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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誇我?”
我笑,“你又不演喜劇……”說完想起顧持鈞如果演喜劇,忍不住笑不可抑。
“居然笑成這樣,看來我還真有必要去演個喜劇片了”,等我笑完,顧持鈞才正色道,“機票訂好了,跟我出國一趟。”
我警惕,“去哪裡?”
他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自然是去度假了。”
兩天後,我們就上了去往瑞士的飛機。一前一後走進機場,顧持鈞戴著大墨鏡走在最前面,我隔著幾米的距離拖拖拉拉跟著他,只裝作不認識,登機排隊時也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之前我們從來只在家中相處,出來後不得不加倍小心。我們乘坐的是商務艙,不像經濟艙那麼擁擠,空中小姐也十分周到,領著我找到位置,顧持鈞是這條航線的老乘客了,我找到自己座位的時候,他已經落座,摘下墨鏡,跟另一位空中小姐貌似熟絡地寒喧。
“顧生生,又見到您了。”
他回了一個禮貌的笑,抬目瞧到拿著機票的我,站起來讓我坐到裡面去。我對他道了句“謝謝”,走到裡座,把視線轉向窗外。看著偌大的停機坪,而且打算視線不移地繼續看下去。我想以我的表現,不會有人看出我和顧持鈞是一路人。
“避嫌到這程度,”飛機起飛後,顧持鈞才緩緩道,“跟我在一起,很丟人嗎?”
“不是的,”我小心地開口,“但我不想出現在娛樂新聞裡。”我也不是跟每個記者都有交情,圈子裡還有敵人。
“我能儘量避免讓你出現在鏡頭下,但萬一被記者拍到了呢?”
我迅速抽回手,緊張地看向過道,還好沒人發現我們。“那就努力不讓他們發稿。”
“這也做不到呢?”他步步緊逼,執意要問我要出一個答案,“你就那麼怕出現在鏡頭下?”
“是的,我真的怕。和一個大眾偶像談戀愛,媒體和記者的關口實在難過,前陣子我們在一起,總是在家足不出戶,現在剛剛要走出去,就遇到了這個尖銳的問題。我……”我半晌說不出話。
大抵是我的表情太惶恐,顧持鈞沉默許久,終是輕輕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了。”
這番談話帶來的陰影始終不散,我連看書和睡覺都心神不寧。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真是讓人異常疲倦,大半時間我都在睡覺。偶爾醒來,只覺得窗外的太陽從未掉下,透過舷窗往外看,飛過了廣闊的大陸,最後到達了終點站。
明明在飛機上還覺得疲倦,但不得不強打精神應對。我對瑞士完全不瞭解,所有的一切都跟著顧持鈞。在飛機上顧持鈞告訴我,沒讓家人來接機。
他在這個機場出入多次,拉著我直奔停車場,打車回家。怎麼說也是我第一次登門,第一次見男朋友的家人,總是讓人覺得異常緊張。顧持鈞的母親和大哥大嫂一起住,他的兄嫂都是學者,住在大學裡面,計程車到了目的地,我和顧持鈞付了車資下了車,舉目四望,大學的宿舍區草木繁盛,一棟棟小樓別緻漂亮。
譁一聲拉開鐵門,他的母親和兄嫂坐在院子裡,顧持鈞開門的一瞬間,一起回頭看著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壓力,幾乎壓扁了我。我也迅速彎了彎腰,“伯母,大哥大嫂……你們好。”
顧持鈞的大哥大嫂,兩人看上去年紀相仿,約莫四十歲,微笑著異常和藹。我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之前瞭解到的資訊,他大哥叫顧立南,大嫂郭韻,都是蘇黎世大學的教授。中座的那位,當然就是顧持鈞的母親了,頭髮斑白,眼神犀利透徹。我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她年輕時一定是位讓人過目難忘的美人。
顧家大哥大嫂露出了相似的“我們是一家人”的笑容,對我點頭。顧大哥很親切,“許真吧?歡迎。”顧大嫂則笑眯眯拉我在院子裡坐下。我坐到大哥身邊,挨著顧持鈞的母親。我記得顧持鈞說過,他母親姓唐。
“伯母。”我又叫了一聲,“您身體好點了嗎?我知道您前些日子生病了。”顧母點點頭,從老花眼鏡片後打量我一番,才道:“身體好不好,是由醫療技術決定的。”
我一愣,點頭,“您說得是。”我記得顧持鈞說她今年七十五歲,但談吐非常清晰,可見思維縝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把帶來的禮物送過去。禮物是顧持鈞選的,是跳棋。“不知道該送您什麼,聽說您喜歡下棋,就買了這個。”
“誰花的錢?”
“啊……是我買的。”
伯母“嘿”了一聲,從老花眼鏡後看我和顧持鈞一眼,“你還是學生,以後讓老三花錢。”
“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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