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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硬,我們暫且不要啃它,而去找適合我們胃口的吃,待我們成長壯大之後,再回過頭來對付張光文。弟兄們是從四方八面來的,從明天開始,我領著弟兄們去四鄉踩點,摸清地方上有多少富人,再放開手腳大幹!”
匪徒們齊聲鼓掌。
次日,張雲卿扮成貨郎,足穿麻繩草鞋,肩擔貨郎擔,手搖貨郎鼓,由來自各鄉的部下引路,從燕子巖出發,經過黃橋,入東鄉石江、扶衝,南鄉龍溪、銀家祠,西鄉潘家所、鄧元泰,北鄉花園、茶鋪,歷時半月有餘,行程二百餘里,搜得情報若干。
1922年春節前夕,張雲卿率匪徒六十餘人槍,洗劫石江鎮,搶得稻穀一萬一百餘石,耕牛四十二頭,肥豬二百餘頭,銀洋二千元,棉被、布匹、食鹽不計其數。在搶劫過程中,因遇反抗,張雲卿部下開槍打死打傷平民百餘名。
春節過後,張雲卿殺入東鄉扶衝,搶得稻穀五千餘石,耕牛三十頭。因是荒月,綁架的二十名女肉票無一贖還。張雲卿匪部對女肉票先行強姦,繼之全部殺死。
1922年間,武岡風調雨順,豐收在即,9月,張雲卿率部洗劫南鄉龍溪、銀家祠,得稻穀三萬石,銀洋一萬元。
張雲卿行匪時,對內,匪徒都稱其為“滿老爺”,對外則化名“王先生”。他的瘋狂行劫活動,驚動了四鄉,各鄉鄉府,紛紛上書。
1922年10月,《大公報》首次對張雲卿劣匪進行了報道:
各鄉悍匪到處擄掠
武岡東、南兩鄉,股匪騷擾,劫案層出。近日來,南鄉較東鄉尤為猖狂,人民被害向外逃避者,指不勝屈。三日前,該鄉銀家祠,忽到槍匪一股,人約七十餘,槍數不明,到處擄掠,被綁票而去者,已有八起,大都系中產之家,且為女流。現該鄉已派團防前往搜剿雲。
鑑於東、南鄉大面積被擄掠,武岡境內人心惶惶,各族各鄉,紛紛致函縣府、省府,要求調兵進剿。
其時,中國政局動盪不安,北洋軍閥操縱實權正忙於內戰,無暇顧及區區匪事。著令各鄉自辦團練,以求自保。
1922年11月20日,《大公報》以《武岡團練防盜》為題,發表摘要:
摘要:武岡新鄉土匪猖獗,該地居民為防匪起見,練辦團勇,以為剿匪之計,惟此項經費籌措維艱,不得不向人民納捐,以資辦理。其捐分為兩項:一、人頭捐,即按每家人丁多少以為繳捐之標準;二、房捐,就鄉民所居之房屋寬窄納捐也。
在全縣一片自辦團練防匪之聲浪中,連劫兩鄉的張雲卿已經糧草充足,遂潛伏燕子巖,靜觀時局之變化。
1923年,武岡各鄉籌辦團練,因經費不足、人心渙散,最後不了了之。
年初,張雲卿準備大幹一場,先後在山門、黃橋邊界地頻頻出擊,擾掠百姓。張光文予以警告,張雲卿置若罔聞,大有向縱深處進擾之趨勢。5月,張光文致電縣長趙融,要求以縣府名義敦請陳光中派防軍進剿。
張雲卿聞訊,大驚失色,即親臨黃橋鋪主動向張光文請罪。無奈陳光中已下令所部一個營前往武岡。張光文遂建議張雲卿在山峰多闢幾處據點,進行疏散。
時至民國12年10月,陳光中的剿匪部隊一直未到武岡,後經打聽,是武岡百姓無法供給,沒有成行。
張雲卿虛驚一場之後,認為發大財的機會已經來到,於11月率匪徒按部就班地殺入西鄉,大肆搶劫。11月18日,大公報以《武岡土匪之猖獗》為題,進行了報道:
武岡近來土匪橫行,劫舍吊羊,抄家破局,速電政府支援,防軍奉令出發進剿,復以地方供給無從籌備中止。於是土匪勢焰愈張。頃據城西潘公所給駐省同鄉會函雲,十日內被匪抄百二十二家,搶民谷一萬四百餘石,不知政府垂念民瘼否。
張雲卿暴了潘公所後,為擴大戰果,對所部又進行了調整,除已有的七十餘匪之外,又發展數百名饑民為其運送財物。每出動,前面張雲卿腰插雙槍開路,後面尹東波持快槍壓陣,中間數百饑民挑著籮筐,浩浩蕩蕩,氣勢兇猛,所到之處,刮地三尺,顆粒不留。搶至北鄉花園時,有一老婦,家中僅剩一床棉被,一匪徒亦不放過。與老婦爭搶,匪徒匪性大發,一槍打死老婦。適逢張雲卿經過,大發其火,罵道:“混賬東西,這樣的老女人一刺刀就捅死了,偏偏要浪費我一發子彈!”
臘月,張雲卿來到是年度最後一站??洞口茶鋪鄉。暴了這個鄉,張雲卿準備好好地過一個年,享受這兩年間劫來的豐厚物質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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