我要直播了,明天見!”
餘寶笙結束通話的電話,把手機扔一邊兒,喝一口快冷的紅豆粥,這個何輕輕越來越OPEN了,比她這個看過男女生理解剖的人還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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