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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見顧茳晚是在高中的迎新大會上,那時候他代表新生在臺上發言,獨屬於少年的清澈嗓音在新修的塑膠操場迴盪。周圍的女生都在議論他,我眯著眼睛超前看去,臺上的人理著簡短的碎髮,眼眸微微垂下,偶爾會看一眼底下的群眾,但是表情卻沒什麼喜怒。而很多人穿來難看之極的校服套在他的身上卻有了一種精緻的美感。那個時候,我對俗語中“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產生了質疑。有的時候衣服也要看誰穿的,瞧臺上那位,可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個時候,我還是師大附中裡最令校長頭疼的人,嘴裡頭經常叼著一根菸,和對面技校的狐朋狗友一同“打家劫舍”。就算是迎新大會,也絕對不會安安穩穩的待著。以我中考的分數,怎麼可能夠得著L市最好的高中,不過都是走後門罷了。我對我爹的這項決策表示過強烈的不滿,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我還是得去乖乖上課。不過後來我覺得我這說一不二固執到底的老爹還幹了一件挺漂亮的事情。否則,我怎麼可能遇見顧茳晚,又怎麼可能為了他拼命的學習,最後和他一同走進L市最高學府。
每個學校的迎新大會都是同樣的無趣,啤酒肚的校長在那裡讚歎“金秋九月,丹桂飄香,我們又迎來了新一屆的學生,他們是學校最新鮮的血液云云。”坐的時間久了,總會感覺累的。我起身準備去外頭抽根菸再回來,沒想到被臺子上的地中海看見,他直接將我叫回了臺上。地中海是我們學校的副校長,謝頂謝的特別厲害,頭髮就剩了一圈,所以大家都叫他地中海。我記得我跟顧茳晚說過,得虧地中海頭髮短,要是長一點,那肯定就是個沙悟淨。顧茳晚當時的笑容,真的是明豔。
地中海是我爸的老同學,三年高中,他沒少“照顧”我,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地中海的巴掌在我頭上拍的啪啪響,“這還真是白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啊,你竟然能考得上L大。”我知道他這是揶揄我,畢竟他眼裡的喜色是騙不了人的。我回頭跟他說,“我以後哪裡也不去,就回咱們學校當個校長,走馬上任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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