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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跟我說:可惜啊,爸爸看不到你結婚生孩子了。我還一直盼著牽著你的手,送你進結婚現場呢。
我想哭又不想讓爸爸難受,硬生生從嘴角擠出個笑。
爸爸的話卻格外多,又說:我走了,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我說我都二十多了,不要人照顧。
他搖搖頭:女孩子總要找個可靠的人陪在身邊才好,你這個孩子啊,太逞強了,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要是有人陪著你,我也放心點。說起來,這是我教育失敗啊。
我板著臉強笑:哪兒失敗了?我不覺得自己失敗了。
爸爸就笑了,伸手撫摸我的頭髮。
我輕輕說:爸,你的移植手術會成功的。
爸爸笑了笑,緩緩閉上眼睛。在我以為他要睡過去的時候,他忽然說了句:以後別再半夜開車了。
我仰起頭,生怕自己掉下淚來,想起年少無知的時候,不知道我讓他操了多少心。我的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不孝女。
所謂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過女,至少在我家的情況是這樣。我知道我爸在擔心什麼,我和林晉修的事情他這麼多年也有所耳聞,大抵是知道我怕了感情這回事兒,所以一直到最後都放不下。
但他可以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想得清楚,就像顧持鈞說的那樣,試一試吧。雖然我們身份懸殊,年齡也相差十歲……但我還年輕,可以試得起。
能和他走到哪一步我不知道,總之,盡力地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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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床太軟的緣故,第二天我起得早,顧持鈞還沒起,我去了趟廚房,發覺冰箱裡有很多現成的材料,我熱了牛奶,煎了雞蛋和餅,做了頓早餐。
顧持鈞下樓的時候,我剛剛把煎蛋盛出來。
“你起得真早,我還打算做早飯的,太勤快了。”我夾出煎餅,嘟囔道:“不過我的廚藝可不如你啊。”
“沒關係,你做得都很好。”這樣的對話讓我產生一種“老夫老妻”的錯覺。但實際上,我們昨晚才確定關係,不知道別的男女在確定關係的第二天早上,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他還一身淡灰色睡衣睡褲,頭髮都沒打理直,些微翹著,看上去很有趣,但是一臉容光煥發,看上去異常年輕。他施施然走到我身後,伸手扳過我的臉在額頭印下一個吻,又仔細看我臉色。動作純熟得很,簡直就像在演某部愛情電影。我隨後又在心裡笑了一下,他可不就是影帝嘛!
我們坐在餐桌前吃早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起得這麼早,是不是睡得不習慣?”
“稍微有點。”
“習慣就好了,”顧持鈞不以為意,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串鑰匙和一張卡給我。“這屋子的鑰匙和門卡。”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持鈞危險地一眯眼,“男女朋友遲早要住在一起的,你打算找什麼藉口?說來我聽聽。”
“不……”我看著他好半晌,真怕他戳穿我,只好虛弱地抗議,“那也太快了。再說我爸爸那邊的事情我還沒處理完……”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當然,我陪你一起整理。”他一錘定音。
“工作不要緊?”
“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還有些小事,讓章時宇去處理好了,我要休個假。”顧持鈞倒是雲淡風輕。《約法三章》從拍攝到上映,現在票房喜人,他勞苦功高,休假完全在情理之中。
於是我好心地提議,“那你可要好好玩一下。”
“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顧持鈞道,“去年在這張餐桌上吃飯的時候,我就說電影完了要休假,當時就想著,帶你一起去。”
好吧,我只能說他還真是深謀遠慮。他心滿意足地幹掉了我為他準備的早餐,又問我,“有護照嗎?”
“很小就有,跟著我爸爸滿世界跑呢。”
“我想也是,”他吩咐我,“一會兒我們去你家,你把護照拿給辛馨。”
辛馨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我想起畢業前的一通電話,隨口問:“這是你的新助理啊,我跟她透過一次電話。為什麼把孫姐換掉?”
顧持鈞眉毛都沒動一下,“她要結婚了,公司安排了新人。怎麼了?”
“噢,沒什麼。”
白天我和顧持鈞回到我家,他幫我一起整理化石。他做事相當認真,簡直就是以實驗物理學家的勤勉,戴著手套,把化石裝入一個個的小盒子,貼上各種標籤,被我各種使喚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