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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盛宣懷對於他的觀念無法理解,特別是楊銳把河流的運輸作用放在灌溉和水電之上,比如他禁止農部使用黃河水灌溉,也禁止在黃河以及長江上修水電站,這是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的,但楊銳就是這樣命令的,而且沒有解釋原因,弄得農部的陶成章以及土部的水利負責人武同舉很是尷尬。不但如此,楊銳還下了禁令,即華北、西北地區永遠不得使用河水灌溉,同時任何河流,只要會影響航運,就不得修築水電站,再有就是一切橋樑修築不得影響航運,特別是長江。
楊銳這三道不近人情的命令只讓人牙疼,但是沒辦法,他是總理,陶成章也好、武同舉也好、甚至盛宣懷也好,只得領命。其實楊銳如此下令,也是因為後世經驗以及地攤文學的影響:經驗者就是灌溉,後世西北華北引黃河灌溉的不少,弄了不少所謂的塞上江南,但結果便是灌溉引起地下水位上升,土地鹽漬化幾十年也難以治理;而地攤文學則揭露長江各大橋影響航運、三門峽水電站禍國殃民、三峽大壩建成庫體就開裂等等謠傳資訊之類。
如此的薰陶只讓楊銳對水電站和大橋很厭惡,這才認定於河流除了治理水患外,其主要的作用就是航運,灌溉和水電完全靠邊。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運部很快就按照‘河運為基、鐵路為幹、公路為補’的思路拿出了全國運輸網草案。
河運:橫向從北到南為黃河、淮河、長江三條;縱向其實並沒有一條可以聯通的大河,在東北只有黑龍江、華北華東是京杭大運河以及錢塘江、而華南則是珠江。為此,楊銳不顧京杭運河已經淤塞的事實,為了讓全國有一條縱向河流,居然要在贛江和珠江水系之間開鑿一條運河,運河不長,只有幾十公里,但工作量卻是巨大,即便忽略技術因素強行開鑿運河,其所耗費的資源也不是現在國力能夠承受,幸好這只是全面長期規劃,並不是說現在就要開挖,這才讓盛宣懷放下了心,但多了這麼一個要長期投資維護的河運網,詹天佑等鐵路派還是很憂心修鐵路的資金不夠。
河運雖然是運費低廉,但除卻河道維護費用高昂外,依然有兩個問題:其一,國內河運船隻不夠,根據統計。即便是算上幾十噸的小船,全國也只有不到五萬噸的運量,而且這些船大部分是帆船。所以即便是修了河道碼頭,也不能有效利用這些河道;其二,現在中國的內河航運權已經完全被列強攫奪,一旦河道修好,以目前的情況看,最終得益的將是外國輪船公司而不是本國航運公司。
大年初八的鄭親王府內,盛宣懷、詹天佑等運部官員正趕時間向楊銳彙報河運弊端時。秘書李子龍拿著1902年簽訂的中英續議通商行船條約給楊銳過目,當他看見其續約丙,續議內港行輪修改章程第四款中的‘如有淺水河道……禁止英輪行駛該河。但華輪亦應一律禁止’時,眉角只氣的一陣亂跳,他看著盛宣懷那張老臉,恨不得把手中的茶杯砸過去。但微微愣神間他卻忍下了。畢竟這是滿清之前的合約,不是現在自己和英國人的合約。
“不要說了!”楊銳站起身,把正在地圖前介紹情況的王金職嚇了一跳——運部全是鐵路官員,少有水運官員,有的也是輪船招商局的那些人,他們只懂運營,不得水運規劃。“我就這麼說吧,不管鐵路再有好處。只要我在位一日,河運重於鐵運的政策就不會改變!”
楊銳的話說的在坐諸人身子一震。什麼是以勢壓人,這就是以勢壓人。在眾人或不悅或鄙夷間,他再道:“鐵路是好,鐵路一鋪,即可坐等收錢,這就像浙江的鐵路,鐵路一修富春江的水運就沒人管了,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修河道得益的是大大小小的船戶,而修鐵路得益的只會是當地官府和鐵路公司嗎?可問題是鐵路公司賺錢了,實際的運輸成本卻被抬升了,好了官府,壞了百姓,這種事情做不得!
船隻少我們可以造,現在工部開建那麼多船廠用來幹什麼的,不就是要造船的嗎?洋人攫取了航運權,我們可以收回來了,各國不是還沒有承認我們嗎,那就在承認的時候談判,復興會還沒有下賤到對所有條約一概承認的地步,更不是前清,洋人槍炮嚇一嚇腿就軟了,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說怎麼籤就怎麼籤!
諸位和我接觸的少,對我瞭解的也少。我這人脾氣不好,具體的說就是無賴流氓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習氣。當然我也不是不知道分寸進退,長江、黑龍江、珠江三條主幹線不可能收回航運權,但除這三條主幹之外,京杭運河、黃河、淮河、以及長江諸支流的航運權務必收回來。運部就不要去考慮船隻數量、政治影響了,還是加派人手,早日測繪全國可以運營的河道,對於淤積的京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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