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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王這些日子一直在這裡?”趙佶邊看邊問值守的指揮使,雖然離的距離不太遠,可角度不大合適,他只能看到趙檉跪在地上不住給弔唁的賓客回禮的背影,面目一點看不見。
“回聖上,兗親王自從初七到了這裡,日夜守在靈堂中,時時進香,按時祭奠,從未離開過一步!”指揮使恭敬的回答道。
“兗王在何時開始用膳的?”
“回聖上,前些日子,沒有人施粥,兗親王嚴守禮儀,五日未曾進過一粒米,就是連同他那些護衛也是都是些忠義的漢子,主人不食他們也是滴水不進,也只有兗親王這樣仁義之主才能調教出這樣的人啊!”指揮使有些感慨地說道。
“他們晚上不冷嗎?”趙佶搓搓手問道,楊戩立刻遞上手爐。
“現在滴水成冰,他們睡在露天如何不冷,頭一夜兗親王和護衛們相擁取暖,可是到了後半夜顯然是冷的受不了,點燃燒紙蠟燭取暖,還把潛火鋪的巡卒們給召來了。”
“這孩子真是胡鬧,有用燒紙取暖的嗎?”趙佶忍俊不止,笑笑說道。
“是啊,可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兗親王還是個孩子,那幾日他連凍帶餓,走路都打晃,可還是堅持燒紙上香,祭奠不斷,弟兄們都看不下去了···”指揮使還想說,可忽然發現楊戩刀子似的目光,趕緊住了嘴。
楊戩現在真是五味雜陳,看看邊上的童貫,更覺氣悶,昨日他以命人將一碗放了毒藥的粥送了過去,卻沒有任何效果,今天親眼一看才知道,粥實在是太多了,趙檉吃到自己加料的那碗粥機率太低了,現在皇上又摻和進來了,事情更加不好辦啦!
“童貫,你去傳眹口諭,準兗親王進宮,參加明日望日大祭!”到底是當爹的,看到此時此景,趙佶想到自己登基前,每日不避寒暑進宮給向太后請安的往事,內心不免愧疚。
“皇上,不可啊···”張商英一聽就急了,還想進言。
“張相,此為眹的家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趙佶斜了他一眼說道,張商英訕訕地退下,皇族之人就犯了罪,自有宗正府管轄,還真輪不到他這個丞相說話。
關閉多時的宮門忽然大開,一隊殿直軍衝了出來,分開人群來到靈棚前,童貫大步走過來,高聲喊道:“傳皇上口諭,請兗親王接旨!”圍觀的人們一聽是傳旨的到了,都自覺的後退,讓出一片空地。
“兒臣接旨!”趙檉正覺得納悶,聽到喊聲,趕緊率領見喜等人出來跪下。
“兗親王仁孝,皇上開恩,準你進宮,並參加明天望日大祭!”童貫傳諭道。
“王爺,接旨啊!”該謝旨了,趙檉那卻沒有動靜,見喜焦急地輕聲說道。
“謝父皇隆恩,還請司空轉稟父皇,恕我違旨不能進宮!”趙檉語出驚人地說道,見喜嘆口氣低下頭不再吭聲,他知道王爺又想整什麼花樣呢,現在他對王爺的突發靈感已經免疫了。
“兗親王,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有什麼事情進宮再說好嗎?”童貫急了,這孩子看著挺懂事兒的,怎麼關鍵時刻耍開脾氣了,他趕忙勸道。
“童司空,這不是意氣之爭,而是關係到國之法度,我連番抗旨雖情有可原,卻為法不容,我身為皇子更應遵守朝廷法度,此事定讓父皇為難了,我已寫好奏表自請降爵,以正朝綱,還請司空代為轉呈!”趙檉說著從懷裡掏出摺子雙手遞給童貫。
“兗親王忠義啊!”童貫接過奏表雙手扶起趙檉讚道,他這一說,周圍的人也跟著連聲稱讚,如果今年大宋朝搞‘十大感動人物’,趙檉非得高票當選,弄個獎盃擺在家裡炫炫。
童貫拿著趙檉的奏表無功而返,回到城樓將經過講述了一遍,同時呈上奏表,趙佶看完,嘆了口氣,將奏表給了身後的張商英說道:“張相,你們中書省議議,拿個章程!”說罷當先出門,下了城樓,直奔宮門,其他人都是一驚,皇上這是要出宮,楊戩趕緊吩咐殿直軍佈置護衛,驅趕閒雜人等,手忙腳亂的一頓折騰後,眾人才浩浩蕩蕩的跟著皇上來到宮門前。
“二郎你受苦啦···”趙佶來到靈棚前,看到趙檉面容憔悴,身單影孤,瘦小的身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臉上生滿了凍瘡,白一塊,紫一塊的,他本就是個合格的藝術家,感情豐富,一句話未說完,眼淚下來了。
“孃的,我***遭了這麼多日子的罪,還不是你鬧的,現在到這表演父慈子孝來了!”趙檉心裡這麼想,可不敢這麼說,趕緊磕了個頭,“兒臣叩見父皇,母后遠行,還請父皇節哀,保重龍體!”看看這番話說的,別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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