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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是妳的麻煩畏懼是妳的畏懼他並無義務與責任為妳分擔這些個。而作為朋友他已做得足夠好足夠多但妳又為他做過些什麼?妳不是太陽!大行星矮行星小行星們不是圍著妳轉的!喜歡妳也並不意味著就欠了妳!妳又憑什麼一邊拒絕他一邊想要到更多?!
就這樣近乎質問地不斷不斷地說服著自己,沈一一全然沒留意道奇 Ram已在距紅葉堪堪不足十米處熄了火,爾後坐在駕駛位上的某大叔,像達利望著宿命中的加拉,抑或舒曼望著克拉拉,抑或里爾克望著莎樂美般地,側過身靜靜望著她,望著她糾結中擰起的小眉頭,鼻子皺得像只貓,細細兩顆小門牙把嘴唇咬得已發白,黑眼睛張好大卻沒有聚焦地盯視住前方……
望著她這苦惱極了的小樣兒,某大叔不由笑了,不是笑她是笑自己,笑自己當初離開一手拓展的Aquila沒覺得怎樣,來或去到人生地不熟之境重揚戰幟亦沒覺得怎樣,如今不過是被一個小丫頭拒絕一次卻頹然止步,這可不行、這也太慫了!
一把攬過她,他體內二毛子基因又發威勢了,“我要的無非是一個相處的機會。給我,好麼?”
這動作這發問太突兀以致沈一一嚇了一跳,小爪子本能推他卻愈推他他抱得愈緊,沉沉的男中音迂在耳畔他根本不容她緩衝再次強勢發問,“時間會改變一切、比如妳的‘在乎’。所以妳也給時間一個機會,好麼?”
抬起她下巴,他好近好近地咄咄逼視住她,眼底有微芒熠熠閃爍,口鼻撥出的熱氣炙得她幾欲窒息,“從十八歲幫忙家裡的生意,到二十二歲正式接管,這許多年我一直都很忙,忙得沒有很多與女人相處的時間,也就無從積累與女人相處的經驗,不大會揣摩她們的心意投其所好,還不夠體貼不懂浪漫,沒陪她們看過電影或出去旅行,簽單、籤支票以外,亦不知送什麼小禮物會令她們開心……在這方面我承認我很無趣,所以如果妳想要什麼你就跟我說;如果我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或者年齡使我們在某些事上不能有溝通,這些妳也都要跟我說。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滿足妳,並儘可能彌補我們之間的差距以及我的不足之處。我會盡我最大耐心讓著妳,不讓別人欺負妳,妳不願意的我也絕不會勉強妳。而除了這個相處的機會,目前為止我也不要妳回報我什麼……”
止聲頓了頓,某大叔再一次問,“那麼,能給我麼?這個機會。”
沈一一哭了——大叔,你確定你這是在問我且在等我的回答麼?你確定你沒打算問完我你再自答嗎?就像那首著名的口水歌所唱,“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又或如那句著名的廣告詞所言,“學技術哪家強?山東濟南找藍翔!”你把問題問得如此坦蕩率直無遮攔,再完全不容人置喙地踢哩突嚕倒了個酣暢,你這哪裡是疑問句式分明是設問,又強勁又霸道讓人怎麼回絕?
車窗外這時恰響起炮仗,和一群孩子的嘯叫,冷不丁沈一一又嚇了一大跳,瘦斤斤小肩膀剛一聳,紀小鄢已雙手捂住她耳朵,並順勢將她頭攏在自己胸膛裡。這十足親暱迴護舉動,挾著他衣襟澈冷清醒味道,一時間令沈一一心裡溫柔牽動。不禁想起極幼小時候,逢到年節鄰家放炮仗,外公因怕嚇著她,不論其時在做什麼都會快步趕至抱住她,且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手也會得這樣捂住她雙耳,而她、她亦會用一雙小細胳膊回抱住她外公的腰,就像、就像此刻於她的無知無覺中她也已環繞住紀小鄢的腰——是仰賴,也是信任,是習慣,亦有一點點撒嬌……
炮仗終於響完,那群孩子也笑鬧著跑遠,紀小鄢輕緩拿開捂在她耳上的手,臂彎卻仍攏著她,“說妳願意,小丫頭。說妳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小丫頭。”臉頰挨蹭著她鬢邊,他極溫柔低語。那麼溫柔那麼溫柔卻依然秉執著他慣有的強勁霸道。
沈一一不吱聲。明明已繳械了也就是拗著不吱聲。下一刻紀小鄢輕笑起來,變相誘導著問,“那麼現在跟我回天籟谷,我帶妳去摘草莓擠牛奶,要不要?”
見沈一一還是不吱聲,嘴唇湊近她耳廓,紀小鄢又問,“早上在停車場的矮牆下,我揀了只小貓頭鷹,暫時收在木箱子裡,還沒來得及給妳看。妳要不要?不要我就把它放到野地裡,任它物競天擇自生自滅……”
一個“滅”字尚未說完,沈一一已倏然抬頭,“那怎麼成?它會被大動物吃掉的!”
“要麼送到猛禽救助中心?還是,妳想要?”換一副悠然表情,紀小鄢似笑非笑,這表情好篤定,似是料定女孩子對小動物木有抵抗力,還攤開一隻手比劃了一下,“它現在只有我巴掌這麼大,頭會轉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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