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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身手敏捷,屢次遭遇抓捕都能全身而退。所以你該明白,為什麼當他發現你留在了廣寧郡王身邊後,就不再現身與你聯絡。”
雙澄攥著手掌,指尖幾乎陷進了掌心。
丁述將那把匕首遞給了她,她茫然無措地接在手中。
寒光刺目,冰涼入骨。
她從未想過父親竟是這樣的身份,川西大盜……如果她沒有結識九郎,沒有愛上他,或許不管父親有著怎樣的過去,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驚惶無助。
可是她現在心中有了九郎,那地位牢不可破,即便她之前為了不讓他與太后反目成仇而孤身離開,但始終還不願放棄這段情分。
就在師傅帶著她逃離的過程中,她還妄想著等到事態平和之後,她要尋找機會去見一見九郎。哪怕兩人真的無法再繼續下去,她也不忍心就這樣拋下他,不留隻言片語地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但現在手中握著的匕首沉得讓人心顫。
太后只因知道她曾參與搶奪丹參就如此震怒,倘若再知道她的生父是朝廷欽犯,又會怎樣看待她?九郎一直想著要為她尋找生父,還她身世清白,可現在,這個出身卻讓她更感絕望。
丁述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微微皺了皺眉。“怎麼?父親的身份就讓你這樣難堪?”
“不……”雙澄啞著聲音道,“我只是,只是……”她腦海一片混亂,竟語不成句。
“只是更捨不得廣寧郡王?”他竟瞭如指掌,似乎看進了她的內心。
雙澄咬著下唇,勉強忍住了即將湧出的眼淚,怕再說一句就會在師傅面前痛哭。丁述沉沉地出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很是意外,可事實如此,你還是認命吧。而且剛才那些禁軍對你狠下毒手,想必是你得罪了朝中人物,你不是之前一直跟著廣寧郡王嗎?為什麼連他都保護不了你?”
“他……已經為我付出很多。”雙澄顫聲道,“可我觸怒了太后。我不願看他為了我而被削去王爵甚至丟掉性命,所以才闖出金明池別苑……”
“削去王爵?”丁述冷哼一聲,滿是不屑,“雙澄,你當真是小孩子心性!帝王之家皆無情義,父子兄弟間尚能為了權利私慾自相殘殺,你竟相信他會為了放棄現在的地位?”
雙澄噙著淚爭辯:“師傅,您沒有親見他在太后面前為我求情!如果我當時不走,只怕他真會不顧一切……”
“那又怎樣?就算他與其他人不同,你覺得丟了王爵的人還能與你雙宿雙|飛?一旦被削去封號,便也要被流放嶺南或是塞外。他本就腿瘸,你到時候難道跟著那個殘廢,為他當牛做馬伺候一輩子?!”
“不是當牛做馬,也不是伺候!”雙澄彷彿被踩到了自己的痛處,目中滿是怒火,憤然道,“我與九哥之間不分彼此,他也不需要我伺候,只是想著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丁述怔了怔,他撫養雙澄十六年,竟從未見她這般憤怒。他本也心頭怒起,但還是強行剋制住,壓低聲音叱道:“住嘴,你竟如此對我說話了?!我十六年來殫精竭慮將你養大,卻換來你這個徒弟的忘恩負義!若是你父親知道,只怕更要失望!”
雙澄憤憤然拭去眼淚:“師傅,請你不要再說九哥。他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時時處處想著我,我聽不得別人再這樣指責他,羞辱他。”
丁述狠狠瞪了她一眼,這丫頭在昏暗的燈火下含著晶瑩淚光,多日不見,雖然神色悲傷面容憔悴,可卻有著與在蒼巖山時截然不同的韻致。
就好像,原先只是無憂無慮、自開自落的山間野花,而今經歷了風雨,雖添了淡淡惆悵,卻化作了盛放的綺麗海棠。
他隱忍了怒氣,轉而上前來到她身邊。雙澄心中還有怨懟,看他過來便低下了頭。
“雙澄。”丁述嘆了一口氣,望著她的淚眼,語聲平和了一些,“不管怎樣,你與廣寧郡王之間已無相守的可能,就算你生父的身份不被朝廷知曉,太后也早就對你不滿。如今你既已知道自己的出身,就不要再頑固下去。你若是再要去找廣寧郡王,不僅會害了他,也會害了你生父,害了你自己……這條路就是懸崖盡頭,你已無法再前行。還是早日跟我離開,不要對他再存幻想。”
☆、第3章 。16|家
第五十六章未容言語還分散
祠堂內的燭火越發微弱,雙澄跪坐在牆角,手中還緊緊攥著那把鋒利的匕首。
她陷於這樣的狀態已經很久,丁述起先沒有開口,但見她目光越來越悲慼,忍不住道:“雙澄,我以前就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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