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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勝在向來敢於寄情於琴,是以也曾憑藉指尖絃音得到過些許皇帝的嘉獎,只此時,對面之人卻只一副別有意味的神色凝眸打量著自己。
“琴聲雖好,只可惜曲意不佳。你是想借梅花迎風斗雪,來表明自己的立場,還是想幹脆就如琴曲所言,同朕死扛到底?”
辛瞳撫奏此曲,確實想到了要藉此言明自己的心意,可話分兩說,同一種意思可以有不一樣的表達方式,這樣一首高情遠致的曲子,到了他那兒卻變得如此不招人待見,也實在難纏得緊。偏他是皇帝,說一不二,便是咬定自己藉故忤逆,又能怎樣為自己辨清?
正不知要如何接話,卻聽宇文凌再次開口:“本以為你要彈上一曲《廣陵散》,藉此抒發自己銘記家仇隱忍負重,現在看來,這些子大事竟還比不上你自己那點毫無必要的傲氣!”
辛瞳聽他這樣說,卻是再不能平復心緒:“主子瞧我不順眼,這點奴才有自知之明。但您說我成心違逆,卻絕非如此。這些天來,我一直安心呆在寶華閣裡,描畫習字,從未有過的平靜安寧,您擱在我身上的諸多說辭,都不過是您表面瞧見的片面認識,若要強行施加,奴才實在有些委屈。”
“好個描畫習字平靜安寧,看樣子你這段時間過的倒是愜意。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此繼續,朕現在就還你安寧!”
兜兜轉轉,還是要再次陷入這般毫無意義的結果之中嗎?宇文凌話方出口,便自覺太過意氣用事,如此這般倒實在不像了自己。瞧見辛瞳此刻沉靜跪坐著,垂著眼眸亦是沉默不語,倒生出了些許無可奈何的陌生情緒。
只話已出口,照理說接下來便是該趕緊攆了人出去,把人重新鎖起來或者隨便關到哪兒去。可到底只是一時話趕話,這會子有心收回,便隨意開口命令:“折騰了大半天往這邊來,也不著急即刻回去,既然到了聽音閣裡,便沒有一曲作罷的道理。隨便什麼,彈給朕來聽。”
卻未想辛瞳並未立時答應,後撤了些許距離遠離琴身,面上神情倒不見忤逆,反而更多了幾分恭謹:“主子,奴才從前同您說過,不愛彈箏,只愛撫琴,並非效仿文人墨客一時的風氣,不過就是更加欣賞琴道、琴意。自古以來,愛琴者所奉行五種不撫琴之情境,為首一條便是疾風甚雨而不彈,而最後一條則是衣冠不整而不彈。疾風聲枯,甚雨音拙,所以不彈,而若要撫琴,則須潔淨身心,衣冠整齊,或鶴氅,或深衣,如此方能不褻瀆琴音。”
話語方休,辛瞳乍然想起,今夜冒雨讓人送自己來到此地的正是面前之人,自己此番言論,他若細細追究,恐要擔上藐視聖恭的罪名,因而又急急垂首示意:“並非奴才有意違逆主子心意,更不是奴才有心賣弄,暗指主子您不懂琴,只是琴聲易得,琴道可貴,奴才這會子心中雜念太深,實在不願擾亂了琴意。”
“如此說來,朕今晚是註定無緣再聽到你彈琴?”
辛瞳未想他竟就這樣輕易饒過了自己,此刻有了臺階,連忙順勢而下:“等到明日雨停,奴才換過了爽利衣裳,若是主子您再有吩咐,奴才一定給您最好的琴音!”
小心翼翼瞧著皇帝的面上神情,辛瞳見他神情專注,卻是陰晴莫辨,喜怒不明。索性已然印�帕持鞫�競茫�共蝗緙絛�獻瘧疽猓�胱鍪裁幢闋鍪裁礎5降子行┠鹽�椋�肓訟牖故且ё畔麓皆俅慰�冢骸叭糝髯庸腫錙�龐形ナヒ猓�鐐�儀肽�艽鷯�恢致肪抖��饊�舾筧鞝司�鈧�兀��徘譜乓彩翟諦難鰨��唬�頁�贅韙���俊�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啦,哈哈,請叫我勤快的阿凌!
那個,凌凌會不會怪我不懂為尊者諱哇?哈哈,其實怎麼叫都行^_^
☆、思及往昔
宇文凌瞧她面上雖然依舊留有幾分故作輕鬆的痕跡,但已然鮮活了許多,心中頓起愛憐之意,彷彿不忍將她這片刻難得的笑顏就此抹去。只是此處著實太過冷寂,本就是自己用以逆轉情緒的孤僻之地,這樣一方略顯陰暗的地界裡,又怎能容得下愉快的歡歌笑語?
“朕心領了,在這裡還是不要唱了。”
辛瞳沒能成功投其所好,一時有些情緒低迷,又聽見宇文凌幽幽開口:“很快就要到中秋,你倒不如提前謀劃一番,想想看該怎麼做。”
“主子是想要我在中秋家宴上唱歌或是撫琴?”
宇文凌未想她竟將這兩樣事情硬生生湊到了一起,一時又有些生氣:“不必!”
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辛瞳大膽猜想,莫非是主子心裡不大樂意自己在眾人跟前獻藝?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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