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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容,若是此時我再不知曉他已恢復了神識的話,我便當真是個傻子了。
也便是說,這一路陪我過來的,皆不是我所認識的凌寒秋,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而是一呼撼動陰陽兩界,一嘯翻動江海湖泊的真武帝君。
我突然的覺得手腕上愈發的灼熱,隨著那結界愈變愈薄,灼熱感也愈來愈強烈。
“怎麼了?”
“燙。”我舉起了那隻手。
玄元一手託著我的腰繼續足不點地的朝前行進,一手撕開了我的袖子。
一枚火紅的花鈿赫然呈於眼前,深深地嵌進我的膚肉之中,便是琉璃額間的那一枚!
見到我手上的花鈿,後頭那怪物的進攻似乎更為猛烈,結界上已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我隱隱約約的瞧見了一個變了形的女子的臉,聽到結界後一個混濁刺耳的嗓音嘶吼著“朝鳳鈿”。
我剎那間知曉了,這花鈿便是原本王母的那一枚,原是被琉璃順了去。
春耕之日她猛地抓了一把我的手腕,當時我還心覺莫名其妙,原是為了將這花鈿鑲到我的身上。
而這渾敦,大抵也吸收了那被枉屈致死的仙婢的怨氣,直奔著這朝鳳鈿而來,怕是若我今日不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死命的想要將這花鈿從我手臂上扯下來,一碰卻是鑽心的痛。
玄元止住了我,忽而停住了步子,將我放下。
“你這是作甚?”
我瞧見玄元在我身周的地上畫出了一個環,大有畫地為牢之勢。
玄元抬眼瞧了瞧我,便在那結界破裂的千鈞一髮之際,重又在這圈內籠上了一層結界,這次他可做的夠狠,我在這結界之中,四周皆是他的靈力幻化而成的壁,朦朦朧朧的泛著白光,偏巧遮住了我的視線。
便如那日同血滴子爭鬥一般,我只能瞧見結界外一片黑蒙的陰影。
我聽見玄元方才對我講:“等我回來。”
我突然莫名的心慌,心下便有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這混球,還記著當年我讓他等待,延誤了他六年之事,眼下卻在這節骨眼兒上來報復。
他報復的太狠了,我的心可是痛得要命,眼淚不自覺的便潰了堤。
我感覺到結界外一陣地動山搖,聽見了異獸的嘶吼。
不僅是一隻渾敦,還有一隻,兩隻……我在結界中分辨著吼聲數著異獸的數目,越數心越亂。
玄元他怎生有力氣,一人敵這滿林子的妖物?
“阿元,阿元……阿元,你這混賬東西,快放我出去!”
我趴在結界的壁壘上無助的捶打著。
我想起《天述異志》的首篇說,天地洪荒之初,與眾上神一同誕生的還有一干兇獸,殘暴異常。眾神無法誅盡他們,便合力將這群兇獸鎮壓在了雷澤,也便是如今的南疆。
似乎這眾神之中便有玄元的位子,可當初他們合力都無法誅殺的兇獸,如今僅憑玄元一人之力,怕是凶多吉少。
我已哭的沒了氣力,還是不懈的喚著玄元的名諱,我怕他一聽不見我的聲音,便失了廝殺下去的心思。
阿元,快回來。那日是我的錯,我千不該萬不該,總不該招惹你,便是招惹你也不能這般輕易愛上你。便是愛上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你赴死,卻又無計可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3 章
已而結界外安靜了下來,為了配合這氣氛,我也安靜了下來,仔細聽這結界外的聲響,因著哭的狠了一時停不下來,眼淚還是汩汩的留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炷香,也許是一盞茶,誰知到呢。
總之我等待的時間便是一瞬光年,刻刻都像是煎熬。
終究,玄元終究是回來了。
他的身後是洶湧的四處逸散的靈力,如同起伏的白霧,而他,就像霧中的一棵柳樹。
那一瞬間,我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感,覺得這幻象一樣的霧把他給虛化了,他在霧中彷彿已經不存在。
“我回來了。”
玄元的青衫已被鮮血浸透,可他卻站的安定如泰山。
他笑著衝我張開雙臂。
我輕喚了一聲阿元,便撲到了他的懷裡,也不顧那衣裳被他的血浸染的溼紅,原是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我心裡是五味雜陳,既怨他擅做主張孤身犯險,又為著他堅守誓言不離不棄而欣喜。
忽的聽見結界外一聲惡獸的嘶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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