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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霍去病是衛青的外甥,但此舉顯然也有制衡和牽制大將軍衛青之意,分其軍權,防止軍權集中於衛青一人之手。“衛青為大將軍,霍去病才為校尉。已而皆為大司馬,青日衰,去病日益貴。青故人門下多事去病,唯任安不肯去。”�
但對於衛太子,霍去病則也是其舅表兄弟,仍屬至親。�
衛霍集團的勢力都環繞聚集在太子周圍,形成了一個新的政治核心。這個集團中還包括部分劉姓諸王,權貴子弟。因此,在元狩、元鼎、元封年間,以太子為中心,事實上形成了足以牽制影響武帝一些重大決策的以衛霍集團為後盾的一種新興政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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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在衛皇后周圍的衛氏集團之所以遭到武帝的疑忌和翦除,根本原因是由於這個集團與衛太子具有特殊關係。�
對此,謹慎而聰明的衛青並非全無知覺。有一次衛青部將蘇建(蘇武之父)勸衛青召士養客。衛青說:“過去魏其、武安侯多養士,上為之切齒。我作為臣下,只應當恭敬侍奉皇上,召士養客何為?(實際上,衛青對於這樣一種權勢集團的形成,是存有顧忌的。蘇武的父親,蘇建曾告司馬遷這樣一件事:“吾常責大將軍至尊重,宜擇賢。”大將軍謝曰:“自昔魏其武安之厚賓客,天子帶常齒。彼案附幹大夫,招賢屈不肖者,人在之柄也。人臣奉法尊職而已,何與招士?”“驃騎亦仿此意。”)�
惟名器與位不可久居。元狩六年(前117年),衛青的長子衛伉“坐法失侯”。五年以後,衛青的另外兩個兒子,陰安侯衛不疑、發乾侯衛登,“皆坐酎金失侯”。這顯然是武帝對當時權勢盛大的衛氏的一種警告。�
衛青死後不久,其內親、老部下公孫賀即被滅族。武帝對公孫賀將取先予,先揚後抑。公孫賀對此似也已有所察覺。當公孫賀被武帝任命為丞相時,他不喜反哭,拒絕受印,說:這下我家完蛋了。(太初二年,公孫賀被任丞相。“時朝廷多事,督責大臣苛嚴。公孫賀大哭,不受印綬。頓首涕不旨起。上與左右見賀悲哀,感動下泣曰:扶起丞相。賀不肯起。上乃起去。賀不得已,拜受。”出曰:“我從是殆矣!”)後來果然巫蠱獄興,“衛氏悉滅”,而事因起於公孫賀。在武帝殺公孫賀後曾說:“故丞相賀倚舊故,乘高勢而為邪。佔美田以利子弟賓客,不顧元元。無益邊谷,貨賂上流,朕忍之久矣,終不自革。”�
巫蠱之亂背後的外戚集團鬥爭(2)
導演:胡玫 編劇:江奇濤
連載:漢武大帝 出版社: 作者:導演:胡玫 編劇:江奇濤
公孫賀之獄與衛太子之獄,實際都是針對削弱衛太子及衛氏集團而發的。所以《漢書》記江充之所以敢無所顧忌地侵犯衛皇后和太子,正是因為他已預先“知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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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五年,大將軍衛青死。此前霍去病及名相公孫弘、大儒董仲舒也皆已死。董、公、
衛、霍四人對武帝元光以後的新政影響極其重大。他們的去世令劉徹感到孤獨和失落。�
天漢年間,武帝再次下詔闢徵才士,謂“名臣文武欲盡。”他在詔中說,馬有性烈奔踢不服人者卻能馳聘千里,士有背俗特行而有奇才者可立奇功,他要求舉薦這樣的人。“詔曰:‘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馬或奔踢而致千里,土或有負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駕之馬,⻊ 斥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才異等可為將相及使絕國者’”,云云。�
這一求賢詔,顯示了武帝試圖再次拔擢新人的雄才大略,但也表明了他對已存在於朝中的舊官僚權貴集團的不滿意。�
武帝感到需要更新一批新的政治血液,來繼續完成尚未完成的徹底消滅匈奴的宏圖遠志。對朝中已存在的舊權勢集團,漢武帝則決心不斷任用酷吏,劾之以峻法,力求加以抑制。�
武帝一朝,始終大力拔擢重用來自下層社會平民出身的文法酷吏,利用這種人對貴族勢力的嫉恨,來抑制朝中的權臣、貴戚和王侯。�
天漢年代以後,武帝重用江充,首先是看重他敢於出首舉劾趙王,不畏諸侯權貴。同時也是為了讓他能作為鷹犬來抑制太子周圍的親王、列侯、貴戚。因此他授予了江充很大的信任和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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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漢年代以後,隨著漢帝國疆土的不斷擴張,由於對外不斷用兵,國家財力匱乏,人民的負擔加重,社會中的不滿在上升。�
元封四年,黃河水災,關東流民二百萬,流離失所,天下不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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