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先去找個地方躲避一陣,等天亮了再去鄰縣。”
雙澄一怔,“那我們是要離開汴梁了嗎?”
“你難道還要留下?”丁述的語氣有些冷硬,雙澄撐起身子望著他的背影道:“不是……師傅,端王先前特意趕去蒼巖山找你,你是聽說了我的事才到了這裡?”
丁述冷冷道:“什麼端王?我早就離開了真定,他又怎麼能找得到我?”
雙澄愕然,“那您怎麼會發現我的蹤跡,正好趕到這兒救出了我?”
這一次丁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側過臉瞥了她一眼,“休要再問這問那,等尋到落腳之處我自會告訴你真相。”
他雖然平時也為人嚴肅,但很少會像這樣對待雙澄,她略顯不安地放下簾子,抱著雙膝蜷縮在車廂一角。馬車繼續快速前行,不多時,外面傳來了河水潺潺之聲,丁述將馬車停了下來,掀開簾子喚出雙澄。
眼前一條小河自西往東流淌,河對岸隱隱約約有村莊屋舍,只是夜深人靜,全無燈火。他揚鞭將馬兒狠抽幾下,馬兒拖著篷車奮力奔向東邊,丁述這才帶著雙澄往西邊疾行,繞過很長一段路程才尋得淺水之處過了河,摸黑來到那個小村背後。
村內安靜無聲,只有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他略微觀察了一下地形,便帶著雙澄尋到了一間古舊的房屋前,看那上面的匾額隱約有金色大字,想來是村莊中的宗族祠堂。
祠堂門窗緊閉,丁述閃身至窗下,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將窗戶開啟。他自己先翻縱而入,藉著香案上的長明燈看了看四下,祠堂內除了牌位香燭之外別無異常。
“進來吧。”他這才朝外低聲發話。
雙澄將短劍負在背後,攀著窗框鑽進了祠堂。落地之時腳踝還有些疼痛,使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可曾傷及骨骼?”他問道。
雙澄忍痛活動了一下腳踝,“骨頭應該沒斷裂,只是腫脹得厲害。”
他重重呼吸了一下,“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放你出來。”
她怔了怔,“放我出來……可是,我當初離開蒼巖山的時候,師傅不是並不知情嗎?”
丁述望著雙澄道:“你以為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偷偷下山?”
他的臉容雖大半被黑布矇住,但目光尤顯鋒利。雙澄心中不安更盛,不由道:“難道,師傅當初是有意讓我離開了蒼巖山?!”
他沉默不語,負著雙手站在香案前。雙澄朝前走了一步,又追問道:“師傅,我當時看到的那封信是不是真的?我的父親是否還在汴梁?為何端王與汴梁府尹都查不到他的下落?”
香案上的燈火微微搖曳,丁述抬手解下蒙面的黑布,轉過了身來。
他不過四十左右,原也相貌堂堂,眉目英挺,但左臉上一道傷痕卻使得臉容變得有幾分狠絕。“那封信……是你父親因為思念你,所以特意讓我裝作不慎留在屋中,才給你機會知道他還活在世間。所以你後來的擅自下山,其實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為什麼要這樣安排?”雙澄詫異道,“父親到底是不願見我還是另有苦衷……”
丁述目光深沉,緩緩說道:“他……原本是想尋找機會與你在汴梁見上一面,可惜你後來結識了廣寧郡王,你父親不能露面,便悄然遠去。在臨走之前託人傳信給我,我這才趕到了汴梁。”
雙澄心頭一沉,她原本以為父親是真的不在汴梁,所以端王才無法打探到他的下落。沒想到父親竟曾經就在身邊,或許還擦肩而過,只是由於她與九郎時常見面,故此才避而不見……可這樣一想,疑慮又更深一層。
“為什麼我與九郎在一起,父親就不能露面?!”她焦急追問,“師傅曾說父親以前被人陷害,莫非他到現在還一直隱姓埋名,時刻躲避仇家的追殺?”
丁述見她這般急切,不由得喟嘆一聲。“尋常的仇家怎能令他如此落魄?”說著,便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鞘殼墨黑,柄上刻有波濤海紋。他握著刀柄一抽,匕首出鞘,寒光凜凜,猶如冰雪凝成。
“這是你父親早年間使用的武器。削金破鐵無所不能,甚至憑著它獨身一人潛入大理寺卷宗閣,竊走了審斷案件的證物。”
雙澄只覺後背一陣發寒,聲音也有些發抖。“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川西大盜任鵬海。”丁述緊緊盯著她,神情冷靜道,“你若是去問問你認識的廣寧郡王以及他的五哥,應該都知曉這個名字。二十年來他始終都是朝廷欽犯,只是他行蹤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