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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諾弗萊特!你醒醒,你不會有事的!”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這女人拿下?金蛇神殿的祭司欲意刺殺王子,必須立即處死,以免再生事端!”
“金蛇神殿的祭司是第二先知大人向王子舉薦的人,刺殺王子會不會是他的主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塔莉措手不及,只聽到王子和烏克隆亞等人的聲音,嘈雜哄響、緒亂如麻。
克拉斯唯爾大人故作鎮定,他心中明白此時此刻可不是與烏克隆亞等人一爭高下的時候,也不是為自己或者塔莉辯罪的時機,必須得想辦法補救:“王子殿下,金蛇神殿的塔莉是蛇醫,或許她可以解伊斯諾弗萊特的蛇毒!現在不能殺他!”
王子十分擔心伊斯諾弗萊特的病情,也著實合該擔心的,她為了保護王子決然不顧自己的生死安危。倒是弄巧成拙,反襯了塔莉的手段在王子眼中是那麼的陰狠毒辣。
塔莉此時的內心該是怎樣的失落空寂呢?
王子制止了眾人的喧譁,狠狠盯著舞蛇人的臉,足以讓她知道那被毒蛇咬傷的女人在王子心目中的份量:“你能解她的蛇毒嗎?如若能救她一命,可免你一死!”
克拉斯唯爾大人急於助塔莉解圍:“塔莉,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為之的,伊斯諾弗萊特樂師是因為驚蟄了毒蛇才被咬傷,你一定可以救她的!”素不知讓塔莉更加難堪的並非是烏克隆亞等人的汙衊,而是王子盯著塔莉的那雙焦慮且厭惡的眼神。
塔莉略有失神之態,在周圍人的期待之下趴到傷者的身邊。當然,這個“期待”對某些人而言是期等著塔莉能妙手回春,而對另一些人而言則是期待著看塔莉無計可施後的下場。
伊斯諾弗萊特的臉色慘白,肌膚毫無血色,但無疑她是一位長相標誌的大美人,就連昏厥中的模樣也是嬌媚動人的。
塔莉拿起一杯葡萄酒給她灌了下去,接著口含酒液噴灑在她被蛇咬到的傷口處,用嘴吸了一口汙血吐在地上,然後不停地揉搓著病人的身體和四肢。
王子穩坐於自己的席位之上,默默無聲地觀察著塔莉的一舉一動。塔莉用餘光掃到王子的手指時不時地敲打在椅墊邊緣,那是著急忍耐之際不自覺的行為,王子果然重視這個嬌豔如花的女人啊!
期間沒有一人敢出聲驚動這沉悶的大廳,生怕王子一個震怒牽累了自己,只能聽到衣料摩擦的碎碎聲響。
大概是酒精起了作用,伊斯諾弗萊特的身體漸漸回暖,膚色也開始泛起紅潤。
烏克隆亞見到女兒臉色略有好轉,但又看不出塔莉的舉止有為她解毒的跡象,不免對塔莉的行為更加憤怒:“你不要用假象糊弄我?伊斯諾弗萊特她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王子決不會輕饒你!”
塔莉微眯雙眼懶懶地斜睨了烏克隆亞一眼,將目光落到了那已經身首分離的毒蛇屍體上:“……那蛇是沒有毒的!”
此蛇無毒?越是花紋絢麗的眼鏡蛇越是身懷劇毒,就好比充滿致命誘惑的美麗妖魔,讓人心生喜愛卻奪人魂魄。怎麼可能無毒呢?莫非……
負荊請罪
克拉斯唯爾大人身邊的僕人趕忙上前拾起蛇頭撬開蛇嘴,將蛇牙展示於王子麵前:“回稟王子殿下,毒牙已被拔除,看來此蛇確是無毒!”
眾人皆是一陣驚訝,原來是虛驚一場!
烏克隆亞雖然有些慶幸,但仍是有疑團不解:“可是,這眼鏡蛇的毒牙既已拔除,為何樂師被咬後卻昏迷不醒?”
“此蛇雖然失去了毒牙,可是被它咬傷難免會受到傷口的刺激而使身體被暫時麻痺。但並無大礙,即使不採取任何救助措施,不出半日也可自然恢復。”塔莉喃喃低語,其實根本不想解釋。
“即便此蛇無毒,但居然敢對王子加以威脅,金蛇祭司的所作所為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死罪可免,可活罪難逃!”
早知烏克隆亞會不依不饒,克拉斯唯爾大人自然也會據理力爭:“如果不是樂師貿然驚蟄到此蛇,想必在舞蛇人的精湛技藝之下定不會出任何差池,塔莉本是助興宴席,結果受之牽連,怎麼能降罪於她呢?”
宴會場上又是一片混亂,兩大祭司分庭抗禮,一來為了維護自身利益,二來為藉此機會打擊報復。
王子見樂師無恙,便鬆下一口氣,但早已厭煩爭論不休的氣氛,命人將樂師抬回行宮悉心照料,遣散了宴席。
塔莉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殿裡,原想借今天的機遇給金髮王子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結果印象是留下了,可美好的願景卻只剩下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