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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樂府,使司馬相如等造詩賦,李延年為協律都尉。�
[上方立樂府。樂府立“安世房中歌”十七章,“郊祀歌”十九章,使童男女七十人歌之。�
使司馬相如等造為詩賦,以宦者李延年為博律都尉。佩二千石印。弦次初詩以合八音之調。�
“延年善歌,為新變聲。是時上方興天地諸祠,欲造樂。令司馬相如等作詩頌,延年輒承意絃歌所造詩,謂之新聲曲。]�
[案樂府者,本源於先秦宗廟閟言中職業歌舞者,男歌往往用瞽,女樂舞者則為“倡”,倡亦即神妓。樂府之制,其來已久,殷有瞽宗,周有大司樂,秦有太樂令、太樂丞,皆掌樂之官也。然樂府之名,則始見於漢。�
樂府之官本於樂正。正者,政也。樂政,樂官也。樂官即儒師之本源,《周禮》稱“樂胥”,胥者,儒也。�
《王制》篇雲:“樂正崇四術,立四教,順先王詩書禮樂以造士。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又《經解》篇:“孔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疏通知遠,書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潔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辭比事,春秋教也。”是皆其例也。�
而《周禮》六藝之教,樂且居其第二焉,《地官司徒》雲:“以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三曰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以五禮防民之偽而教之中,以六樂防民之情而教之和。”�
《禮記·內則》亦云“十有三年學樂誦詩舞勺”。�
《孝經》雲:“子曰,移風易俗,莫善於樂。”《樂記》亦云:“樂也者,聖人之所以樂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風易俗(易),故先王著其教焉。夫民有血氣心知之性,而無哀樂喜怒之常,應感起物而動,然後心術形焉。是故志微、噍殺之音作,而民思憂;單諧、 慢易、繁文、簡節之音作,而民康樂;粗厲、猛起、奮末、廣賁之音作,而民剛毅;廉直、勁正、莊誠之音作,而民肅敬;寬裕、肉好、順成、和動之音作,而民慈愛;流闢、邪散、狄成、滌濫之音作,而民淫亂。”�
《論語》:“子曰,放鄭聲。”又曰:“惡鄭聲之亂雅樂也。”《周禮》亦云:“凡建國,禁其淫聲、過聲、兇聲、慢聲。”�
樂在先秦,乃所以為治,而非以為娛。乃將以啟發人之善心,使百姓同歸於和,而非以滿足個人耳目之欲望。�
自秦燔《樂經》,雅音廢絕,漢興,承秦之弊,雖樂家有制氏,然但能紀其鏗鏘,而不能言其義。故多以鄭聲施於朝廷,所謂樂教,武帝之立樂府而採歌謠,以為施政之方針,雖不足以語於移風易俗,固猶得其遺意。�
《樂記》曰:“先王之制禮樂也,非以極品腹耳目之欲也,將以教民平好惡而反人道之正也。”太史公曰:“夫上古明王之舉樂者,非以娛心自樂,快意姿欲,將欲以為治也。”噫!是亦足以觀古今之變也已。]�
是歲,得神馬於渥窪水中。�
武帝與倪寬論經,帝曰:“吾始以《尚書》為樸學,弗好。及聞寬說,可觀。”擢寬為右大夫。�
匈奴入右北平、定襄各數萬騎,殺掠千餘人而去。�
[“僕謂佛法之入中國,其來久矣。觀《魏略·西戎傳》曰:昔漢哀元壽元年,博士景應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傳浮屠經。又觀劉向《列仙傳序》曰:得仙者百四十六人,其七十四人已在佛經。則知漢成哀間已有佛經矣。觀《漢武故事》:昆邪王殺休屠王,以其眾降。得金人之神,上置之甘泉宮。金人皆長丈餘。其祭不用牛羊,惟燒香禮拜。上使依其國俗。又元狩三年,穿昆明池底,得黑灰。帝問東方朔。朔曰:可問西域道人。又知佛法自武帝時已入中國矣。今人惟知佛法入中國自明帝始,不知自武帝始也。薛正已記仲尼師老聃,師竺乾。審是,則佛入中國又不止於武帝。]��
元狩四年(B119,壬戍),38歲。�
據《食貨志》,本年再次派衛青、霍去病大出擊胡。�
春,武帝命衛青、霍去病各率五萬騎擊匈奴(私員從馬凡十四萬匹)。衛青軍出定襄至漠北,圍單于大破之。�
[漢謀曰:“翕侯趙信為單于計,居漠北,以為漢兵不能度漠輕留。今大發士卒,其勢必得所欲。”乃粟馬,發十萬騎,負私從馬四萬匹,糧重不與焉。令大將軍青、驃騎將軍去病各將五萬匹。勇敢力戰深入之士皆屬驃騎。步兵轉者踵軍後數十萬人,大擊胡。�
大將軍出定襄,驃騎將軍出代,鹹約絕漠擊兇奴。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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