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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對他心存幻想。
那時候口口聲聲說要與他退隱山林,過枕石漱流的日子,想來也都是騙人的。
留深道:“陸長卿謀逆,攻佔鎬京,逼死共王,暗殺公子胥,引得犬戎趁機南下,挑起天下戰火,生靈塗炭,罪當如何?”
祝侯明頌記著一箭之仇,率先道:“此等逆賊,當凌遲處死!”
宗侯鎮侯素來以祝侯為首,紛紛附和。
紀侯蕭懷瑾道:“陸長卿雖犯下謀逆大罪,卻在岐關之戰中從後截擊犬戎,立下大功,可見忠於大周之心未泯。至於攻鎬京,逼死共王,出於私怨。功過相抵,臣以為可削其侯爵封號,將他杖責二百,永生囚於牢獄。”
紀侯從一開始就看出,鳳岐當初一心勸陸長卿與諸侯共同對抗犬戎,絕非是要借慶國兵力,而是想給陸長卿一個減罪的理由。
昨夜鳳岐又從他手中討回當初為答謝他接納公子留深贈與的金丹,下入牢中,將對內傷有奇效的金丹親手喂進昏迷的陸長卿口中。這金丹世上只三枚,鳳岐將兩枚都給了陸長卿。
是故紀侯遂他心願,為陸長卿求情。而二百杖雖是重責,有金丹之力亦能抵抗,陸長卿不當殿見血,絕不足以平息眾怒。
祝侯眼色示意宗侯,宗侯欒寐生道:“紀侯殿下,恕寐生直言,這懲罰也未免太輕了。陸長卿謀逆之罪,若不重責,不足以戒天下。”
一片附和聲又紛紛響起。
紀侯收留過如今的王,又兵馬坐鎮護他登基,功勞無人可匹,是故雖然遭到眾誹,他的意見卻仍是力道十足。
留深心中自然恨不得將陸長卿千刀萬剮,然而他亦知此人是國師極看重的人,甚至傳言國師正是因他而一夜白頭。若是將陸長卿凌遲,不僅此後與國師生隙,更恐怕令國師因悲痛而傷病加重。
他的性命,他的王位,俱是受國師恩惠。
他是個滿腔熱血,恩怨分明的年輕人,絕不忍傷害恩人半分。
順著紀侯給的臺階,他便道:“陸長卿雖有謀逆之罪,卻亦有抗戎之功,罪不至死。就將他削去爵位,當庭杖責二百,押入驪山酆獄,永生不得釋放!”
留深言罷,悄悄望向一旁陰沉木椅上的鳳岐。
鳳岐似是完全沒聽到眾人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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