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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知道,只要那個混蛋進了門,其結果八成就是二老早早的被他氣死,嫂子也不可避免的成為他沒有絲毫身份地位的女奴,這份家業自然也就成為了里正財產中的一部分。
吃過了飯,劉伯跟著大郎兒來到了書房,吱唔半天才說話:“明兒真要走了?”
大郎兒默默點頭,見到老伯的為難,違心的勸慰:“今後要有機會,晚輩還會來的。”
此次南國之行,不可避免的前途迷茫,就是生死都難與預料的;就是能夠安然回到北國,再來看劉伯一家,都幾乎是不可能的。
大郎兒覺得自己的話十足虛偽,就連眼睛都膽虛的不敢望劉伯的眼。
劉伯戚噓:先生絕對不是一般人,就從你的朋友那裡的情景,老漢也能猜出七大八,也沒指望留住先生,只是。。。。。。。”
“老伯有話就說吧,晚輩只要能做的就義不容辭!”
劉伯噗的跪在地上就要磕頭,大郎兒忙俯身把他攙了起來,道:“有話快說就是,別的折殺了晚輩。”
劉伯雙手抓住大郎兒的肩膀,嗚咽:“你也看見了,這一家沒了你,要是再沒有個孫子,就算徹底的完了,所以就求求先生,給劉家留個後吧!”
其實,從嫂子的舉動和望著自己的眼神裡,大郎兒早就要這種預感了;這不需要啥子情感,也沒有道德臉面的顧慮,一切都是一家子煙火承繼的需要;嫂子能有個後代,就是那個里正再有野心,也對劉家無奈的。
先後趟過了幾位女人河,大郎兒還不至於為此事扭扭捏捏;只是明天就要走了,這一晚就管用嗎?
聽天由命吧!老伯只有禱告了。
這會兒外面已經插黑了,晚霞把院子裡的香椿樹染成暈紅,天晴了。
大郎兒向劉伯要一身莊戶人的衣服,夾在懷裡就出了村,向岸邊走去。
就是想扮作縴夫,也不是一個秀才身份的人能夠如願的,再說,村裡人要如何看待劉伯一家。
回身對嫂子安慰地說:“回去吧,半個時辰就回來,放心吧。”
放心什麼都心照不宣,嫂子臉兒一紅,道個萬福就轉身回去進了院子。
走到黃河岸邊,天已大黑了,但花船附近卻是燈火輝煌,一干人正修理的船幫,叮叮噹噹的聲音能傳出很遠。
原來這條花船被一艘橫渡黃河的渡船失了控,一頭撞在船幫上,那裡的船板就被撞個大洞,馬上停下來修理是無奈的。
遠遠地望見一個漂亮丫鬟正訓斥一個跑腿的下人:“怎的?去了半天,就一個縴夫都沒找來,憑的廢物點心!”
那下人點頭哈腰的陪著小心:“姑奶奶,不是咱不盡心,而是如今正是春忙,這裡又沒有遭災,村裡人都不想做這等苦差事的。”
這也難怪,只要不是黃河氾濫或別的大災,這裡緊靠水源,土地肥沃,村民的情況都還是不錯的;出苦力做縴夫可不是有著落的人家想做的。
那丫鬟也無奈,就只好再問道,那就快請個好答覆吧,把那幾個病鬼儘快治好才是道理。”
這時,大郎兒早已換做一身莊戶人家的衣服,走到他們這裡了。
沒有村民到這裡,大郎兒膽子就大了。
不想那丫鬟正有火沒處發,望見他走進,就洶洶雌叫:“那個沒長眼睛的,竟然敢到這裡窺視,想趁機偷東西嗎?”
這丫頭一見大郎兒的神態,又吃驚的指著他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要知道,大郎兒本來就比這裡的男人長的健壯高大,又有一身書生氣質,就是穿著農戶的衣服,也是叫那丫鬟不敢小視。
大郎兒故作戚噓,老大為難的說道:“家在定州,遭了大災,就到這裡投親戚,可是不想這裡的親戚也故去多年了。”
丫鬟撇嘴:“長的五馬長槍的,難道不會自己找營生?”
“姑娘說的是,來這裡就是要找個事做。”
美丫鬟大有興趣的打量著大郎兒,嘴裡譏笑:“這身板做個縴夫一定是把好手,只是你一身細皮嫩肉的,做得了那個?”
赤著上半身,光著腳丫子沿著河邊做縴夫,大郎兒還真的有些懷疑自己的忍受能力。
那丫鬟明顯對大郎兒印象不錯,打量著他問道:“還有啥手段?”
大郎兒心思一下,望著他姑娘:“在下還會記賬,甚至還會烹調手藝。”
這兩門手藝也算是下等人的謀生手段,但也比一般的苦力身份高些。
那丫鬟瞧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