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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圓嘟嘟的男孩,這是有一次她說漏嘴了告訴我的。我當時還很是開心,我們倆都喜歡一個人哎,那我們可以一起分享和他有關的事情了,多浪漫哪!
本著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革命情誼,我鄭重其事地左手捂著右手在黑板上寫下了初二時我喜歡的男生的名字。
博博姐姐看著我,大眼睛又機靈又漂亮:“一,二,三,手拿開!”
我拿開了,那個在我幼小的心頭輾轉了很久的名字暴露在日光之下。與此同時,我看到一個手臂之隔的黑板上,白粉筆劃下的同樣是三個字,只不過,它們讀作:“豬哥哥。”
博博姐姐一手指著我一手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你被騙啦!哈哈哈……不過你也不吃虧,我早就知道你喜歡他啦!哈哈哈……”
我心裡那個氣啊!她怎麼能這樣呢!她都不喜歡看古裝劇還把《春光燦爛豬八戒》裡的豬哥哥拿來充數,這是□□裸的羞辱啊!
我漲紅著臉用手胡亂把那個名字,連帶著“豬哥哥”一起擦掉,恨恨地想:我再也不理你!
可是沒過三天,我們就又一起趁著中午同學們回家吃飯的光景,在後排男生的桌洞裡偷拆情書看了。但是自那以後,我再也不肯向身邊親近的人透漏類似資訊。喜歡一個人,處處小心,處處設防;被堪破,每每否認,像做了壞事被抓當場急於脫身的小孩一樣。
這種心態一種延續到我上大學。在結束又一段漫長無望的暗戀之後,我迎來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那一整個白天裡我還是心有期待,因為等著一個人的祝福簡訊而坐立不安。到下午的時候,對方的資訊終於發來,簡單的四個字:“生日快樂。”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你記得對嗎?我希望你是自己記得的。
他回答:“我聽梅萱說的。”
心霎那間墜入谷底,我終於垂頭喪氣地把手機扔到一邊。晚上切蛋糕的時候,我一邊下狠手一邊下狠心:我再也不幹暗戀這類害人的勾當。
直到我遇到袁更新。
和他交換了QQ號,我們在每天差不多固定時間的聊天之後很快熟絡起來。學校的校園網連外網七毛錢一個小時,相當於一食堂一個千層餅的價錢。內網兩毛,平時沒課的時間我只上內網,從ftp上下載成季的美劇打發時光。可是和袁更新同學聊起天來,我就一點都不心疼嘩嘩流逝的千層餅了。
期間有一次,他在QQ上求我幫忙。學校引進了一套線上英語練習系統,每個在校生,不分年級專業,必須透過。他學的是音樂,文化課的成績比不得其他專業的學生,只好找我幫忙代為測試。週末一大早我去主教學樓九樓的機房,刷了三塊錢的金額上網,不料開了電腦卻進入不了系統,桌面提醒說餘額不足。我困惑之下又去刷了三塊錢,還是不行。於是我掏出手機給袁更新打電話。
“袁更新,你過來一下,我的卡號進不了測試系統。”
那邊是大夢初醒的咕噥聲:“好,等著我。我說過陪著你做題的。”
十五分鐘後他果然來了,還給我買了麵包和綠茶。人因為睡得足顯得格外精神。
我帶著他去刷卡機預存了金額,末了又不甘心地把自己的卡再□□去一探究竟,他湊過來,顯示屏右下角是清晰的紅色大字:您的卡餘額不足。
我此時回過頭,想問他知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懷疑失望,又在剎那間恢復平淡。我在怔愣的一瞬間,忘記了應該為自己辯解。
我們的第三次見面以題海為中心,以傍晚小街的麻辣燙收尾。他吃了很多,我因為有心事食難下嚥。對著那張英俊的、純淨的、彷彿不諳世事的臉,我無法開口在事後為自己解釋,很怕越描越黑。
他似乎早就忘記了上午的不愉快,一次次擰著眉頭催促我:“累了一天了,趕緊吃啊!”
這是我第一次在與袁更新的關係中感受到細小的傷害。
可是你知道,這世上有個非常宿命的詞語,叫接二連三。
最初的感動
袁更新
有個很著名的段子說,女人是可以把很多種感情都轉化成愛情的一種動物,包括友情甚至同情。反過來就不一定,男人不會把所有的感情都轉化成愛情,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我對西竹的感情,一路走來包含了太多,以致很難分清那種情緒佔了主導。
2009年初的寒假,姥姥去世兩個月之後,奶奶又因為肝癌晚期兩次被下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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