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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她內疚,走得不安心吧。如她所願,舒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回道:“好,早去早回。”
夜色漸濃,舒清沒在宮裡多留,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舒清便轉身出了宮。偌大的院子裡,只留下一道孤影。
陛下和左相說了什麼,紫竹不清楚,不過,那一夜,左相走後,陛下在院子裡站了大半夜。
出了宮門,跨上一直等著的純黑馬車,舒清對著馬車旁幾乎隱沒於黑暗中的人低聲說道:“炎雨,去季悠苒府上。”
“是。”炎雨低低地應了一聲,馬車調轉車頭,朝丞相府奔去。
若不是幾天前,舒清曾來過丞相府,且被季悠苒請進裡屋相談甚歡,這大半夜的過來拜訪,就算不被趕出去,也休想見到季悠苒。
舒清道明來意,相府管家面露難色,這時一個清秀的女子走了過來,盯了舒清看了一會,說道:“你跟我來吧。”
舒清細看,女子正是季悠苒身邊的女大夫肖琴。
肖琴領著舒清進了季悠苒的院子,屋裡的燈居然還亮著,聽到門外有動靜,屋裡傳來季悠苒警惕的聲音:“誰?”
“是我。”肖琴趕緊應道:“左相說有要事找你,我就……”
肖琴話音還未落,門嘎地一聲開啟,季悠苒看清站在院內的舒清,眉頭微微皺了皺,“進來說吧。”
舒清進到屋內,看到桌子上擺著筆墨和一疊宣紙,季悠苒一身素白長裙,髮絲輕挽,若不是那日親眼所見他確是男兒之身,舒清真不敢相信他是男人。看著這樣的季悠苒,舒清心裡既佩服又有些悵然,即使是這樣的半夜,在自己的房間裡,他仍是不敢有一絲倦怠疏忽。舒清又想到了商君,那個常年束布纏身的人,心悶悶的難受。
收回視線,舒清一臉歉意,“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實在抱歉。”
季悠苒不甚在意地搖搖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明日,我要離開海域一段時間。”
離開海域?還是明日這般急?季悠苒眉頭皺得更緊了,眼光掃過舒清微凸的小腹,季悠苒低聲問道:“陛下……準了?”
“嗯。”
舒清匆忙離去,是陛下的安排?還是巧合?季悠苒思索一番後,猜想應該不是陛下的意思,舒清有孕,她怎麼會讓她做這麼兇險的事情,如若不是……那舒清這般冒險又是為何?陛下又為何會同意?
季悠苒始終沉默,舒清知道他在猜測她離開的原因,若是平時,她必定笑笑不做解釋,讓他自己猜,但是這次不行。
之前舒清對季悠苒總有幾分提防,是因為他太過神秘心思飄忽,讓人捉摸不透,現在看來一切都緣於他不可告人的身份。他對西烈皇室,對西烈月,應該還是忠誠的。舒清想了想,說道:“我知道,陛下遭到行刺,這段時間暗潮洶湧,我本不應該離開,但是……我在外的家人出了事,我非去不可。這朝堂之上,我現在只信得過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朝中的事情,就勞煩你了。尤其是,要看好她!”
她?說的可是陛下?季悠苒暗自苦笑,談何容易。朝堂上的事他可以想辦法權衡周旋,怕只怕他說的話,陛下未必會聽。季悠苒沉吟片刻,問道:“你去多久?”
“多則三月,少則兩月。”
三個月……季悠苒緩緩點頭,回道:“我會盡我所能輔佐陛下的。”
“多謝。”舒清鬆了一口氣。
季悠苒微微拱手,“舒清不必如此,份內之事。”不知是太過憂心還是傷情未痊,季悠苒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呼吸也略顯渾濁。
上次的傷雖然兇險,但調養了這麼多天,應無大礙才是。忽然想到他曾說過,因為長期服用藥物,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後遺症,舒清輕聲問:“你的身體現在如何?”
季悠苒輕撫胸前的傷口,回道:“已經好多了。”他的命還真大,這樣都死不了。
舒清的表情卻沒有這麼輕鬆,“我說的不是你的劍傷。”
季悠苒一怔,隨後低低地笑了起來,只是笑聲多少有些苦澀,無所謂地聳聳肩,季悠苒笑道:“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
難道要看著他這樣一天一天虛耗下去嗎?舒清眉頭緊鎖,季悠苒心中一暖,想不到他還能交到一個舒清這樣的朋友,死應該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不想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季悠苒故作開朗地笑道:“別為我擔心了,一時半會死不了。我還捨不得你那些好茶呢!”
天下間奇人異士這麼多,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季悠苒的,舒清問道:“能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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