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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請隨貧僧過來。”
張雲卿跟著來到後面的禪房裡。他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方丈”了。進屋後,悟了和尚指了指供桌上的水果、齋飯,在一張椅子上坐了,說道:“施主請便。”說完便閉眼數著佛珠念起佛來。
張雲卿放開肚皮大吃一頓,飽了後拍著悟了和尚的肩:“師傅,我和你的親戚劉異先生是朋友。”
悟了睜開眼:“阿彌陀佛,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早已脫離親情。來敝庵者都是施主,不分親疏。”
“我想出家,你肯不肯收我這個弟子?”
“只要施主真心向善,貧僧願收,只是出家受戒.清規戒律頗多,恐怕施主難受束縛。”
張雲卿從內衣裡摸出一把烏黑賊亮的快慢機,輕輕地放在禪桌上:“受束縛沒關係,只是我以前殺過人,雙手沾滿了人血,佛能原諒我嗎?”
“施主可聽說過一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施主誠心向善,《西遊記》裡悟空、悟能、悟淨都曾是吃人魔君,一樣能成正果。”
張雲卿點點頭:“那好,從今日起,我就在這裡出家。如果悟了師父嫌不方便,那你就另闢禪房。我覺得此地是方丈住的地方,在風水寶地住下,或許更容易成正果。”
悟了無語,只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就離開禪房,才走了幾步,張雲卿又叫住他:“和尚,我誠心向善,可肚子問題還得解決,要不圓寂太早,你這弟子算是白收了!”又壓低聲音警告道,“你敢向外透露風聲,老子血洗觀音庵!”
悟了和尚不敢違抗,不僅讓出禪房,一日三餐都吩咐小和尚了空送來。
張雲卿食量大,往往雙份才飽,更要命的是寺廟裡吃的是齋食,他是“食肉動物”,才兩天,他就頭昏眼花,清口水長流。他實在受不了,想去山中打只野狗、野羊之類,結果空手而歸。那天,了空送齋飯過來,張雲卿拉住他的手道:“小和尚,這山上以前是有許多野獸的,怎麼現在不見蹤影了?”
了空年輕,不曉世事,直言道:“這裡以前確實有很多野獸,我剛來那陣,在後園種了豆莢,野兔、野羊一天要來偷吃幾次。出家人不許殺生,有時野狗還入寺偷吃齋果。可是,自從民國10年馬鞍山上鬧土匪,打了一仗大的,野獸都給嚇跑了。”
“土匪有這樣可怕麼?”張雲卿故意問。
“土匪是沒有人性的,殺人放火,還吃人肉。”
“吃人肉?人肉也能吃麼?”
了空搖頭:“我不知道。我是聽上山燒香的施主說的。他們說楓木嶺的易順滿還生吃過人心,前些日子他和他的手下全被打死在水西門外,墳堆前還立了一塊‘看榜樣’的石碑,那墳包也叫‘易家墳’,阿彌陀佛,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張雲卿又皺了皺眉頭,問道:“張雲卿你知道麼?”
了空點頭:“也是個惡貫滿盈的大土匪,終有一天也會遭報應的。他在迎春客棧,掌櫃的只罵了一句,他就殺了人家夫妻兩個。”
張雲卿眨巴著眼,心裡正打主意,另一小和尚過來叫他:“施主,有人來找你。”
張雲卿來到正庵,發現是張鑽子,才放下心來,招手道:“老夥計,你怎麼今天才上山吃齋?”
張鑽子亦用暗語回道:“家裡事多,今天才是擠空來的。”
張鑽子走近來,張雲卿埋怨著:“你今天才過來,等得我好苦。”
張鑽子跟著進了禪房,掩上門:“弟兄們都分散得厲害,到今天才基本上碰了頭。”
張雲卿不再責備,問道:“損失大不大?”
“死了十幾個弟兄,丟了二十條槍。”
張雲卿嘆道:“不幸中之大幸。如今弟兄們都在哪裡?”
“各自在家裡躲藏。只要滿老爺一聲召喚,隨時可以集合起來。”
張雲卿點頭:“很好。不過,現在風聲緊,集合起來目標大,等大部隊走了之後再說。外面的情況仍要繼續關注,尤其是縣城那邊的。朱雲漢、張順彩情況怎麼樣?”
“他們的損失更慘重,現在也採取‘化整為零’的辦法,等待時機東山再起。”
張雲卿:“如果能聯絡得上,要他們來我這裡一趟,大家也該碰碰頭了。”
“下次我一定請他們來。”
張雲卿用手抹去嘴角的口水說:“我有好幾天不見葷了,想辦法弄點肉菜來。有酒當然更好。這樣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張鑽子點點頭:“這事好辦。只是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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