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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多談。便是有再多的好奇,眾人也只能藏在了心裡。
柳然更是心裡面生出許多算計,聽人說那位是因為衝撞聖恭才被關了起來,只是宮人犯錯,哪有還關在宣正宮的道理,看來她的聖寵比起自己以前的猜測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仔細打量著自己,自覺青春美豔更勝她一籌,最最重要的是太后娘娘的話叫她安心,主子再尊貴到底也要敬重母親,想來太后娘娘定是看不上那位,這才寄希望於自己。一番算計之下,反倒是那薛茹成了潛在的禍患,保不齊難得的機遇會被她搶去,這樣子的事叫她怎麼能服氣。
卻不想她的擔心很有必要,這日晌午時分,便見李大總管親自來了她們歇息的院塢:“薛丫頭,皇上點了名叫你,別耽擱時間,快些去。”
薛茹料想會有這天,只未想到機會竟然來的這樣快,匆忙之間卻還是想起極重要一件事:“大總管,您容我一小會兒時間吧,我收拾收拾馬上就好。”
李桂喜聽這丫頭話中語氣,心裡對她想要做的事門兒清,但卻並未開口阻撓:“那就快去。”
等這薛茹拾掇利索出來對著李桂喜恭敬打千兒,眾人眼中都已經看了個分明,原說她想做什麼呢,未想竟是有了這番算計。李桂喜瞧著她這副妝容,未置一詞,只意味深長輕笑了笑,兩人便在或豔羨或記恨的目光之中匆匆離去。
到了清心殿書閣前,李桂喜便不再跟著,衝身旁人使個眼色,催促她趕緊進去。
這薛茹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鼓勁,理了理衣襟,面上擺出最適宜的笑容,終是信步走了上前:“奴婢薛茹,給主子請安,主子有何吩咐,奴婢這就去辦。”
宇文凌在她話語出口的瞬間就感到了莫名的彆扭,聽慣了某人在他耳邊主子主子的叫,這會兒換了個人喊,便已然有了幾分不樂意。
讓人跪了半晌,並未抬起眼眸,只冷冷清清開口吩咐:“過來研墨。”
“是。”
薛茹恭恭敬敬上前,拿起磨條輕輕研拭,不敢直視面前這位天下共主,卻隱約還是察覺到了皇上他竟然在看著自己。這讓她十分高興,更令她驚喜的是,皇帝此時又下了命令:“行了,你把頭抬起來。”
薛茹心下緊張無比,卻依舊強自鎮靜,在擺出了最無懈可擊的表情之後,才緩緩抬起面龐。
卻未想皇帝瞬間面色冷凝,神情竟是可怖無比,冷哼一聲,開口叫李桂喜進來:“帶她下去,讓她把臉洗乾淨!”
李桂喜瞧見皇帝面上神情,頃刻之間冷汗淋漓,也對,那位才惹了他生氣,這會兒竟又來了個長得像的,還生怕不夠像又畫上了幾筆,這可不是在主子眼前戳釘子,也難怪要生氣。
等兩人出去,宇文凌重坐於案前,心中的惱怒無論如何也止不住。那丫頭竟不知什麼時候起悄然佔據了他的心,竟讓自己時時刻刻想起她,又恨著她。這已經是第幾日,足足六日了,寶華閣裡沒有一點想要面聖的動靜。一日三餐的膳食讓人送進去,她倒是並不推拒,每天都有小太監打那兒進進出出,卻從沒有帶出來過一句話,那丫頭竟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執拗到底。行啊,那就看看誰更有耐性,她能擺出一副寢食如常沒心沒肺的樣子,自己便更沒有理由上趕著遷就,倒要看看這場博弈到底是誰能贏!
等李桂喜重又帶著薛茹進來,她已是素面朝天,脂粉未施。其實認真論起來,倒真是個美人胚子,面板白皙五官姣好,但落在皇帝眼中,就是缺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宇文凌再不願打眼去瞧,冷著聲音開口:“你記住,往後再敢妝扮成那副樣子,朕就讓人掌你的嘴。”又指了指案上筆墨:“李桂喜,把這方硯臺和磨條都給朕扔出去。”
辛瞳這段日子過得清閒無比,往常忙忙碌碌圍著皇帝轉,前兩天更是心神交瘁疲累不堪,左右心裡十分清楚這段時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索性強迫自己安安靜靜,調養精力。
頭三四天累的厲害,一天有多半都是睡著,昏天黑地,晝夜不分。睡的太多的後果就是往後幾天到了晚上便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只能茫然地睜著眼睛,任思緒一點一點越發分明。
今日白天一直都在描畫,因為絲毫沒有睏意,便一直折騰到天色漸黑。這會兒眼睛實在有些受不住,只好停下了筆,仔仔細細卷好放回去。外頭有人送來了水,倒在洗浴木桶裡便退了出去。辛瞳自行梳洗完畢,稍作收拾,便在床上躺下了。
輾轉反側還是睡不安寧,只要一閉上眼睛,絲絲縷縷的畫面就會在眼前浮現。有童年時候快樂的,有王世叔府上悲慟的,還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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