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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制度,建立了一套新的行政官僚制度、繼承製度和人才拔擢制度。�
五是設計制訂了目光遠大的外交戰略,並透過文治武功使漢帝國成為當時亞洲大陸的政治和經濟軸心。�
在中國歷史上,漢武帝是第一位具有世界眼光的帝王。他的目光從16歲即位之初,就已經超越了長城屏障以內漢帝國的有限區域,而投向了廣闊的南海與西域。�
古今之論漢武帝者,惟清人吳裕垂特具卓識。其論略曰:�
“武帝雄才大略,非不深知征伐之勞民也,蓋欲復三代之境土。削平四夷,盡去後患,而量力度德,慨然有捨我其誰之想。於是承累朝之培養,既庶且富,相時而動,戰以為守,攻以為御,匈奴遠遁,日以削弱。至於宣、元、成、哀,單于稱臣,稽玄而朝,兩漢之生靈,並受其福,廟號‘世宗’,宜哉!�
武帝生平,雖不無過舉,而凡所作用,有迥出人意表者。始尚文學以收士心,繼尚武功以開邊城,而猶以為未足牢籠一世。於是用雞卜于越祠,收金人於休屠,得神馬於渥窪,取天馬於大宛, 以及白麟赤雀,芝房寶鼎之瑞,皆假神道以設教也。�
至於泛舟海上,其意有五,而求仙不與焉。蓋舢艫千里,往來海島,樓船戈船,教習水戰,揚帆而北,懾屐朝鮮,一也。揚帆而南,威振閩越,二也。朝鮮降,則匈奴之左臂自斷,三也。閩越平,則南越之東陲自定,四也。且西域既通,南收滇國,北報烏孫,擴地數千裡,而東則限於巨壑,欲跨海外而有之,不求蓬萊,將焉取之遼東使方士求仙,一猶西使博望鑿空之意耳。既肆其西封,又欲肆其東封,五也。惟方士不能得其要領如博望,故屢事尊寵,而不授以將相之權,又屢假不驗以誅之。人謂武帝為方士所欺,而不知方士亦為武帝所欺也!”�
論漢武帝��(2)
導演:胡玫 編劇:江奇濤
連載:漢武大帝 出版社: 作者:導演:胡玫 編劇:江奇濤
漢武帝是一個變法改制並且取得了偉大成功的帝王,是一個雄才大略規模宏遠的君主。他是一個宏揚學術崇尚知識的賢君,也是一個知過能改,虛懷納諫,任人以賢的明主。�
武帝元朔元年的詔書說:�
“朕聞天地不變,不成施化;陰陽不變,物不暢茂。”�
元朔六年詔書又說:�
“五帝不相復禮,三代不同法。”�
這表明,直到晚年,他仍在求新求變。他始終認為,只要情況變了,政策也要變,“非期不同,所急異務也”。 �
元光三年,董仲舒上策論三篇,史稱“天人三策”。武帝親自召問之曰:�
“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災異之變,何緣而起?性命之情,或夭或壽,或仁或鄙,習聞共號,未燭厥理。伊欲風流而令行,則輕而奸改,百姓和樂,政事宣昭,何修何飭而膏露降,百穀豐登……德澤洋溢,施平方外,延及群生?”�
[大意是:夏商周三代受命的根據何在?天地之間的災異為什麼而發生?人壽的長短、人性的善惡是根源何在?如何教理?怎樣才能做到令行禁止、政事祥和、五穀豐登,使天下百姓都生活得快樂幸福?]�
他所提出的這些問題,都是一些具有本體性戰略性的大問題,充分表明其視野之廣闊。他要求作為哲學家的董仲舒不要就事論事地回答,而要講出“大道之要、至論之廣。”這說明他對如何治理國家考慮得很遠很深。他所探索思考的不是一時應變之權宜,而是系統的歷史哲學和政治哲學。他晚年曾對衛青說:�
“漢家諸事草創,加四夷侵陵中國。朕不變更制度,後世無法。不出師征伐,天下不安。為此者不得不勞民。若後世又如朕所為,是襲亡秦之跡事。”�
他認為他所從事的“內興功利,外事四夷”政策,都是出於創立制度、為後世留下樣板和國家的長治久安考慮。他承認自己的政策會擾民(“勞民”);他並不希望他的後代效法他的擾民政治,他告誠後代必須警惕而避免重蹈秦朝速亡的覆轍。�
翦伯贊描述漢武帝雲:�”
“說到漢武帝,會令人想到他是生長得怎樣一副嚴肅的面孔?實際上,漢武帝是一位較活潑、較天真、重感情的人物。他除了喜歡窮兵黜武以外,還喜歡遊歷,喜歡音樂,喜歡文學,喜歡神仙。�
漢武帝,是軍隊最英明的統帥,又是海上最經常的遊客,皇家樂隊最初的創立人,文學家最親切的朋友,方士們最忠實的信使,特別是他的李夫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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