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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紅亂旋”之中。而作為這個社會的精英人物,其行為不可避免地成為整個社會的榜樣。在這批人之中,固然出現了像范仲淹,王安石,寇準這樣的憂國憂民的文人相臣,但更多的是醉生夢死之輩,整個社會都蔓延著這種來日無多的悲觀情緒。
呂蒙正是太宗朝的狀元,三次為相,他未有功名時,一天在洛城東南的伊水邊,想買瓜而囊中羞澀,看見有人扔在地上的瓜就拾起食之。後來,他做了宰相,富貴了,便不惜重金在那個地方買地建園起亭,起名‘饐瓜’(饐:食物**變味)以資紀念。還有韓玉汝為相後,每食必須極其精緻,以至食鴿辨色。士大夫私家蓄養歌兒舞女盛行,被後人推崇讚譽的風流不下流的典範蘇東坡,蘇大學士將著名女士王朝雲從ji院領回家時,她才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年齡比自己的長子歲數還小,真可謂紅袖清歌、醉笑人生,而這種“紅袖添香夜讀書”卻一致得到當時文人們的稱讚認同,說明了社會風氣就是如此,可放到現在趕上嚴打不槍斃了他,也得判他個無期。
到了如今,百年和平,GDP連創新高,這種奢靡之風日盛,皇上在一幫奸佞的教唆下開始不學好,把享樂之風再次推向一個**,荒廢了朝政,將大權下放給了以蔡京為首的一幫士人敗類。這些人如果好好待著,拿著高薪養著小蜜,從皇上兜裡掏點錢花,也許這大宋朝還能多維持幾年,可隨著他們的權力增加,這些人又都不安分起來。
蔡京第三次入朝為相後,他也彷彿看破了似的,整治起人來,又狠又辣。舉凡官吏升遷罷黜,都必須經過他的批准。凡是順承他的,須臾之間就可以得到升遷和美缺;但凡忤逆過他的,上至宰相,下到邊鄙小吏,必除之而後快。他的三個兒子、一個孫子全部官居大學士,其地位與執政相當,差不多是副宰相的階級。家中的廝養小廝、僕役也皆至大官,姬妾多被封為夫人
蔡翛的一個笑話更讓趙檉心驚,曾經有一個人到他們家裡跑官,他爹就當著這個人的面將另外三個送了重禮的人從縣團級幹部提拔到了司局級幹部,那小子一看立刻就悟出了升官的秘笈,馬上回家帶了大批的禮物去而復返,一頓飯的功夫就當上了知州。蔡翛敢當著這麼多人講述這些事,一個是可能想炫耀一下;一個也可能是根本就當這是個小事,習以為常了,但是趙檉卻從中明白蔡京已經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看法,開始公開弄權了。
朝中的另一個大佬童貫打了幾次勝仗,漸漸驕傲起來。現在他任西北宣撫使,提點西北軍事,那裡天高皇帝遠,他**一方,成為一個獨立王國。他擅自下令,在所轄各路招募身高力大的青年幾萬人,自號為“勝捷軍”,作為自己的親軍,軍官由自己任命,實際上成了他的私人武裝。童貫自從擔任檢校司空後,在宮中又與內侍梁師成等人互相呼應,漸漸不把蔡京放在眼裡。
原先,凡是軍官等立了軍功,童貫都是先寫表申奏尚書省,再由尚書省宰相奏請皇帝批准任命。現在可不一樣了,童貫不經過蔡京,直接呈報皇帝批准。這種越權現象,自然引起了蔡京的不滿,二人的關係從此出現了裂痕。而前些日子童貫為了爭寵帶回了一個人,他的出現又將本已風雨飄搖中的大宋帶入了一場危機,揭開了帝國曆史上一個大事件的序幕。
話還得從大宋開國時說起,從石敬瑭獻出燕雲十六州換取後晉皇帝寶座以來,中原地區便實際上門戶大開,喪失了所有軍事與戰略上的主動權。因此立國以來,便一直圖謀恢復。但是,始終沒能如願。如果上天假以時日,以趙匡胤的雄才大略或許能夠實現這個願望。到趙光義時期,連續兩次較量,都落得全軍覆沒的結果。致使宋朝上下普遍患上了“恐遼症”。加上太祖“杯酒釋兵權”之後,宋朝漸漸形成以文制武的基本國策,於是,燕雲恢復事實上變成了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帝國夙願。
澶淵之盟,是在宋真宗軍事上佔據了較為有利地位的情況下籤訂的,其中仍然約定,大宋帝國每年要向大遼帝國輸送白銀若干萬兩,絹若干萬匹,雙方約為兄弟之國。其實,誰都知道,這就是一種變著說法的上貢,一種花錢買平安的沒有辦法的辦法。後來經過變故,這筆錢固定為銀絹五十萬兩匹,年年如此。
就此,遼國至少在軍事上,對大宋的確是不大放在眼裡。大家能夠謀取心理平衡的理由是,五十萬兩匹銀絹總比浩大的軍備軍費來得便宜。而且想想看,即便花費了這些軍費,人們卻既承擔不起萬一戰敗的罪責,又承擔不起戰勝後武將們功高蓋主、尾大不掉的後果。不言而喻,這是以文制武基本國策必然的邏輯後果,是令大宋帝國君臣們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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