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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夠給嫂子和劉家留下希望。
望著嬌嬌的月,感著柔柔的春風,更有大郎兒愛惜的撫摸和男兒氣息,嫂子醉了,輕聲說:“叫我月華吧,這是奴家的閨名,抱著月華回房吧。”
月華這名字好聽,月華的身子很軟,好像沒有骨頭的柔軟;但她的耐久力很震撼,幾乎把大郎兒弄成了沒骨頭的軟漢。
這一夜,二人幾乎沒閤眼。
起了,正洗漱的大郎兒被月華摟住,把一縷她自己的長髮塞給他,說:“如果無緣再見,就把它留下吧,也許將來回想起月華的。”
一種衝動不可抑制,大郎兒緊緊抱住了她:“放心,縱是萬難,官人我也要再來看你和家人的。”
月華的眼睛泛起淚花,又馬上抹去,強作歡笑:“這聲官人,會叫月華等你一輩子的。”
大郎兒心裡嘆氣,又一個擔子壓在了自己的心裡了。
花船經過一夜的修理,裡面的木結構大概完工了,剩下的事就是再鋪層船板固定,再有就是塗三遍桐油了。按照大郎兒的估算,今天午後就可以完工了。
再留下一日終於沒有兌現,心裡不免戚噓。
那漂亮丫鬟萍兒見到大郎兒果然高興:“怎的才來?上晌的菜餚還等著你吶,快去廚房,姑娘就等著你的菜吃飯。嘻嘻,竟然好手藝,叫姑娘和客人都讚不絕口,就憑這,你就可以在這裡混上一輩子了。”
混上一輩子可不幹,大郎兒微微笑,就跟著下人去了廚房,只見裡面已經忙得熱火朝天了。
宋嘉佑三年春三月末,在黃河下游靜海段,一艘三丈有餘的花船滑過昏黃的河水,逆流而上;岸上是嫩柳豔黃翠綠下面喊著號子前行的縴夫,船後留下的是長長的白色的水花,象兩條水龍翻滾著向兩側流去。
由於有北國使節團經過有出了北國副使被殺的大事,這一段的航程行船不多,甚至兩岸的官兵巡邏都嚴密了很多。但這條掛著“竹月”的花船氣昂昂的行在大河上面,就顯得極為突兀搶眼,花船如戰艦一般在船側設有女牆,讓人看不見裡面的情景。
只有偶爾傳出的琴音妙歌,帶給岸邊的人們幾絲遐想。
當晚,花船到了靜海,還沒等大船靠岸,就見三艘巡檢哨船包抄而來,晃悠著手裡的令旗,高聲喊話:“停船檢查!上面的一切人員都要站到船板上,接受檢查!”
他們剛要將纜繩拋上花船,就見眼前一亮,一個美得不像話的丫鬟顯出身來,叉著腰兇兇大叫:“怎的?就連河北兩路的轉運使親手簽發的通關文書都不好使了。”
那兵士剛要調笑幾句,就被人家的話兒鎮住,把即將吐出口的髒話葷話咽回肚子,滿臉狐疑的接過文牒;看完後立馬神色大變,近乎卑躬屈膝的回話:“小的們也還是聽差辦事,請上面的朋友多多包涵。”
這是從船上傳來一聲清脆又綿綿的聲音,莞爾動人沁心入骨:“也是盡心職守,都不容易的,萍兒就給大家一些兒用度去喝酒吧;請問一句,路過的使節船隊還沒走嗎?”
那兵士本來就惹不起船上的貴客,如今還意外的得到好處,自然回答的仔細:“回姑娘的話,船隊也是今兒午時出發的,只是這裡還有案子要調查,所以才比平日嚴謹些,請姑娘放心,不會再有人來打攪的了。”
那萍兒姑娘回身對身後的姑娘說話:“那個韓公子瞧姐姐的眼神色迷迷的,沒想到他弄來的文牒卻是不叫人討厭。”
就聽另一個美丫鬟馬上逗笑:“人家韓公子,溫文爾雅,一項正襟危坐的和姐姐談論音律,賦詩作詞的,哪有你說的這般兒色迷迷的。”
“噓!韓公子就在裡面,小心被他聽見。”另一個丫鬟馬上勸阻。
船板上的事情大郎兒可沒功夫知道,這會兒,他正緊張的忙碌著今晚的酒宴吶;說是今晚靜海還有客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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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我為誰狂!
等大郎兒忙完走出廚房,已經是繁星點點月朦朧,聽腳下大河濤濤,望岸邊錦燈晃晃,人影浮動,心下不由一顫。
看情景,使節船隊已經出發了;當初那樓船被船底鑿開一個大洞,按照大郎兒的估計,怎的也得修理六七天的,不想這麼快就完事了,不由對大宋的造船技術十足佩服,確是比北國強多了。
可是,語嫣在信裡說,船隊要三天以後出發,又是出了什麼問題,叫她的判斷失誤?
大郎兒只覺得腳下浮蕩,身子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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