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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此時為逆水行帆,黃河水正逢春汛,水面既寬又急,光靠硬帆行船確是很難的。
這時候,就得靠右側的一溜兒縴夫往前拉著前進了。
右側縴夫們喊的號子斷續傳來,聲音滄桑而齊整;船頭把昏黃的黃河水從中間犁開,翻轉的水花就像兩條巨龍,歡急的向側後湧去。
此時已是午後,陽光明媚,威風嬌柔,輕輕劃過涼亭,些許的涼意更是叫人精神一振。
大郎兒和妖女等人獨居一桌,確是那兩位新進進士作陪。
其中一位瘦又精神的年輕人大有趣味的打量著大郎兒,大郎兒也不示弱,用眼光也回擊。
大郎兒泯了一口茶水,望著他笑道:”這位先生是去年的魚躍龍門的吧,見先生氣度不凡,沒準兒還是鼎甲之才也。”
那人還算謙虛,頗為不好意思的一笑:“蒙皇上和恩師看重,點了頭榜二名。”
頭榜二名,不就是榜眼嗎?不過這個榜眼之名,還得等到二十多年後,才被宋國使用的;三鼎之才,哦!那個蘇軾不就是榜眼嗎?難道。。。。。。。
大郎兒心裡一震,古來名人文士車載斗量,但他最佩服和喜歡的恐怕就是這位蘇軾了。
蘇軾(1037-1101),北宋文學家、書畫家。字子瞻,又字和仲,號東坡居士。
大郎兒站起,拱手行禮:“難不成就是子瞻兄?”
那人也站起來回禮:“有辱大人清明,正是蘇軾!”
然後一指身旁的比他胖一些的圓臉青年,說道:“這位兒乃曾鞏,同進兄弟,卻是比我這個後晉大有才名的。
又來一個唐宋八大家的人物,這曾鞏,字子固,世稱“南豐先生”詩詞不顯,但文章卓然,最得恩師歐陽修看重。
那曾鞏只是微微一欠身,就算和大郎兒打招呼了,嘴裡言道:“劉隆劉子玉,別號大郎兒?這名字如今可在南國如雷灌耳啊!嘿嘿,據說可解小兒啼哭的,有人只要一喊:大狼來了,真是神鬼避路,小兒立刻止哭也!”
這不是變相罵人嗎?文人的嘴巴就是刀子,這一刀刀的算是把大郎兒割的無法可想。
只有變換話題,把這煩心的事兒扯遠。
大郎兒哈哈,望著蘇軾說道:“坐地日行八萬裡,輪迴換看日月新;這晚霞氤氳,羞紅如美人的熱烈,此時何必大煞風情的議論它事兒!”
蘇軾歡然,舉目四望,見大河滔滔,漁帆點點,更有鳥兒翻飛上下,依稀傳來的縴夫的號子竟然顯得異樣的深沉而古遠。
“就以大河為題,每人作詩一首,以娛情志,若何?”
曾鞏雖不善詩詞,但是自信也比一個山中獵戶來得容易,自然欣然首肯。
“吾提議,自然是吾先來拋磚引玉也!”
這蘇軾果然豪爽性格,端起酒罈子就灌,然後大叫一聲痛快,就來到船邊,眼望奔湧大河,夕陽纏綿,頓首高吟:“十年江海寄浮沉,夢繞江南黃葦林。誰謂風流貴公子,筆端還有五湖心!”
這首詩,明顯是少年意氣!
此時的蘇軾,剛剛科舉高就,前途一片光明,還沒有經歷連貫不休的打擊和挫折,自然寫不出大江東去的豪情,也沒有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的悲哀。
蘇軾很自信的望著大郎兒:“都傳聞,北國劉子玉,文采風流,詩文無雙,今兒就拭目以待了。”
大郎兒汗!在詩文大祖面前稱文采?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還真想把他蘇軾的大江東去盜版,可是又實在沒這個臉面,籌措只見,見到那曾鞏一臉的譏笑,不由惡向膽邊生,站起來大叫:
“熟話說,好男兒長歌當哭,今兒某家就歌一曲,圖個大家一樂!”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楮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歌兒,大郎兒實在熟悉,唱起來滄桑而古遠,更有著這年代沒有的韻律,;但歌詞和音調意境實在深遠幽綿,叫人回味無窮。
蘇軾連連嘆氣,好歌兒!真是聞所未聞,十足震撼驚心!只是好像也太消沉了,就如一個花甲之人的輓歌,憑的叫人揪心。
就連歐陽修和李儼甚至紅智大師都聞聲過來了,瞧著大郎兒的眼色很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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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初交鋒,意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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