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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女友是弟媳婦。想起紀小鄢曾經跟她說過他一共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其中一個弟弟與他相處甚好,另一個卻總想著在Aquila翻雲覆雨,不造這個Emily的老公Bert是紀小鄢哪個弟弟?不過能這麼眼白多過眼仁兒地打量她……想必這個Emily跟那個事兒精是一家的吧?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她是因為殷朵兒,所以對自己有成見。
聽完居居的介紹,殷芳兒淡淡頷首,又足足停了兩秒,才淡淡道了聲“幸會”。沈一一回了句“妳好”,將視線繼續鎖定在居居臉上,若無其事地問她,“居居姐,妳們來這裡是找小鄢有事還是趕巧來吃飯?”
居居略猶豫,“……是Emily找紀總有事要談。”
沈一一哦了聲,很隨意地看了眼腕錶,爾後提議道,“酒會剛開始,離結束還早著呢,要不妳們給小鄢發條資訊?看看他能不能過來一趟。”
居居眼神閃爍了下,“還是先不打擾紀總了。等下他那邊結束了,我們再找他一樣的。”
沈一一又哦了聲,餘光瞥到靜坐一旁的陶陶一臉倦懨,她忽而便也失了昂揚鬥志,委婉道,“居居姐,這樣乾等著好無趣,不如妳們先去叫點東西吃。這家的三文魚據說是本城最好,鰻魚手握味道也不錯,很值得試一試。”
聞絃歌知雅意,居居很上道地笑,“那好,沈小姐您和朋友慢用,我們就不打擾了。”言罷拉著殷芳兒回到適才選定的座位。殷芳兒臨走前,還又回頭緊緊盯了沈一一一眼。
“……怎麼不演了?”餐廳裡這時又有曲聲迴環流轉,是日本小調特有的清嶸哀涼,陶陶懶洋洋的問話因而被襯得也帶了幾分蕭然,似京都山間一場薄雨,卷幾片寂寞花紅。
將杯中涼掉的玄米茶倒掉重續一杯溫的,沈一一回話的語速彷彿那慢吞吞注入杯中的水,“突然覺得沒意思了唄。”放下茶壺,她食指點點桌角的白色鑲珠小手包,“原本我還想問問那個Emily,不介意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張邀請函可以讓她拿去先入場。後來一想,何必呢?不論她是紀小鄢的什麼人,與我又有什麼關係?若她就對我有成見,我即便刻薄到令她落荒而逃,又如何?”
微微挑起眉角,陶陶毫不留情地打擊她,“還以為妳多有戰鬥力,原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雷聲大雨點小,每次都是還沒正式放大招呢,自己就先頹了萎了偃旗息鼓了。”
沈一一忍不住笑,“讓你這麼一說,好像我還真是這樣嬸兒的啊~~”伸筷挑起一綹烏冬麵,她一點一點用筷子頭卷好。“可女人鬥來鬥去若只是為了男人……也太便宜你們了!”
陶陶繼續打擊她,“說得好聽。妳不過是應了網上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沈一一一點不介意,慢條斯理吞下那口面,“沒錯啊。在我尚有恃無恐的時候,當然要好好利用優勢,不想戰了就率先棄械。誰又能把我怎麼樣?”
“那一旦妳失去了仗恃呢?”
沈一一笑得愈輕鬆,“自然是——也率先棄械啊!”
陶陶簡直恨鐵不成鋼,大家族的那些勾心鬥角齷齪事兒,他十歲之前置身其中看得太多了,那個Emily還是殷芳兒的,很明顯對沈一一又不懷善念,偏他一個大男人又不能似陸沛涵那樣如此那般地婆媽上一堆,唯有祈求老天保佑她傻人有傻福了。然而念及此,卻又讓人生出許多無奈與悲傷。在陶陶眼裡,沈一一何嘗聰明過?但屬於她的傻福呢?又在哪裡?
放在桌角的白色鑲珠小手包突然傳出悅耳鈴聲,是沈一一自學揚琴後練得最熟的一支小曲子。不止她錄了作鈴聲,紀小鄢也錄了作鈴聲,甚至陸沛涵聽到後覺得好,也吵著要了去,調作簡訊提示音。
擱下剛捲成卷兒的烏冬麵,沈一一翻出手機點下接聽鍵。對方嗓音柔柔的,沒等她開口已然客氣問,“沈小姐麼?我是昨日去過貴府的丁珂兒,裴總讓我問問您,您現在在何處?他有東西想交給您。”
沈一一撫撫額,這個裴炯又要幹什麼?猶豫半刻還是坦白道,“我在聖世華年呢,呃,二樓的日料廳……”
丁珂兒聽上去很高興,“太好了!我就在這附近!沈小姐您千萬先別走,我馬上過去!”
重新收好手機,沈一一一眼對上陶陶略帶譏諷的笑,“怎麼了?”她問陶陶。
陶陶嘿了聲,“又是裴炯?”
沈一一搖搖頭,“他秘書。昨天來過的。”
陶陶從小就看不上裴炯,每每提及裴炯,不是:別跟蠢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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