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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有字的書更能造就人才。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不走出綠林,最多隻能成為你張雲卿,而無法變成張作霖!”
張雲卿目光炯炯地望著張光文,他的筋有節奏地動著,彷彿一隻飢餓的青蛙,正盯著一條肥碩的青蟲……他終於開啟嘴巴,說道:“我想,如果你能做我的軍師,或許我就能成為南方的張作霖……”
張光文先是一驚,繼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張作霖不也跟我一樣是個粗人,身邊不照樣有很多能幹謀士!”張雲卿認真地說。
張光文不笑了,也認真地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讓時間來回答這個問題:我倆看誰收編誰!”
“一言為定!”張雲卿又飲下一杯酒,抱拳道,“今天告辭了!”
張光文亦不挽留,吩咐手下:“把張順路的子彈還給他!”轉對張雲卿,“你部下的那位鄧聯佳是我的人,我要收回。他騎的馬是你的,現纏在天井中,你騎回去吧。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張雲卿也說道。
張雲卿離去後,鄧聯佳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張雲卿剛坐過的位置上,說:“光文,你這是放虎歸山!”
“是的,”張光文點頭,“這頭虎還太小、太瘦,優秀的獵人在這種情況下一般放過他,讓他有了更大的虎皮、更大的虎骨才再捕獵。”
鄧聯佳冷笑道:“你也太自信了。一旦讓虎長大,是獵人獵虎還是虎吃掉獵人還不知道呢。你沒聽到他說想要你做他的軍師麼?”
“如果他真能成那樣的大氣候,做他的軍師又何妨?”
“我總覺得這一次臥底,我算是白臥了。今後,你還能有這樣的好機會嗎?”
張光文不語。
話說張雲卿騎馬回到燕子巖,匪徒們見他突然回來,一個個興高采烈。尹東波得意地說:“滿叔被帶走後,弟兄們都要出兵搶回你。我說沒這必要,因為張光文只帶走你一個人,連槍都不要我們的,僅僅拿去子彈。由此可見,對方沒有惡意,或許只是想利用我們。”說完,等著張雲卿表揚。匪眾也跟著稱讚尹東波能幹。
張雲卿終於作出了反應,鼻子哼了一聲,說:“能幹個屁,十個尹東波也比不上一個張光文!人家把我們玩猴似的耍了,有什麼得意的!”
尹東波面露尷尬道:“人、人外有人,張光文確是厲害。滿叔,他請你去,到底是什麼目的?”
“他想收編我們。”張雲卿嘆了口氣,望著匪徒。“弟兄們,你們答不答應?”
眾匪都垂下了頭。
張雲卿一臉嚴肅:“弟兄們,我們的對手比想象的更強大,原定的計劃不能實現。六十多位弟兄的吃用沒有著落,面臨著如此嚴峻的考驗,大家說說,是散夥好,或是有別的出路?”
眾匪面面相覷。
“張光文不是說要收編我們麼?他管不管給養?”說話的是鍾雪華。
“都是你!”謝老狗瞪著眼說,“要不是你引狼入室,把鄧聯佳帶進來,我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接著又有幾個人埋怨鍾雪華。
“別吵了!”張雲卿止住匪眾,“這事不能怨老鍾。張光文足智多謀,就算鄧聯佳不混進來,他還會派別的人打入我們內部的。要怨,只怨我沒有本事,鬥不過張光文。但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怨誰也沒用,冷靜地面對眼前的困境,才是惟一該做的。如果要解散,新入夥的弟兄還來得及反悔,其餘的弟兄和我一樣,都有血案在身,只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現在就各自選擇吧。要走,我張雲卿拱手歡送。不過,我不提醒大家也知道,今年遇上百年罕見的大災,過了年,很多人就要靠吃野菜、樹皮過日子了,不到三月,又有人連這些東西也吃不上,成為荒野餓殍……”
張雲卿的話未說完,便有人流著淚跪了下來,說:“滿叔,我們離開這裡是死,留在這裡或許還有條生路,我們不走了!”
接著,所有匪徒一起跪下,說道:“滿叔你領著我們幹吧!我們寧願跟著你戰死,也不要餓死!”
張雲卿見預期的效果已經達到,滿意地看著部下,說:“好吧,既然弟兄們都相信我,我張雲卿就絕不會令你們失望。我不敢說你們跟著我可以吃香喝辣,但我敢保證只要地方上還有十分之一的人活著,你們就不會餓死!”
“滿叔萬歲!”
“萬歲!”
匪徒們齊聲吶喊。張雲卿很興奮,感到自己還算是個人物。
喊聲平靜後,他說:“既然黃橋鋪這根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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