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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聞達向關心社會和階層的群體利益的轉換。
雖說看似和諧。可皇權和相權的爭鬥在百年中從未消失,皇權膨脹必然打壓以相權為代表計程車人集團為代價。士人集團。而相權的膨脹自然使皇權受限,引起皇族的不滿。打壓相權。兩種權力就是在這種爭鬥和妥協中蹣跚前行,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而太祖所立誓言‘不殺士大夫和上書言事者’便是保持這種平衡的紐帶,雙方斗的再狠,也不會傷害對方的生命…
“神宗朝,新舊兩黨相爭,本只是義氣和理念之爭,但新黨炮製‘烏臺詩案’將舊黨蘇大學生打入大牢,開啟了文字獄的先河;反之元祐更化之後。舊黨執政,以牙還牙,羅織了‘車蓋亭詩案’,把新黨蔡確流放到了嶺南,貶死於當地,但先皇依然遵循誓言不敢刑殺!”楊時說道。
“至前朝,朝綱已亂,太上皇收集花石綱,太學生鄧肅獻詩諷諫。宰相蔡京對先皇說:你不殺鄧肅,恐怕浮言將禍亂天下。但先皇說其還是個重臣,只取消鄧肅的學籍,放歸田裡。可見先皇還記得太祖誓碑。你陳東此次率開封軍民在皇宮前伏闕示威,上書言事,宰相李邦彥以你們‘意在生變。不可不治’餘將你等太學生逮捕處死,若不是王爺早有安排沒有得逞。你便開了本朝斬殺言事者的惡例,此次你雖然死裡逃生。但京中隨你上書的數十位軍民被當街斬殺!”周行己嘆息道。
“仁宗朝,遼國犯界,一位轉運使臨陣脫逃遭到彈劾,朝議以與重處,仁宗皇帝也想殺之以儆效尤,可卻被朝臣以太祖誓言勸阻。人人知其罪當斬,但仍勸皇上免其死罪,就是不想開斬殺士大夫的之例。此次你伏闕逼宮,要誅奸佞,聖上本就對他們心懷怨恨,借刀殺了王黼、梁師成等人,又開先河。”楊時憤懣地說道。
“龜山先生,王黼之流禍國殃民,殺之乃是快天下人心之事,難道也錯了嗎?”陳東說道,顯然還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少陽,你可知有其一,必有其二。這把刀可以殺奸佞,也可殺忠臣,李綱如出援失敗,即使從沙場上逃得性命,也難逃這把刀!”楊時皺了皺眉說道。
“李大人忠心為國,天地可鑑,怎麼能殺得?”陳東急忙說道。
“敗軍之將不該斬嗎?你們要求誅殺童貫不就是因為他是個臨陣脫逃的敗軍之將嗎?童貫殺的,當然李綱也殺得!”楊時冷哼一聲說道。
“啊…”陳東聽罷冷汗如雨,訝然出聲道,自己只是想為國除奸,沒想到意氣用事卻連累了天下計程車人和王爺,“王爺,屬下一時衝動,卻牽連到了王爺,真是該死!”他俯首施禮道。
“這事錯在本王,知你是血性之人就不該在這個時候遣你回京,事已至此,懊悔已經沒有意義,不過少陽還要記住這次教訓,切不可再意氣用事!”趙檉笑笑說道,他知道一個國家的進步需要有這些熱血青年的推動,但是隻憑一腔熱血也是不行的,白白丟了性命更是可惜了這些日後的棟樑之才。
“屬下明白了,此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陳東看著王爺淡然的神情說道,心中忽然明白了,以王爺的手段和背後的雄兵足以橫掃大宋禁軍登上寶座,而其胸懷和魄力也定能治理好國家,可他卻忍而不發,看來不僅僅是不想落下弒君奪位的惡名,而且是不想在大宋開創這種侍武奪位流血政治的先例,打破大宋百多年最高權力和平交接的局面。
“王爺,此次出兵無論勝負,王爺都會再次陷入朝堂上的爭鬥之中,而我們在京中勢力薄弱,形勢兇險啊!”楊時不無擔憂地說道。
“所以在出兵前希望先生上書彈劾本王,那樣即使有什麼意外也不會牽扯到諸位!”趙檉笑笑道,這兩位也終於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
“王爺說的哪裡話,我們豈是朝秦暮楚的投機小人,我等願與王爺共進退!”楊時有些憤懣的說道,好像王爺侮辱了他們的人格。
“我等願與王爺共進退!”陳東和周行己起身施禮道。
“幾位的人品我信得過,但是此次出兵正如先生所說兇吉難測,萬一本王遭遇不測,還需先生等人盡力保全忠勇軍,這是我們大宋最後的希望,本王拜託了!”趙檉急忙還禮道。
“定不負王爺所託,明日我們便到趙軍屯使處去!”三人齊齊施禮道,他們此時也明白了趙檉讓趙仁被黑鍋的意思,是想為大宋留下最後一支強兵,也是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接下來的日子,趙檉一邊整編軍隊,一邊安排出徵後的事宜。六月二十日,斬牲祭旗,犒賞三軍,趙檉統領大軍出征自和州出兵救援太原。
此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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