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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形的三角琴傳達著心音,也代表著我軍的意志,是特殊的信物,復現著主題。
在尾聲:靜靜的土倫山口中得到了大量的運用。
…
“1976年4月,我被任命為某部連指導員,在一道追查“日記”的命令下,離開原駐地前往東線達旺”
我驅馬行程好幾天,每天看到早晨的啟明星,感到非常明亮,那是因為偵察員們需要做方向標誌,而煉出來的。
但是這兩天,她特別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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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師部偵訊科出來,又是起了個大早,我在邊境線上這座灰褐色林海里策馬奔行已整整大半天了。真糟糕,就在快接近目的地——XX山口的時候,卻迷失了方向。
…這時候,我聽到從很遠的密林深處,傳來了輕微的琴聲。我靜住心,萬籟俱寂,聲音很遠,是從東南方向發出的,也正是連隊的大致方位——起初是單音,像是水滴輕墜,“叮——咚!”然後是連音,“7——1”,“7——1”,像是在調絃,又像是一種簡單的謠歌小二度的上行音,很像是一種熟悉的鳥叫聲我勒住馬,有琴聲就有人,馬蹄驅前了兩步,那琴聲清脆,婉麗,彷彿在召喚著我
不對啊?!這裡是野戰營區,接敵戰場——怎麼會有人彈琴,還有這樣的興致?!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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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輕蹄前去,聲音一下子止息了。難道走岔了嗎?我掏出指北針,正在彷徨間,突然遠遠地,林叢中,琴聲急起,像是漁陽鼙鼓動地來,噪音、樂音一起上,狂濤巨浪、急風暴雨一起向我湧來一種融合了西方樂聲的大樂曲!我縱馬向前馳去——他是在傳達一種情愫,在告訴我一種東西——焦急、忍耐、衝動、等待還夾雜了一些憧憬、渴盼和熱愛!有部隊在這裡嗎?他是一個軍人嗎?彈奏的樂聲像是軍隊進行曲,有我熟悉的旋律影子馬兒在前進,樹林在後退琴聲在報警!在催徵!——行不到半里路,琴聲再次止息。
我納悶了,再前行了半里路,琴聲又繼續從林叢間輕輕傳來,柔情、細膩、斷續,彷彿是一首愛的小夜曲,暴風驟雨後的抒情,輕吟、傾訴、嘆息但欲言又止,含蓄痛苦這!?聽起來像是我在中印邊境西段康西瓦聽過的三角琴彈奏啊?!
“叮——咚!”“叮——咚!”“7——1”,“7——1”
尾聲:靜靜的土倫山口 1。 神秘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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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熊連長,這山上有人會彈琴嗎?”我突然問了一個不沾邊的問題。說到底,我還是忘不了那天聽到的琴聲,那一陣狂風暴雨的“漁陽鼙鼓動地來”後來那輕聲柔情的愛情小夜曲很好地描摹了戰前的形勢——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寧靜、幽密、喜悅同樣,也勾勒出我內心的影象——渴望暴風雨,熱愛雷聲,也有似水的柔情、喜好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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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山上的琴聲?從來沒有怎麼啦,指導員也會來兩手嗎?”熊連長垂著雙手,眯縫著小眼睛,善意地期待著。
“唔?”我一時啞口無言。
“哦,最近形勢緊張,連隊很少聽到戰士吹口琴了”熊連長歉意地補充說,又憨厚地閉嘴。
“不過,最近經常聽到山上鳥叫的,很好聽啊”狗熊連長胖胖臉,小眼睛眯著,轉而說了一句,露出欣賞的神情。
“噢?什麼鳥叫?”我驚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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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自然的鳥聲,就是像布—谷,那樣的聲音,像四川老家清明的插田鳥啊,啊,歌唱春天啊,布穀鳥啊!”熊連長笨拙地摹仿了兩句鳥鳴聲,歪著頭,流露出眷戀家鄉的真情,像兒童調皮一樣,眼睛潤潤的,出了神。
不錯,就是那天我來時在山上聽到的撥琴聲,那聲清脆的單音彈奏,就像是春天鳥唱著熱戀的歌聲!就像是天上玲瓏瓶落進了水晶!
哪個軍人不愛自己的故鄉熱土!那個鐵兵不柔腸!看著熊連長那一臉淳樸天真的表情,有點傻乎乎的樣子,沒有想到,這個參軍10年的熱血軍人,農村來的西藏戰鬥英雄,輕易地就被鳥叫聲騙過去了——耳邊“潑啦啦”地,像是扇動著一對翅膀,忽然感到心湖一陣盪漾。
“我們聽了鳥叫聲都很有精神氣哎!”連長眯著眼,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
…尾聲:靜靜的土倫山口 4。 苦役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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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後,各班派的戰士跟他來到平臺上那間馬棚裡。煤油燈噗哧亮了,火苗滋拉拉響。就在那時間,我看到桌上有一本我熟悉的、爸爸生前讀過的、封皮發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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