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ydoesn‘tshegetthemthere?Wecansendhermoney。(從這裡嗎?為什麼她不就地買米?我們可以寄給她錢。)”麥基皺下眉頭。
“It’smorethanonepoundadanoverthere,andevenso,shecan’tgetanybecauseoftheshortage。(那裡的大米一石超過一英磅,即使這樣,她也買不到,因為市場短缺。)”
麥基心裡怦然一動,急道:“Dear,getmesomerecentnewspaper!(親愛的,把近期的報紙給我!)”
麥基夫人遞過來一摞報紙,麥基迫不及待地翻看,思索,有頃,忽身站起,拿起電話撥一陣子,聲音興奮,兩眼放光:“Richard,etomenow!(裡查得,速來見我!)”
自打糧戰打響,挺舉沒有再回魯宅,吃住全在店裡。
這日夜半時分,振東、阿祥就如約定好了似的,前後不差半個時辰,各從戰區風塵僕僕地趕回谷行。匯總下來,馬掌櫃已經收足一萬五千石,阿祥略少一些,一萬一千石,加上本埠挺舉收的及其他谷行轉賣過來的,前後不過二十日,到位大米已近四萬石。
這是個不得了的數字。挺舉讓人置辦酒菜,在店中擺開筵席,一為慶賀,二為振東、阿祥二人洗塵。
馬掌櫃、阿祥把酒臨風,盡皆歡喜,只有挺舉按住酒杯,一臉凝重。
“阿哥,四萬石了,還不夠麼?”阿祥急了。
“不是夠與不夠的事體,是這數字不上不下,顯得尷尬,”挺舉苦笑道。
“哪兒不上不下了?”阿祥驚問。
“馬叔,”挺舉沒有回答,轉對馬掌櫃道,“附近不說了,再遠點,還有大型米市沒?”
“還有兩個,南京和蚌埠,很遠了。”
“杭州呢?”
“浙江地少人多,沒有餘米,所以杭州沒有專門米市,都是散場。”
“哦,明白了。依你估算,南京、蚌埠能收多少?”
“應該不下萬石。”
“米價呢?”
“這兩處我還沒有去過,應該比上海略低一點。怎麼,你還想去收?”振東眯眼問道。
“是哩。”挺舉凝眉有頃,看向二人,“馬叔,阿弟,你倆歇不成了,這就動身趕到車站,坐明晨六點的火車前往南京和蚌埠,把兩處米市上的新米全部買斷。至於價格,可隨行就市。此番務必速戰速決,只收商家的米,談妥後就租船順流運往上海。”
“好哩。”振東應道,“不過,這兩處地方生僻,沒熟人,這般買米我們必須用現銀,賒不得賬。”
“錢的事體,你們放心,我力爭在三天內把莊票送到。”
由於這起新任務,三人就都無心喝酒了。振東與阿祥匆匆填飽肚子,僱輛馬車直奔車站,買好車票,見天色尚早,就在候車室背靠背和衣睡了。
挺舉趕到魯宅,還沒走到後院,就聽到他們的房間裡傳出噼裡啪啦的算盤聲。
挺舉推開房門,見屋子完全變了樣,房間讓順安變作臨時賬房了,兩張桌子並作一處,兩盞油燈的燈芯也被他挑到最大,將房間照得透透亮。桌面上攤著一沓子票據及五六本賬冊,順安坐在床沿上,正在聚精會神地一邊翻動賬目,一邊撥打算盤,核對賬目,沒有注意到進門的挺舉。
挺舉一陣感動,輕道:“阿弟!”
“阿哥——”順安嚇一大跳,待回過神來,驚道,“啥風把你刮回來了?”
“有點事體。”挺舉應一聲,看著滿桌子的賬冊,“阿弟,辛苦你了!”
“你介晚回來,一定是大事體吧?”
“是哩。我想問問,你這裡還有現銀沒?”
“沒了。”
“我曉得有哩。我想知道還有多少?”
“不到一萬,全在賬上。”
挺舉打個驚怔,摸摸頭皮道:“前幾日不是講了,魯叔又給五萬嗎?”
“阿哥呀,”順安苦笑一聲,指著一堆賬冊,“有錢沒錢都在賬頭上擱著。老馬那兒撥去五萬,阿祥那兒撥去四萬,你在茂平用的全是現銀,共收一萬三千多石,平均就算五塊,就是六萬五千多塊。魯叔原本只備十萬塊,近幾日七挪八拆,才算把窟窿補上。”
挺舉在自己床沿上坐下,陷入長考。
“阿哥,”順安盯他看一會兒,一臉沉重道,“無論你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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