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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裡的災民少得可憐,京畿旺地本來有很多百姓的。
大郎兒兀自感慨,可不是,本以為這裡離南京不遠,八成也是跑到那裡去了。
錢野搖頭,嘆氣連連:“耶律洪基大軍路過,青壯的男人都被拉去做輔軍苦力抓走了,年輕的女人更是被拉到軍中糟蹋;如此一來聽到信的災民還不跑得遠遠的,這一路上百十里都少有人煙了;有的只是走不動等死的老弱,還有時常出沒的馬賊強盜。”
大郎兒終有所悟:“原來二位定是眼紅某家這幾輛車物,才來這裡探風的吧?倒是運氣,虧了是你們啊!”
錢紅翻白眼,一樣怪氣的:“勞駕我哥倆白跑一趟,確是冤枉,大郎兒也是否出一些血破些財,北面可有幾萬災民巴巴的等著我二人弄回去吃用活命吶。”
原來這二人俠義心腸,見到這裡的災民無處安身,就在北面的大山裡把他們暫時安頓下來,但是幾萬人的吃用卻不是他們能夠負擔的,由是打起了南京到平州只見行人的注意,要知道,大災過後,好些大遼貴人都忙著收集財物從南京往中京跑,打劫他們油水大。大郎一行幾百人,又有幾輛豪華的車子,自然被這哥倆惦記了。
對錢野哥倆的舉動,大郎兒甚為讚賞和感嘆,拍著錢野肩膀大讚:“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大郎兒有幸就在這裡謝謝二位,替這裡的百姓謝謝了!某家的財物雖然不多,但是也拿出一半給你們,帶我交給那裡的災民。”
錢野搖頭:“算了,就這貳佰孤兒就夠你受用的了,無論如何,保住孩子就有希望。告辭!”
二人飛馬而去,突然有轉個圈兒回到柵欄一旁把一個旗子扔給大郎兒:“把它插在車上,這一路就沒有人敢打你們的主意了!山不轉水轉,相信我等還有見面的機會的。”
元德來到大郎兒身邊,遠望著二人飛馬激起的煙塵,大為感慨:“這二人平時雖然做些俠義之事,但是在世人的眼裡還是強盜,口碑不佳,不想卻是如此心懷,叫好些所謂文人名士丟顏啊!草莽多豪傑,果然如是!”
所謂江湖魚龍混雜,但是不乏良善大智之輩,但是江湖官場向來就是兩重天,相互誹謗自然。
已經二更天了,孩子們吃飽喝足的自然都呼呼大睡,但是大郎兒和元德情緒上好,就商議著回到老家辦學的各種事項;大郎兒把自己的想法一說,元德大為震驚:“子玉,知道你多有奇能,但是世人苦讀經書,都是為了科舉取士,子玉叫他們這些兒知識怕是。。。。。。。”
諸如算學。做賬新法。文章斷句拼音,如今元德瞭解的不深,可是大郎兒將這些東西作為啟蒙孩子們的學問,確實和時下的風俗習慣大為違背。都四更了大郎兒也無心再細細解釋,只得說道:“等回到家裡,你把我平時寫的東西細細揣摩後,再和我討論這個,要知道把我說的那些東西掌握了,以後就是通經論文都大有益處的,並且,科舉上位又會有幾人,我大郎兒就想叫孩子們都掌握幾種謀生的本事,以後能夠養活家人就是大善!”
大郎兒等一路走去,果然人煙稀少,等到進了平州境內才好些;曾經有幾路人馬對大郎兒的車馬有野心,但是見到錢野留下的旗子都乖乖的躲遠了。
越五日,大郎兒一行終於到達了石門寨,這裡偏於中京到南京的官道較遠,路過的大軍並沒有對這裡造成多少傷害;依稀的情景也就是離開一個多月,對大郎兒來說,卻是有太多的感觸,但是目前對他來說,就是如何面對大壯哥哥的一家,尤其是大嫂。大哥臨終把大嫂和家人託付給自己,叫大嫂隨了自己過日子,當時自己迷迷瞪瞪還應承了,可是。。。。。。。
也許見過了太多的離別和傷痛,大嫂和她的家人沒有太多的悲哀,只是默默的為大壯梳洗打扮,換上一身遠行的喪衣;狗神拉著嗚咽的姐姐靈兒來回追問著:“爹爹咋了?為何不理咱們,爹爹,爹爹!你說話啊,為何不理狗剩了?”
大郎兒有氣無力的把她們摟在回懷裡,胡亂的撒謊:“你們的爹爹就要去遠方了,很遠很遠的,就別打攪你們的爹爹,他累了。”
“不是的,叔叔騙人!”靈兒終於大了,豈能不知道爹爹的去處,但是一想到抱著她的狗剩,頓時也明白了叔叔的好意,接著安慰著:“叔叔知道的多,叔叔是對的,爹爹是累了。”她不敢哭,怕把狗剩驚動,恨恨的把眼淚別在心裡自己痛!其實,大家都在痛,但是世事艱難就是如此,這裡雖然不是重災區,但是死的人也比往常多了很多了。
石門寨北面不遠,大概去南嶼那條小路西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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