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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兒沒法子接。
誰來一統中原,大郎兒豈能不知!
可是,這話兒他敢說嗎?
殘忍又野蠻的蒙人一統了中原,又徹底踐踏了中原!崖山之後無中華,這不是無病呻吟!
“或許,有一天,漢人會真正的覺醒,才會真正的掌控中原。”大郎兒只有含糊其辭。
但還是被蘇軾抓住,“請問?如何才是覺醒?難道如今的宋人都在痴迷混沌之中不成?”
或許差不多吧,大郎兒心裡大痛,形而上學的儒教,正被固執而牽強的抽象成死板的教條;這該死的教條排斥一切新鮮的東西,都義無反顧的把它指責為奇癮怪巧,直到被人家用這種奇癮怪巧把他們逼入絕境!
如今,正在大宋悄然興起,最後成為儒學主要流派的程朱理學,就是這種極至歪曲的儒學的登峰造極!
可大郎兒有什麼辦法,去改變這種遺憾?如今的他只有困惑和嘆息。
夜來泊船了,花燈閃閃,就如天上的星星,把水面映出串串兒流彩。
這只是一個小槽壩,只有一個五百人的宋軍營地,安排不了這多人的吃住;所以大家都留在船上。
掛著燈籠的小船,穿梭大船其間,有的是叫賣;有的也是叫賣,不過她們賣的是他們自己罷了。
此時,宋國文人的風流果然彰顯,竟然會叫上來十幾個船妓上來歌舞唱曲助興;好像,前會兒對災民的哀憐,這一刻都被夜色帶走了。
在座的每人都配上一個船妓,大郎兒也不例外,只是半傍晚前的爭論徹底打亂了他的心情。
酒酌杯來笑語歡,琵琶聲聲落玉盤;商女何知亡國恨,只怨蠻人鐵騎強!
大郎兒實在無法解開心緒,只有來到船旁瞭望大河奔騰。
昏黃的河水在夜色下,燈火闌珊中,竟然帶著幾分羞揉,嘩嘩水聲,就如知趣的琴音,伴著船上的歡歌笑語,把一切都裝點出一分妖嬈和安逸。
這安逸,也就如奔騰的大河,能夠永遠這般平淡而靜謐?
妖女似也知道,大郎兒的愁結,來到身邊偎依著他勸道:“他們都冤枉了你,你又如何不解釋?當時要不是你用眼色止住了我,就。。。。。。”
大郎兒把她摟在懷裡,慢慢撫摸著她的臉兒,嘴裡說道:“不可以的,要是說了,不單我自己的性命難保,就是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也都跟著受難的。”
妖女出身大族,自然明白這裡面的勾當,所以才無奈:“哥哥真苦,皇上派你來,你曾刻意推脫的,可是。。。。。。”
這是人家故意下的一個套子,豈是大郎兒能夠擺脫的。
“好在,還有語嫣知道哥哥的苦,今後再也不和你扭氣了。”
丫頭被大郎兒身上的火熱,弄得滿是情意;大郎兒悽然一笑:
“別的,那樣就不是你了。”
“難道?你喜歡我的調皮和胡作非為?”
“嗯,有一點,只要不過分。”
“嘻嘻,這樣我就放心了,做一個淑女,人家真的憋屈的。”
哼哼!有人在後面運氣,二人忙著分開回頭望。
是展昭靜靜的站在後面,只是在臉上帶有微微的嬉笑:“打攪二位的好事了,請恕罪。”
“原來是展大人,如何不再上面陪他們玩耍?”
展昭一臉的靜默,慢慢而言:“劉大人的話叫展某想了很多,也許你真的是冤枉的;你放心,包大人斷案料事如神,回到開封后,展某就請包大人調查此事。”
大郎兒謝了,淡然:“這種事,就是包大人就是能夠調查明白,朝廷也會將錯就錯的這樣子下去的。再說,我一個臨時委任的一個七品副使,還值不得人家為我得罪什麼的。”
展昭黯然,這其中的寒酸冷意他如何不懂。
“那就請劉大人一路小心了,最好不要離開大船,在這裡沒人動你的。”
這話兒,大郎兒當然懂,也更為自己的前途擔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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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賭了
深了,夢徘徊,睡眠被哈且連聲的驚走。
抱著懷裡的語嫣,大郎兒沒有衝動,呆呆的望著漆黑黑的船頂木板,喃喃自語:“如何?”
語嫣夢語如幻,喃喃迴響:“壞人,要是受不了,就要了語嫣吧,大不了叫爺爺辭退了盧家的婚約。”
聽外面水滔滔,把船兒搖擺,昏黃的燭火也跟著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