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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再上一次則是午夜飆車停在湖邊的時候。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哭啊。他真是瘋了。他以為我是誰,在電影裡和他對戲纏綿的女主角嗎?那些玻璃透明心的公主大小姐?他完全搞錯了。當年在非洲大草原上被獅子豹子滿地追我都沒哭呢,現在怎麼會哭?
不知何時起,顧持鈞卻到了我身邊,半蹲在我腿畔。
他的手指從我臉頰上劃過,在我眼皮下攤開,我看到他的手溼漉漉,居然泛著水的光澤。也不知道那些水是從哪裡來的,絕對跟我無關。
我一把抹掉臉上的不明水跡,抓起包站起來,低頭看著半蹲著的他,“顧先生,給我時間想一想,我會給你答覆。”
他沒有攔住我,默默頷首。
我逃回學校,寫我的畢業論文,把所有的一切拋之腦後。
大四的下學期終於姍姍來遲,隨後又是春假和測試。林晉修倒是說對了,我也確實不喜歡當服務生。沒了曼羅的工作,也有去了心頭大患的感覺。學校的事情一切如常,有時候跟沈欽言見見面。
我也不怎麼去見我母親了,自然不用跟顧持鈞碰面,這讓我鬆了口氣。我還沒想到怎麼面對他。
正在圖書館找資料,忽然接到紀小蕊的電話。她告訴我《約法三章》殺青的訊息。劇組現在狂歡,鬧得很。紀小蕊聲音沒什麼熱情:“你也來一起慶祝吧,車子都快到你們校門口了,是梁導要求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只好收拾了書包往校門一路狂奔,恰好趕上了來接我的車。
到了地方才知道,劇組包了一家夜店,百來號人在裡面狂歡。
音響開得極其大,隨處都可以聞到酒香,我的心臟幾乎要被震掉了。服務生抬著一箱箱的酒進來,可想而知,這裡根本就不是以瓶的數量消耗,而是以箱子計算。大家辛苦了大半年,終於結束了漫長的拍攝,激動也是正常的,太激動我吃不消。半小時前我還在學校的圖書館看書呢,反差太大,一時半會兒緩衝訊號不好。
我想起某位哲人說過,被壓迫得太久,人類也會化身為妖魔鬼怪。
偌大的廳內光線晦暗不明,我看到有人在跳言語難以形容的舞蹈,有人站在角落的沙發上,一隻手握著啤酒一隻手握著話筒唱著古怪的、完全走調的歌;還有人躲在酒廊裡,完全心無外物擁抱接吻,動作**到了極點,我幾乎要瞎掉了。
我的眼角餘光瞄到那對是秦子青和羅睿。雖然顧持鈞的名字在演員表的第一個,但秦子青和羅睿才是《約法三章》裡鏡頭數最多,換言之戲份最多的。
紀小蕊淡定地告訴我,“他們假戲真做,早就好上了。”
“我還以為只是緋聞……”
紀小蕊搖頭。
說話間有兩位服務生攙扶著一位大叔離開,我定睛一看,是電影的美術指導。
“喝成這樣肯定沒法回家了,”紀小蕊說,“我們在酒店樓上開了房間,誰醉了就抬上去睡,要回家的也有服務生找計程車。”
路過一個包廂門口,我聽到了某種讓人面紅耳熱的呻吟,忍不住掃了一眼,發現門口虛掩,隱約看得到赤條條白花花的人影糾纏。我沒有勇氣去看那是誰和誰,匆匆別過了視線,有一下沒一下踢著腳下的地毯。
紀小蕊低聲唸了一句“該死”,伸手抓過門把手,“啪”一下迅速關上了門,很平靜地開口,“這群人瘋起來,是沒有底線的,別放在心上。”
我也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我沒打算告訴她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局面了,娛樂圈可不就是這樣。
她把我帶到樓上一個略微安靜的包廂裡。這裡的隔音效果真是不錯,一上樓梯,樓下的所有喧囂都被隔絕了。我媽坐在沙發上,輕輕揉著太陽穴。所有人都在狂歡電影殺青,她居然一個人呆在這裡?視線一掃,才發現,桌子上有大堆的零食飲料,旁邊還有個精緻的禮品盒,最引人注意的莫過於那隻大蛋糕,上面插著蠟燭,還寫著“生日快樂”幾個字。
我在她身邊坐下,好奇問:“這是?有人生日嗎?”
母親緊了緊披肩,看我一眼,“你的生日。”
震驚讓我瞬間石化,解凍的一瞬間才想起今天的確是我二十二歲的生日。我媽居然記得我的生日?
我連忙說:“我都忘記了,難為您記得。”
“你爸爸沒給你過生日?”
“這倒不是。”
我的生日都是和爸爸一起過,但爸爸去世後,我再也想不起我還有生日這事兒……沒想到,她那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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