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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破奴自匈奴逃歸。�
5月,發謫戍屯五原。夏,大旱。�
以濟南太守王卿為御史大夫。�
孔安國獻古文經傳。�
[今文、古文爭得很劇烈。西漢立的十四個博士,都是今文博士。古文一直到王莽時才立博士。今文博士堅決反對古文立博士、也就是反對古文經學成為官學。古文經學的提倡者劉歆,曾寫了一篇《移讓太常博士書》斥責今文博士。�
古文派主張封國的大小不能變更:一定要分五等,公方五百里,侯方三百里,子方二百里。�
今文派注重現實,主張分三等,把公與侯的封國面積一律縮小為方百里,伯方七十里,子與男的一律縮小為方五十里。�
古文派堅持山澤皆入官,自然資源如山林川澤這利,他人不能利用,平民或工商業者不能採取。今文派主張山澤無禁,自然資源公開。古文派重傳統形式,舉行喪禮,不惜儘量鋪張浪費,也就是主張厚葬。今文派反此,主張薄葬;而且把日期縮短,也就是所謂短喪。�
古文派主張封國割據稱伯(霸),各伯(霸)一立。今文派與此相反,主張統一尊王,也就是所謂“王天下”。�
古文派既主張各伯一方,則天子巡視各國的次數,便愈少愈好,主張十二年才巡視一次,也就是十二年中,上級只巡視下級一次。今文派認為上級巡視下級的次數要多,主張五年巡視一次。古文派凡高位如“卿”之類,主張世襲,也就是權利不外溢,父死子繼,一代一代的傳下去;而且卿的名額乃至大夫、士的名額都可以無定。今文派不然:既反對“卿”的世襲,要用選舉;而且要限定卿、大夫、士的名額,不許增多。�
古文派既重割據稱伯,地區較小,所謂社稷之祀的物件,便多帶地區性,以“人鬼”為物件。今文派是主張“王天下”的,要用代表性的較大的“天神”代替“人鬼”,作為社稷之祀的物件。�
古文派重傳統的形式,所謂七廟之祭,日、月、時(四時)都要舉行。今文派不然:反對傳統的形式,尊重當前的現實,對七廟的祭祀,大加簡化,只要時祭一種。�
(廖平(季平)在《六譯館全書》之一的《今古學考》裡列舉了五個不同之點。我們加以歸併,成為上面的三類九項。)]�
[漢代所立十四博士,無一例外,都是今文派。十四博士的次序,依周予同《經今古文學》裡的安排稍加簡化如下:�
《詩經》有魯(申公)、齊(轅因)、韓(韓嬰)、三家。魯詩、韓詩,文帝時立博士。�
《尚書》三家同出於伏勝。武帝時立書歐陽氏博士,宣帝時添立大、小夏侯。�
“禮經”有大戴(德),小戴(聖)二家。(此外還有慶普一家,因慶普未立博士,故略去)諸家同出於高堂生,武帝時立禮經博士,宣帝時分立為二家。�
易經有施(讎)、孟(喜地)、梁丘(賀)、京(房)、四家,四家同出于田何。武帝時立《易經》博士,宣帝時分立為施、孟、梁丘三家,元帝時又立京氏。�
春秋公羊有嚴(彭祖)、顏(安樂)二家。二家同出於胡母生、董仲舒。武帝時立《春秋》公羊博士。�
上面這十四位,無一例外,通通是今文博士。漢初民間已流傳和教授《毛詩》、《古文尚書》、《逸禮》、《左傳》等古文經傳,但未得列於學官。�
《今古學考》裡說:“孔子初年之言,古學所祖也;……孔子晚年之言,今學所祖也。”“西漢之時,天子喜經文之利已,遂並其籍而崇之。]�
[發明植物纖維紙的時間約在公元前二世紀中,近年出土的“灞橋紙(麻纖維制)為武帝時物。]��
天漢二年(B99,壬午),58歲。�
春,巡行東海。�
夏5月,命李廣利以三萬騎出酒泉,因杅將軍公孫敖出西河,擊胡。貳師將軍擊右賢王於天山,斬首虜萬餘級。匈奴大軍圍李廣利,漢軍乏食數日,死傷者多。軍陷重圍,假司馬趙充國與壯士百餘人潰圍陷陣,李廣利隨而脫。漢武帝在行轅視趙充國創傷,嗟嘆之,拜為中郎。�
李廣孫騎都尉李陵,主動請纓,願率步兵五千人,出居延,策應貳師。北行30日擊匈奴,至浚稽山,被匈奴大單于自率三萬騎兵包圍。李陵奮戰,矢盡道窮,不獲救兵,投降。�
司馬遷為李陵進言。�
[陵者,李廣孫,敢兄當戶之子。上使陵為貳師將軍督輜重。陵稽首曰:“願得自當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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