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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頭髮撥到我的耳後,又把我的圍巾攏了攏。我興奮的說:“若亞,蕭言來沒?”他說:“早到了,就等你一個。”我挽著他的胳膊拼命的往回跑。
一覺醒來,寂靜的夜晚,微涼而哽咽。
作者有話要說:
☆、若無絕路愛便加倍
一覺醒來,寂靜的夜晚,微涼而哽咽。
睡了多久?全然不知。我拔掉手上的輸液管,踮起腳尖,輕手輕腳的走在地板上,推開陌生的房門。
門外突然發出一個聲音:“秦雨嫣,鞋呢?”我被嚇了一跳,慌忙轉身,退回來,不料撞上門框。
“嘶——”深吸一口氣,眼冒金星。
“要你穿鞋,不是讓你往牆上撞。”聶辰趕緊走過來幫我揉著額頭。
“我以為撞鬼了,嚇我一跳。”瞪了他一眼,走回床邊,坐下來把拖鞋套上;莫名一陣安心。
“第一,要我真是鬼,一天嚇你一百八十回,你能醒過來也算好。第二,你再睡下去,恐怕真傻了。”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
“你的意思是···腦死亡?”我疑惑的看著他。
“···”他停頓了差不多有半分鐘時間,打量我了一番,才說,“我的意思是你以為你自己是睡美人?”
“哦,這樣啊。”一幕幕恍如昨日的畫面乍然浮現在我腦海。指尖婆娑在墓碑的凹陷,這些文字彷彿像錐子鑿刻在心上,我用盡全力的按住心臟,卻無法不流一滴眼淚。壓抑已久的淚水像大雨傾盆一樣從眼眶翻湧而出,如孩童般跪在墳前哇哇大哭。聶辰,若亞,蕭言都過來拉我,身體竟沉得十頭牛也拽不動,我狠狠的磕頭,混雜著雨水淚流滿面。聶辰居然也跪在我旁邊,陪我一起磕頭,我磕多重,他就有多重。我詫異的看著他,他也突然停下來,挺直了身子轉過來面向我,用手掌擦掉我臉上的淚水,忘了自己臉上也有水。
魯迅先生曾說過這樣的話: 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了無路可以走。做夢的人是幸福的;倘沒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緊的是不要去驚醒他。
沉睡,是因為把結果灌注了全部的痛苦,所以不願離場和執著不放。於是忽略了過去的‘劇情’,‘故事’,甚至‘花絮’使之變作廢墟,隨風飄蕩。
苦難、別離、哀傷、孤單是命運給予我們的考驗和忍受,並非打擊和命定的不幸。
逝去的人,不是把有發生過的事情也一併帶去。我想能從那麼幸福的夢中醒過來,定是把它們拼湊完全才倍感愛與希望。泡泡的顏色有很多種,風箏的形狀有很多種,溫暖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我相信它們在我的身體裡獨一無二的存在並且延續著。
所以,
第一步,粉飾太平。
第二步,繼續走下去。
我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聶辰蹙眉擋在我面前,說:“你去哪?”
我揉著肚子,尷尬的說:“餓了,肚子在叫。”
他哭笑不得,拉著我的手,走到飯廳,拉出椅子,強迫我坐下。
“你等一下。”說完,他轉身進了廚房。安靜下來,環顧四周我才發現,這裡是聶辰的家,或許這次我睡的不是上次那間,覺得陌生也不奇怪。
不一會功夫,他就端出來滿滿一碗熱騰騰的蔬菜粥,放在我面前。
他說:“吃吧。”
我試探的問:“我不會是小白鼠吧?”
他挑高眉毛,不答話。我向他露出了一個瞭然於心的微笑。
還沒有吃到嘴裡,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拿起碗邊的勺子,喝了一口後,嘴裡居然還充滿蝦仁的香味,鹹味,鮮味,香味恰到好處。
瞪大眼睛看著他,說:“太好吃了!你是中華小當家嗎?”
他微笑的說:“廚房裡還有,好吃就再盛一碗,慢慢吃,不急。”
我早已饞得口水直流,一口氣把碗吃的見了底,又要了一碗。
我說:“對了,聶辰,我睡了多久?”
他說:“十天。”
我說:“哦,差不多。”
他說:“差不多?”
我說:“一般我要是一個通宵不睡覺,就要連著睡三天才能元氣復活。以此類推,我三晚上不睡覺,一連睡上十天也很正常。”
他說:“這也說得通?你腦袋怎麼長的?”
“嘿嘿。”我只笑,然後吃完了最後一勺粥。
他說:“雨嫣,你搬來我這裡住吧,”
我愣了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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