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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蒲胡兒又小鳥依人地撲到張雲卿懷中,“那時候我確實是那樣想的嘛,可是真要行動起來,那又是另一回事??真的,我吃不了苦,這可能正是詩書人家的劣根性,這種劣根性根深蒂固,在中國已經有了兩千年的歷史,一下子是無法徹底改造的。有史以來,得天下者往往是草莽英雄,而非讀書人。我想,也正是這個道理。”她頓了頓,“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懶惰的原因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什麼時候鼓勵你懶惰?”張雲卿不解地問。
“你雖然沒有用語言鼓勵。可是你的行動直接影響了我。你太優秀了,不管什麼樣的困難你都能應付自如。無形中,我就覺得有你在,我什麼也不用發愁。”
張雲卿嘆了口氣:“你們這些詩書人家子女真是無藥可救了!”
“不過你也別小瞧我。”蒲胡兒不服氣,“我雖然成不了文武雙全的大才,但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今天,你很不高興的原因是黃幹雙先與朱雲漢接觸,是不是這樣?”
“這樣一來,在沈鴻英心目中我的地位就低了朱雲漢一籌。你說,我該用什麼辦法補救?”
“很簡單,等沈鴻英來到武岡,你趕在別人前頭就可以了。”蒲胡兒提醒說。
張雲卿點點頭,然後又問:“一旦沈鴻英攻下武岡,下一步我該幹什麼?”
蒲胡兒說:“攻下武岡,下一步就是慫恿沈鴻英攻打邵陽。然後,武岡城就成了你的一統天下!”
張雲卿搖頭:“你太低估我了。你如果這樣認為,那麼你的水平與原來比較還有退化,充其量只及得上尹東波,與楊相晚、張光文相比,還有距離。可見你的懶惰已影響到了你的智力。當然,你這水平比謝老狗、張亞口還是略高一籌,他們能想到的只限於我們在利用沈鴻英對付易豪、張湘砥,以達到改變目前被動挨打之目的。”
“那你到底是何目的?”
“你猜?”張雲卿得意地說:“我量你也猜不出。到時候,不但你會大吃一驚,連楊相晚、張光文、易豪都會大吃一驚!”
“你告訴我嘛!”蒲胡兒撒嬌,“我才懶得去猜呢。”
“此乃絕密,暫不向任何人透露。”張雲卿狡黠地向蒲胡兒眨了眨眼。
1926年10月上旬,舊桂系地位僅次於陸榮廷的大軍閥沈鴻英,率殘部萬餘人,從廣西全州經湖南東安、新寧,進入武岡,駐紮在南鄉龍溪一帶。得訊後,張雲卿即將內部事務交給鍾雪華,帶領尹東波、謝老狗等數名原沈軍舊屬日夜兼程往龍溪謁見沈鴻英。
沈鴻英,原籍廣東連山,隨父親落籍廣西柳州容縣。
廣西素以貧瘠著稱,人民久受生活的壓迫和清朝官吏的剝削。洪楊金田起義,數年間遍於東南各省,幾乎把清王朝推翻。洪楊革命失敗後,清廷對於廣西人民的壓迫和洪楊殘餘力量的誅鋤,更加厲害。劉永福率領義軍數百人遠走越南,組織黑旗軍,幫助越南人民抗拒法帝國主義的侵略,人數逐漸增多,經岑毓英誘騙招安,收編了一部分,編余的義軍仍在廣西、越南邊境流動。甲申(1884年)中法戰爭後,清廷又大量裁軍,陸榮廷、沈鴻英正在這一大批被裁者之列。因被裁士兵生活無著,陸榮廷、沈鴻英即糾集這批人與劉永福的舊部落草為寇??這就是舊桂系的前身。
陸、沈出道之初,以剽悍善戰著稱,把整個廣西省攪成一鍋粥,即史書記載的光緒壬辰年(1892)遊勇之亂。清廷惶恐之際,派大兵進剿,都無功告退,最後不得不實行招安了事,陸榮廷官至廣西提督,沈鴻英為副提督。
陸榮廷系廣西人,貌似老實而實具野心。辛亥革命後,廣西新軍由趙恆惕率領全部北伐,廣西境內空虛,沈鴻英便慫恿陸榮廷率兵由南寧進駐桂林,趕走了廣西都督沈秉?,自稱廣西都督,全面掌管了廣西軍政大權。這便是舊桂系形成之起始。
陸榮廷得勢時,正值袁世凱竊取了勝利果實。陸榮廷對袁先是擁護,後因得不到重用,轉而參加護國戰爭,在軍事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沒有舊桂系,作為護國根據地的雲南就會十分危險。袁世凱死後,舊桂系勢力更加壯大,曾一度伸張到湘南、廣東。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張慕雲、尹東波、謝老狗等一批武岡籍青年人投入到陸榮廷屬下的沈鴻英部。
沈鴻英的入湘有一段來歷,要追溯到1913年討袁之役。當時,湖南都督譚延?曾一度宣佈獨立,後來見風頭不好而自行取消,保留一些地方軍隊。這些軍隊的軍官多半是日本士官學生或保定軍官學生,如趙恆惕、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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