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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一個心結,對於從來都是以華夏正統、天朝上國自居的帝國君臣,其屈辱可以想見
於是收復燕雲成了歷朝王者的夙願,王安石變法圖強的基本動機裡面就包含了實現這一夙願的深層追求。所以,當國庫相對充盈時,宋神宗就曾經放出狠話:若有人能夠收復燕雲地區,皇家將不吝惜冊封此人為王。然而,在偃武修文的基本國策之下,北宋時期許多‘品行高潔、學術純粹、德高望重’之士,大多成了主和一派。致使後人那些試圖用“主和”還是“主戰”,來作為區分北宋時期好壞善惡標準的人,面臨著永遠無法自圓其說的尷尬。因此,事實上,此時沒有人能夠輕易摘下這頂王冠。
“遼國必亡,陛下念舊民塗炭之苦,復中國往昔之疆,代天譴責,以治伐亂,王師一出,必壺漿來迎。萬一女真得志,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事不侔矣。”趙檉的腦海中迴盪著馬植在延慶殿上一番大論,熟知這段歷史的他知道,正是這番話終結了北宋王朝,可對他來說這也許就是命運的轉機。
第十二章 沒事找事
第十二章沒事找事
馬植的到來讓大宋君臣陷入了亢奮之中,一連幾天,趙佶召集執宰重臣商討此事,可憐對此事最有發言權的趙檉只能作為一個只能聽不能講的活傀儡乾站在一邊,連杯茶也沒有,他只能在心裡為他們祈福,趙佶對馬植所說的一切深表贊同,於是當即任命他為秘書丞,賜國姓趙,改名趙良嗣。
趙檉冷眼旁觀,看著朝堂上的激辯。發起人童貫,多年西北征戰,雖然有重大謊報軍情、損失慘重之情事,但畢竟還打了不少勝仗,此時的他,已經極度膨脹,但是還是很‘冷靜’,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還是靠到無人能及的軍功。現在朝中隨著梁師成和王黼的崛起,以及他和蔡京之間出現了裂痕,這些都可能讓他手中的一切頃刻煙消雲散。而要保住這一切,就只能不停的打下去,爭取把那頂王冠抓在手裡,不過都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而促使大宋君臣玩火的原因無非是朝代的夙願,現實的屈辱感,再就是趁火打劫的心態。此時此刻,彷彿天賜良機,使君臣這一幫根本不具備這種資格、又不自知的不入流角色們,怦然心動。事實上,縱觀大宋帝國的百年曆程,帝國君臣無時無刻不是在這屈辱與算計的兩個極端中度過的,這一對兒可憎的雙胞胎,先天不足,後天失調,頑劣乖張,醜陋狠毒,一點兒都不可愛,讓生下他們的帝國君臣費盡心機,吃盡苦頭,操透了心,顯而易見,在帝國傳統之下,這個方程事實上確實無解。可是從此,大宋帝國蠢蠢欲動,開始了聯金滅遼、恢復燕雲之舉,卻不知道是在與虎謀皮。
幾天下來趙檉也不是毫無收穫,起碼終於得到了此時‘金’遼之戰的最新戰果:出河店一役,完顏阿骨打以不足四千人的兵力,大敗遼國大將蕭嗣先一萬人,總兵力發展達到了一萬人,從此創造了‘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神話,並且於這個冬天宣佈立國稱帝,年號收國,阿骨打本人改名為“完顏旻”,拉開了覆滅遼國的序幕。
可是這些不著調的人們在議論過後,一幫人該幹嘛幹嘛去了,童貫又返回西北,皇上忙乎著去寫字畫畫找美女,蔡京想著怎麼讓皇上儘快忘了此事,就又把此時撂在了一邊
……
趙檉近一段日子的所作所為,終於被皇后知道了,將他叫進宮中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告誡了一番,讓他不要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不學好。趙檉是個聽話的孩子,立刻知錯就改,除了隔三岔五的進宮請安外,很少再出門了,每日老實的待在府中。
眼看著進入臘月,趙檉這日照例去給母后請安,可恰巧今日她有事到延福宮去了沒有見到,卻碰到了黃經臣,這老頭現在明顯瘦了,也顯得憔悴了很多,看來在宮中的日子也不大好過。兩人聊了一會兒,黃經臣就讓王爺想想辦法讓皇上收收心,沒事也能到仁明殿坐坐。
趙檉這時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日子也不大好過,自從政和初年起,趙佶寵愛的嬪妃不再是王貴妃乃至鄭皇后,而是鄭皇后的養女、死後被追封為皇后、諡號為明達的劉貴妃,可她前兩年死了以後,皇上又看上了劉貴妃的養女,也就是他的幹外甥女,現在對她是百般寵愛,一刻也不願離開。
“黃伯,這什麼味啊?”兩人說著話,趙檉突然聞到一股怪味,他抽抽鼻子問道。
“定是廚房的幾個廚娘又再擺弄那些貢物”黃經臣皺了下眉頭說道。
“哪裡的貢品,怎麼這麼難聞”趙檉好奇心大起地問道。
“你去給王爺取些來看看”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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