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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是做夢,我說的是實在話。若是哄你們時,我關月雲願自己割下頭來賠了你們!”
朱子湘也較真了:“你若真有本事把易豪、張雲卿這對老冤家安排到一處,我們就拜嫂子為寨王!”
眾頭目異口同聲附和:“若嫂子辦成此事,我們願拜你為寨王!”
“很好!”關月雲從頭上取下一根玉簪,拿在手裡,“男子漢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關月雲雖為女兒身,亦絕不讓鬚眉,若言而無信,也和這玉簪一般下場!”說罷就將玉簪握在右手掌心,一用力,鬆開手時,從掌裡撒下的不是碎片而是粉末……眾頭目一個個目瞪口呆。
眾人散去,關月雲只留楊相斌一個人在廳裡。未等關月雲開口,楊相斌道:“嫂嫂,你剛才打下賭注,不怕有閃失麼?我真的好替你擔心。”
關月雲慘然地笑道:“人生如賭,這對你們這些愛賭錢的男人來說,應該更明白這道理。我已經和你哥商量過了,大不了一死,絕無反悔的餘地。你這一步是關鍵,我相信你有足夠的口才和智謀在正月初一那天把易豪請到雙壁巖。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兄弟,這事我就拜託你了。”
楊相斌望著美麗動人的嫂子,高高的喉結蠕動著,很久才說道:“嫂嫂的身家性命都在這裡頭,相斌豈敢怠慢……”
楊相斌退下,關月雲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她相信楊相斌一定會有辦法把易豪請來。下一步,就剩下張雲卿這一頭了。
果如所料,次日,張雲卿派手下鍾雪華前來探問口信,楊相晚按關月雲說的,用言語哄住。關月雲雖在場,卻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兒,末了,才以女人的口吻,央求鍾雪華轉告張雲卿放蒲胡兒、滿秀、滿姣、彭麗、張順彩的四位遺孀及張中怡、張中佐兩位少爺等眷屬一起來花園鎮玩耍。
兩天後,除了張中佐帶在張雲卿身邊,蒲胡兒等眷屬果然都到了花園鎮。朱子湘等眾人不覺暗暗稱奇。又過了幾天,連張中佐也送過來了。
這年自入冬以來,氣候一直寒冷乾燥,到農曆十二月二十四日過小年才下了第一場大雪。
次日一早,關月雲領著蒲胡兒等女眷一起在屋外堆雪人、打雪仗,好不開心。恰在這時,一匹快馬自東北方向疾馳而來,關月雲眼尖,認出是楊相斌回來了,順勢把一隻腳踩到一低窪地,提起來,已是滿腳的水,尖叫道:“啊呀呀,不好了,我的鞋進水了,好凍呀!胡兒姐姐,你陪他們玩,我進去換雙鞋就回來。”
關月雲進了屋,隨後楊相斌也跟著進來。關月雲親自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不無關心地說:“兄弟,你辛苦了,先喝下這杯茶暖和暖和,嫂嫂就去吩咐廚房備酒菜。”
楊相斌心底湧起一股暖流,一把拉住關月雲:“嫂子,我不餓,才在雪峰客棧吃的早飯。這一路忙著趕路,身子正熱呢!你坐,我正要向你彙報。”
關月雲見他高興的樣子,知道事情已經有了著落,放下心來。
果然,楊相斌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說道:“嫂嫂,易豪答應大年初一來雙壁巖。”
關月雲點點頭,深情地望著小叔子說:“他答應來。你說得雖然輕巧,這中間不知你付出了多少的辛勞和智慧……你不比你哥差,有你們兩個相助,我不愁在綠林中佔一席之地。相斌,謝謝你,你辛苦了。”
楊相斌道:“嫂嫂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還有,我馬上要去通知張雲卿,要他初一一定過來。”
關月雲這次沒有說什麼,憑她的直覺,楊相斌有足夠的能力應付張雲卿,而且她還相信,張雲卿在得到通知後沒有道理不來。
長話短說,轉眼到了1931年的正月初一,事前,關月雲和蒲胡兒說好了,要去雙壁巖划船,賞雪景,看梅花。
一早一干女眷在一隊槍兵的簇擁下坐了轎子向東北方向迤邐而去。
花園至雙壁巖約十里路,一路上北風刺骨的寒,地上的雪不但沒有化,反而在表層上結了冰。
同往的除了十數名槍兵,另有朱子湘等五六個小頭目。他們不相信關月雲真有本事把易豪和張雲卿召集到一起。
上午10時,關月雲一行來到雙壁巖,清清的資水河裡,早有幾乘用花布裝飾一新的竹筏從河心迎過來。
槍兵負責在兩岸隱蔽處警戒,關月雲和蒲胡兒共乘一隻最大的竹筏,等一會兒,她將在這張竹筏上說服張雲卿和易豪擯棄前嫌。另幾乘竹筏則由滿秀、滿姣、張中怡、張中佐等人乘坐。
這裡是資水的上游,水很深,不可見底,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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